废除多源流学校,伊党黔驴技穷
2024/12/23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曾达卫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秉持终生学习的态度。坚信若食人俸禄,须忠人之事。
日前,伊党议员胡先依斯迈在国会提问时质疑多源流学校是否采用国家教育课纲,并暗示政府是否应该废除多源流学校。
对此,教育部副部长黄家和重申昌明政府坚定维护多源流学校的立场,强调多源流学校不仅采用国家教育课纲,而且被宪法保障,批评伊党议员的言论是对事实的无知和对种族情绪的挑拨。
伊党议员在国会的提问让人不禁质疑,他们是否真正了解多源流学校的运作?多源流学校一直以来采用国家教育课纲,国语教育作为核心内容,其目的正是促进学生对国语的掌握和培养爱国情操。
更何况,多源流学校自建国以来便存在,体现了大马多元社会的核心价值观。伊党议员却将多源流学校污名化为阻碍民族团结的绊脚石,暴露了对教育体系和国家政策认知的不足。不管是无知导致的言论失当,还是刻意挑动情绪,这都说明伊党对国家教育事务的态度不够严肃。
换句话说,伊党的逻辑是只要废除多源流学校,回归单一源流教育,就能实现种族团结。这种论调不仅荒谬,且与历史和现实完全脱节。
大马的多元文化构成是国家的特色,而多源流学校是多元文化的体现。这不仅没有阻碍团结,反而在增进各族间的理解与团结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黄家和以自身经历为例,表示他在华小、华中乃至伊斯兰大学学习的过程中,从未经历团结的问题。伊党的“一刀切解决一切”的思维模式,是对多元社会现实的无视,也是对宪法保障母语教育权利的挑衅。
伊党长久以来在国家和州属政策层面乏善可陈,其政治存在感更多依赖于挑动种族和宗教情绪,而多源流学校问题不过是他们惯用的老套路之一。
伊党无法在政策论述中提出建设性意见,便企图通过渲染“多源流学校分裂国家”的假象,试图塑造自己“民族团结守护者”的形象。
然而,伊党完全无视多源流学校受宪法保障的事实,也忽视了废除多源流学校可能引发的长远后果。这种操作看似声势浩大,实际上千篇一律,漏洞百出。伊党轻率的态度只能说明他们并不具备实际治理能力,而更像是一群政治投机者,或俗称的“政棍”。
归根结底,伊党的核心问题在于其意识形态的局限。作为以宗教和保守主义为主的政党,伊党显然入戏太深,无法跳出狭隘的单一文化思维模式。
伊党的另一个死穴在于缺乏实际的治理能力和务实的政策框架。他们擅长利用情绪化议题刷存在感,却缺乏解决问题的真才实学。
在多源流学校议题上,伊党表现出的无知和轻率再次暴露了他们的短板,即不懂宪法、不懂教育、不懂治国。如此的一个政党,如果真的有机会执政,势必会将国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实证明,多源流学校不仅维护了各族群的语言和文化传承,还培养了学生的双语甚至三语能力,为国家的人才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因此,废除多源流学校不仅无益于团结,反而是一种开倒车的举动。伊党的主张,只不过是黔驴技穷下的政治操弄,毫无建设性可言。
是的,马来西亚的未来,不能通过排他和单一化的思维去构建。我们必须以包容和多元为核心,才能共同推进国家发展与团结。这一点,是伊党必须学会,但却始终学不会的基本治理之道。
我的汉语之路
D2024/12/23 印度尼西亚《千岛日报》副刊
~作者: 钟颖红(峇厘)
由于出生在国家政治动荡的时期,我在读书时期并没有接受过正式的中文教育。我的汉语学习之路完全依靠自学,通过不断阅读、积累词汇和语言知识来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幸运的是,大学毕业后出来工作几年,得到了父母的支持,我有机会被保送到广州暨南大学华文学院,进行了一年的汉语学习。在学习期间,我不仅深入领会了汉语的语言结构,还在广州一家旅行社实习,积极实践所学的汉语。
回国后,我先后在一所大型企业集团担任秘书,并在一家中国国营矿业企业担任综合部经理。尽管刚开始时,我的中文水平还不高,但这些工作经历,让我在实践中不断磨练和提升了自己的语言能力,也让我逐渐克服了语言障碍。
结婚后,作为一位全职家庭主妇,我深知孩子的教育是父母最重要的责任。因此,我始终亲自照顾并教育我的独生子,尽心尽力地陪伴他成长。尽管家务和育儿的任务耗费了我大部分的时间,我依然坚持在繁忙的日常琐事中,保持对汉语学习的浓厚兴趣和热情。
尽管家务繁忙,我依然坚持自学汉语。虽然学习进展并不总是如我所愿,但我从未放弃过这份追求。为了能够更高效地提升自己的语言能力,我渴望能够找到更多的途径,帮助自己加速学习。
未来,我希望通过更加系统和科学的方法来提升汉语水平,进一步提高听、说、读、写等各方面的能力,并力争在汉语学习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进步。
最近,我开始尝试学习写作,以便进一步提高我的汉语表达能力。我的父母是写作者,汉语一直是家中的日常用语,生活在浓厚的书香氛围中。从小,我便耳濡目染,深受父母的熏陶,日复一日,渐渐地我对汉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深深的热爱。父母对文学的热情影响着我,我也立下了决心,要将这门语言学得更加扎实、更加深入。
反对林苍祐华小被易名
2024/12/23 南洋商报/言论
~作者:谢诗坚
《南洋商报》在12月19日的社论以“华小易名之省思”为题,批评了有3所华小的名字被改掉原来建议的名称,即敦翁毓麟华小、郭鹤尧华小及敦林苍祐华小;尤其是林苍祐华小变成Ecoworld华小,据称理由是这所学校是由这个发展公司兴建的,因此要求置放其公司名字。
我暂时不提敦翁毓麟华小及郭鹤尧华小,而单就林苍祐华小的易名风波,就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与大家分享。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们有应槟岛西南区9所华小的委托,希望我们成立一个工委会,协助在西南区建立一所国民型华文中学,他们的理由是9所小学分配市区内的三几间中学,实在是僧多粥少,因而他们认为与其每年争名额,不如让政府俯顺民意成立工委会。
当年在许平城(前州议员)穿针引线下,要求韩中负起责任促成一所新华校的设立。于是我们筹备由丹斯里陈国平任主席,而我担任总秘书,所有9间西南区华小的董事长也列为副主席。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在西南区开展。因为我们有建议兴建中的国民型中学,应命名为“敦林苍祐中学”。为了这个命名的问题,我们特别安排拜会林苍祐,向他表明我们是有所为而来,需要借用他的名字推动一所国民型中学在西南区落脚。
林苍祐当年给我们的答复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他说:“你们用林苍祐的名字命名国民型中学,应该不会成功。”他指出若找华人为名,估计不大乐观,因为教育局方面会有些意见。
林苍祐功绩有目共睹
我们不同意他的回答,而是进一步说,林苍祐功名盖世,政绩有目共睹,以林苍祐而不是别人的名字来命名,应符合政府及当政者的标准。
林苍祐不以为然。他说:“你们可以选用一个马来名家之名,而不是以华人命名,这样通过就会比较方便。” 在没有接受林苍祐的建议后,我们将收集的详细且完整的资料呈给教育部长(当时是拿督斯里纳吉)。
刚好在那一年(1998年),我们在教育部提呈了两份报告,一份是要成立韩江学院;另一个则是要成立西南区敦林苍祐国民型中学。
当我们对这两件大事抱有希望时,却只传来第一件好事,允许建立韩江学院;而建议中的敦林苍祐国民型中学因涉及复杂的程序,需要从长计议。
用华人名字或受阻
时间一晃又是过了四五年,韩江学院已在快速成立和成长起来,而敦林苍祐国民型中学尚无下文,真的应验了林苍祐当年的推测,使用华人名字不大恰当,也可能面对阻力。
后来我们也不得不压下国民型中学申请,而刚巧恒毅中学也在物色西南区地点,赶建一间分校。就这样,恒毅中学较我们所策划的国民型中学快了一步。反正都是为华校而建校,也就没引起任何争论。
话说回来,我们的工委会是全心全意投入建国民型中学,而且我们也很有信心,有了林苍祐在背后支持,不愁不成功。事实印证了恒毅走在前头,林苍祐中学又好像被节外生枝?
事实上,以林苍祐对槟州发展和对国家的功绩,他是当之无愧的民族伟人,他拉动马华的热情,而华人踊跃登记成为公民;他不遗余力地促成林连玉与马华合作,且试图改变华人的命运。
不论林苍祐是否离开马华,也不论他后期是否合办民政党,这都无损他个人的形象,他的功绩是改变槟城人民的命运,发展槟岛成为东方的硅谷。这一高成就,使到今日的槟城成为远近知名的东方花园。
因此,我说200年的槟城开埠史只出了两个名人,一个是扑灭鼠疫的伍连德医生;另一个是改变槟城命运的林苍祐。因为有了他们,槟城才闪闪发亮。
南洋的社论也提到民族伟人是不能轻易被抹杀,也是华人文化根基的传承。
据我们了解,当发展商献地给政府建教育之用,就由教育部按需求提出复名,而不是以捐地人的意愿为依附。因此,我们还是认为参与执政的行动党,应该仗义执言,为了文化的传承,在位的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关丹中菁二校的寻根之旅
2024/12/22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
: 安焕然教授
上周,受邀到关丹,跟中菁二校的小学生讲座。
很久没有跟小学生演讲了,在演讲方式上需变转,要多点互动。讲座一开始,就问同学们:“你们是什么人呀?”
福建人,请举手?哇……客家人,有没有呀?有……,广府人、广西人、潮州人,还有今天的主题,海南人有没有呀?有,不少小朋友举手了。啊,东海岸的海南人还真不少。
考量到现在华小生的种族成员,我再问:印度人有没有?有……,马来人?有,很多。还有,原住民有没有呀?几个小朋友眼睛亮了,望着台上的我,很有自信,开心的举起了他们的小手。接着,我进入正题,从南岛语系说起,天涯海角话海南。
我们政府现在强调的教育模式和教育趋势,在喜悦中学习,开心学习,而且我们也要有人文关怀,不忘本。
老实说,看着台下小朋友发亮的眼睛,心情激动,大家都乐了。我说:“今天我的主题虽然讲的是海南人,但我的PPT都会提到你们每一个族群,因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化就是这么的多元、丰富和精彩。”
为什么我会来关丹中菁二校跟小朋友演讲呢?那是中菁二校颜丽婷校长的用心策划,联合了当地的六大乡团,以及中菁二校董家协携手在学校合力举办“《寻·根》中华文化之籍贯的认识”系列活动。从9月筹划,11月开讲,之前已进行了广西、潮州、福建、客家、广东人(广府、肇庆)籍贯之认识的讲座,而我这一场以海南人为题的讲座竟被当成“压轴”。
早晨,来到中菁二校会场大礼堂,就看到师生们在布置排椅子,礼堂一侧有介绍海南人、福建人、广东人、广西人、客家人、潮州人的展板,再加一板“中菁二校校史”。
我们知道关丹中菁二校的争取创办,过程相当艰辛曲折。但在各地华小人数已多有面临减少的窘境下,如今这所中菁二校的学生人数却是在逐年上升。可窥其办校之成功。学校校史展板的结语是这样写的:“中菁二校的成功落实,除了有华教斗士们的长期坚持及党团的不断努力,更有二朝政府有关部门的紧密协助与配合。在此由衷感谢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士,让我国增添了一所华文小学。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和坚持,一切得来皆不易。在此期待中菁二校不断茁壮成长。”
当天讲座结束之后,小休。家协赞助了客家糕点和炒米粉,而海南会馆更是特地订做了薏粑、三角馏、煎堆等海南传统糕点享用。茶叙小休过后,学校还进行了闭幕礼,并由彭亨州教育局华校助理局长王秀玲督学亲临致词。感怀的是,她当天还特地一大早(8点)就来到现场,全程参与了我的海南讲座。中菁二校的董事长、副董事长也都亲临讲座会场,而关丹海南会馆也来了二十几名理事,以示支持。
这次的演讲,我没拿演讲费。主办单位就颁给我一张由中菁二校老师亲笔挥毫“中华文化,薪火相传”的书法。但这一趟的来回机票、住宿(四星级酒店)和招待膳食全由关丹海南会馆负责。海南会馆主席陶启顺夫妇、署理主席黄循莲等还全程当地接“导游”。有心了,很是热情,热心。
讲座在欢欣喜悦的气氛进行。闭幕礼,中菁二校颜校长带领老师以各自的方言献唱《爱拼才会赢》,作为结束。很是开心。
颜校长说:“对呀,这就是我们政府现在强调的教育模式和教育趋势,在喜悦中学习,开心学习,而且我们也要有人文关怀,不忘本。”
我私下问及:华小方言解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回答:我们的政府学校从来就没有明文规定要禁方言的条例,何来解禁呢?过去只是基于强化华语文的学习,一些学校才自行规定若讲方言要被罚。但如今方言都快要被流失完了,还不珍惜吗?
讲座开讲时,我也跟小朋友下了个约定:“安老师的讲座主要还是大专生。你们要好好读书,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相会于大学,你们也在大学校园听安老师演讲,好吗?”
一阵阵整齐划一,欢欣的童音声浪:“好,很好,非常好!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