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教,要珍惜的是什么
2017-07-02 星洲日报/边缘评论·
~ 作者·:安焕然·(南方大学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看看今天的华校,什么人的钱都可以拿,而且还“大言不惭”,拎提布条拍照,媒体大大报道。是要为捐钱人背书吗?华教失语,华教危矣。
校友回校。校长邀我上台讲话,感谢师恩。
我的母校是柔佛哥打丁宜县培华小学,1979年小学毕业。我读小学的时段,是华校复兴运动正炽的年代,父亲毫不犹豫就把我们兄妹三人送入华小。
培华当年是林耀成校长掌校时期,校誉正隆,学生人数有一千多人。而现在只有三四百人。
小学的记忆,印象深刻的是校园侧门旁的动物园和菜园。老师教我们拿锄头种菜。母亲最期待的,是那动物园的土鸡养肥了,叫我们开开心心买回家。
还有,老师集合同学,手牵手,沿着校门外的柔佛河,走啊走,看王陵,听讲柔佛王朝的传奇故事,那是我最初的乡土教育之启蒙。
感谢有您。培华,前有长河流过,后有瀑布高山。礼堂前面,原是一条纪念柔佛开拓者大头家的林亚相路。如今这条道路已被其他建筑物切断。
重返母校。培华的校园格局,基本没太大改变。大礼堂在我小学时代已建竣。当年堂皇,现在感觉小小的。每逢学校假期,马华写作人马汉老师常会来学校大礼堂办书展,那是我童年的欢乐时光。而那开周会的操场,亦多回忆。
二楼梯阶,是校长处罚学生,也是学生领奖的地方。平凡的我,总在台下傻傻笑,拍拍手。
那个年代,也是大马各族国民和谐共处的年代。我班上有位马来同学,名叫诺海山。他父亲好像是一名公务员。
在培华小学时代诺海山就很优秀,很有礼貌,很会画图画。品学兼优呀,我小学时代对马来学生的印象,就像诺海山。听说他现在是泌尿科专科医生,行医吉兰丹。
我的一位谢姓同学的母亲,是学校的老师,而他父亲是画家,也是我的画画老师。谢老师几兄弟都是我国著名画家,都是“本土画派”的健将。我现在还能在课堂白板上潇洒的乱涂乱画,那本领完全是在谢老师那些年教的根底。
而老师的画作常以大马本地平民生活为主调,想来也潜移默化了我后来的“本土”视角。
师恩师情。我的小学老师,都上了年纪。头发是白了,仍是和霭的脸,关心的笑容,还有不愠的威严。校友回校日的宴会,遇到曾月英督学。曾老师也曾执教培华。1990年代中期我告别了台湾,返马归来。任教南院的课余,做社会服务,多次受邀到柔佛国中华文教师培训营演讲,在会场常碰到她。她原是教英文的老师,却对华教之情,总是那样的热心。
郑振政老师,是很严格的马来文老师。小时候很怕他,长大后很感谢他。
听母亲说,父亲病重时,他还自己开车去医院探望。而今郑老师退而不休。
虽是马来文老师,却热心搞华教,协助育华学校的迁校,功在社会。这样的老师,才是真正的“华教分子”。
师恩难忘。陈爱珍老师,教华文也教音乐。上课读书,我印象不深了,倒是那些年在大礼堂的台上表演,练了我们的“胆子”。学生时代的课外活动,印象深深。
冯裕华和黄瑞珍夫妇,两位老师都教过我。冯老师就是马华写作人华山,他后来调去边佳兰当校长。他们的二女儿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后来我女儿读小学,参加合唱团,她是指导老师。
培华校训,礼义廉耻。校园刻着“立德”的石碑,像在警示华校生“知易行难”。大声唱校歌:“培华、培华,前漂敦厚长流,后有瀑布高山。象征着我们学校,有伟大奔腾的前程。显示出我们青年,有卓绝浩荡的思源。如出芽的春草,似东升的朝阳,我们的前途无量,我们的前途无量。”那是何等之大气。
饮水思源华教缘,要珍惜啊!谁是“爱华”?谁是“华教分子”?所谓“知识分子”,所为何事?由抗争强权,转为内斗连连,斗臭斗垮。讲完,不过是心胸狭窄,咽不下一口窝囊气。
“正义凛然”实为公报私仇。独留傲气,没了傲骨,坏了气度。
看看今天的华校,什么人的钱都可以拿,而且还“大言不惭”,拎提布条拍照,媒体大大报道。是要为捐钱人背书吗?华教失语,华教危矣。
再这样下去,不出10年,华教不亡于外在环境,恐已腐毁在内部。
想想前辈的努力,今人对得住吗?
忆少年 • 贺母校百年华诞
来源:2017.07.03《缅华网》所属栏目: 散文诗集
~作者:晨阳
1952年,家母郑葆真(最后排左三)曾在缅甸仰光中国女中校执教,晚上,在中国女中执教妇女扫盲识字班;笔者曾在黑猫幼稚园就读,母校百年华诞,有感赋词庆贺。
百年华诞,
不堪回首,
女中侨校。
真心学知识,
爱国情操造。
予母华文勤执教,
识字班,
扫盲成效。
黑猫上幼稚,
学堂追忆笑。
请还华教一片蓝天
陈纹达 24-06-2017
6月17日下午6点,雪隆董联会应届改选尘埃落定;叶、邹领导的团队失去领导华教的最坚强堡垒;由曝光后转入幕后的陈友信 “整合”马华、公正党以及隆雪华堂带领的华小、独中的董事会代表胜出。
6月19日报载刘利民奉劝叶、邹退出董教总教育中心有限公司领导层,把主权教会给董、教总及独大三机构。他说,董教总教育中心有限公司是在法令下注册,是属于华社的独立组织,而华社原本是把公司交给三机构负责。
有关刘利民的言论,董教总教育中心董事会也已经引用公司章程发文告予以驳斥。
6月21日星洲报导傅振权说叶、邹“厚颜无耻“地霸住董教总教育中心有限公司的主席与总务职位,更呼吁华社群起施压要两人交出主席与总务职位。
其实,教育中心董事会是由会员大会从中选出后,再在复选会议时选出主席等7位执行委员以执行日常会务;教育中心章程并没有董总代表是理所当然的主席及总务这一条款。
5月16日南洋言论版刊登了学者王介英标题为[厘清新纪元主权]的评论文章。文章的开头就形容 “没有 董、教总的董教总教育有限公司” 是个 “怪胎 “。他把教育中心董事会修改三机构的代表人数从5 位减至2位说成是”主权易手“;这是严重的误导。
王介英身为有份量的学者,没有根据三机构代表缺席董事会的实况就事论事,却把”有觊觎公家产业的龌龊存心,攫取他人努力成果“ 的罪名套在叶、邹头上。那是他的“有心”还是“心存偏见”?他身为学者,却与一般人的社团领袖华总总会长方天兴,怀恨于心的新纪元学院前院长柯嘉逊及董总非法夺权的傅、刘一伙一般见识;他漠视教育中心章程的存在,呼吁要尽一切努力把主权争取回来。这种无视律法存在的呼吁,无异加深华教队伍的分裂。
2017-6-21日,星洲观点刊登了一篇题为【以华教发展为重】的文章;内容从法律的观点确认了叶、邹在教育中心职位的合法性;但是,作者文笔一转,就如那些不顾章程律法,非要叶、邹下台不可的一伙一样,只因为叶、邹团队在6月17日雪隆董联会的改选落败,就以“从道理层面上来说,叶邹两人既已失去代表性,就该服从民意,交出董教总教育中心的领导权”。
此篇文章的作者非常的清楚雪隆董联会与教育中心是两个不同的组织;从律法上他也认同叶、邹不容置疑他俩的合法地位;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却要以雪隆董联会的“民意”绑架另个完全不同性质,在公司法令注册组织起来的公众公司会员的“民意”;这跟不讲理的流氓有何分别?
董教总教育中心与新纪院大学学院都是华社的公共资产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岂可因为它是公共资产就可以随意“交由获华社认同的华教组织掌管”吗?请问哪个是“华社认同的华教组织”?还是你作者自我认同的华教组织?
假如社团、公司可以不顾章程律法,以“认同的人选或组织”主导一个组织的运作,所有的社团与公司不就如董总那伙不顾章程夺权引起风波那样纷乱吗?
我认为,不顾章程律法打压叶、邹不是“有效凝聚华社力量,推动华教攀上另一个高峰”的有效方法。作者既然在文章的开头章段肯定了叶、邹职位的合法性,却又可恶的把叶、邹说成是“把持董教总教育中心的领导权,繁殖与董教总三机构呈对立态势”,是 “造成华教恶性内耗,不利华教长期发展”的源头。这不是很矛盾吗?这摆明就是乱扣帽子。
董、教总、独大三机构没有参与教育中心的运作,不负责任的连续缺席董事会议,是他们自我放弃,“於理不合”也是三机构的选择,关叶、邹屁事?
漠视高教部升格大学学院成立有限公司的条件,一再的把叶、邹冠上是为私利,意图私有化新纪元大学学院,不只是抹黑叶、邹的人格,更是延续莫、柯、董教风波怨恨的遗迹,继续分裂华教队伍。
不顾章程律法才是华教纷争的根源
各位热爱华教的同道们,不顾章程律法才是华教纷争的根源;打压叶、邹不是“有效凝聚华社力量,推动华教攀上另一个高峰”的有效方法。
我非常认同作者文章中,“我国华教发展一步一脚印,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实属不易,新纪元学院的创立与较後的升格,是众多热爱华教人士以汗水换来的成果”的说法;但是,若要“所有热爱华教的人士,都放下个人歧见,以大局为重,携手为华教开创更灿烂的明天”,作者就必须承认,所谓的大局是一切必须得依章办事,抛弃一切私人恩怨,远离纷争,还我华教一片蓝天,
得“以华教发展为重”的大局。共勉之。
华小靠政府,有明天吗?
2017/07/01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邱培栋(行动党爱极乐区州议员)
上星期连续两晚出席为华小筹款的晚宴,其中一晚是由私人界筹备还邀请到教育部副部长出席,成为大会嘉宾。当受邀上台致辞,众人以为他会代表政府宣布拨款,他却是呼吁大家响应与支持这项义举,要华社及热心人士慷慨解囊,捐多一点钱给华小。
听后很不是味道。他身为政府的一员,责任是确保国家所征用的税收与资源,能公平合理分配给各源流教育发展。
反之,今天因国阵政府的失败与不公平,导致华小在无奈的情况之下,要进行晚宴筹款。
难道副教长出席类似晚宴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他本应确保华小获得公平与合理的教育拨款,而非让华小逼于无奈而需进行晚宴筹款。这种情况就如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到邻家讨饭吃一样!
当司仪与台湾艺人交流时,询问是否她祖国有类似的学校筹款晚宴,该台湾艺人表示非常少见!
至于另一个晚宴,是为一间华小筹募修复自16年前就被白蚁侵蚀校舍的费用。虽是所政府学校,在经历四届大选后,执政党成员也到该校巡视了六七次之多,就是拨款迟迟未到。
是否要等到校舍倒塌,发生伤亡事故,才要给钱维修?
16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当年入学该校一年级,他今天都已大学毕业了,但是校舍还是同样面对白蚁侵蚀的问题,随时倒塌。
现今几乎每个月都有华小在进行各种形式的筹款活动,成为华社变相的税务。
如果不是华社在全力支持着华小,相信很多华小将无法支撑下去。
华小靠政府,还有明天吗?
华社只要求国阵政府一视同仁对待华小。如果执政党不能解决华小面对设备及经费不足的问题,显示它失责。
在现今政府的治理下,华小的发展,到底是一里路,还是亿里路,或是已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