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15日星期三

【华教视窗】 ~ 639


安努亚访董总只是虚招


2017/02/14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罗汉洲

刚刚被玛拉暂时中止主席职务的安努亚,以巫统宣传主任身份访问董总,说是去了解统考的情况,惟他声明此行与大选无关。此说恐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马哈迪担任首相的时候,有一个屡用不厌的招式,就是在大选前召见具有代表性的华团,且须是“总字辈”的华团才会受到召见。
据说,马哈迪召见华团时,必定慇勤垂问: 你们华人还想要些什么呀?
于是华团代表们乃大受感动,出来之后就满怀高兴地向等候多时的记者们说:首相非常关心华人的利益,对我们的要求有很积极、很正面的反应,首相也答应我们的要求。
到了下一届大选前,马哈迪再召见华团代表,再问同样的话,华团代表再对记者们说同样的话,如此周而复始,彼此似乎都乐此不疲,一个乐于召见,一个乐于被召见。
阿都拉接任首相后也学到马哈迪的招式,在大选前召见华团代表,同样慇勤垂问:你们华人还要些什么?
华团被人利用
华人还要些什么?这句话从马哈迪时代问到阿都拉时代,华人要的依然要不到,于是华人觉得“总字辈”的华团给人利用了来拉拢华人票,但这些华团好像尚未醒悟,所以一次又一次抱着满怀希望受召晋见。
马哈迪和阿都拉都以首相身份召见华团,有一两次则由他们的副手和华团见面,且不论诚意怎样,至少已给华人很大的面子。
但这次安努亚访董总却很不一样,不但不是首相或副首相出面,连部长都不是,竟派了一名尚在受查期间,而且是没有官职的政党宣传主任与董总见面,董总在政府眼中是什么分量已可想而知,政府会有承认统考的诚意吗?何况安努亚还抛下一句:不承认统考文凭是关系到国家的教育政策。
可见安努亚访问董总,依然是在大选前虚幌一招。



华教的师资问题


2017/02/12 星洲日报/花城内外

~文:李志强

鸡年伊始,这只火鸡带来声声恭喜:恭喜大马华教百年来破天荒“竟然”会有充足的华校师资。
我说“竟然”,是因为这是大马华社长久以来所面对、渴望教育部解决的问题,这次竟是师资有余,华校第一次不必再为此烦恼,不说“竟然”又该怎说?
华小从百年前以私塾形态办校开始,师资基本上来自中国,课文内容也以中华文化、文学及伦理为主。
大马独立前后,教育部开始承办师训华文班,即我们俗称的日间师训。
70年代开始,教育部师训组推动两年的全职师训班,毕业生确定将被派到国内任何一所华小执教,不得反悔。
同时期的“假期师训课程”为了在职的临时教师而设,方便彼等在周末与学校假期到学院上课,直到毕业成为合格华小教师。
80年代,师训组还特别开设了“中学华文师资培训班”(KPLI),申请者的最低入学资格为国内政府大学的任何科系的毕业生,或在职教师。
教育部几年前,也开放华文组学额予有心献身教育的独中毕业生,遗憾的是,独中生的反应冷淡。
如今在新制度下,师训学院所招收的华文组SPM资格学员,在完成5年的培训后,可直接领取大学资格的薪资,也可以被派到各中学或小学执教。
几十年来,我们看到教育部的确有培训华文科教师。我觉得,师训组在华文科这方面的规划不够周密、态度敷衍,是华文师资一直不能立马解决的原因之一。
历任华裔教育部副部长都曾被这个华校师资问题所困扰,也都曾承诺若干年内将解决此烫手煎堆。奈何,立法者与执行官员之间不够协调,长久不能解决的问题又何止华文师资?
许多年来,国内屡屡发生有校无“长”、学生不足、学校董事部或家协被迫自费聘请临教等课题。
曾有一批从师范学院毕业出来,不谙华语的国文老师由于人数过剩,一部份被派到华小,不只遭到反对,更引发成严重的政治课题。
至于国民型中学的华文教师,大部份来自国内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情况倒相对的没那么严重。
今年的华文师资压力稍有改善。在张盛闻努力下,解决了大部份华校师资问题,不必再“等一公里路”。
华校师资问题,是全国华小长久的烦恼,它困扰了华社数十年,也影响了数以万计在华小求学的各族学生。
华人常爱站在门外努力,对任何不平事件爱呐喊、指责、批评、叹息都无补于事,何不开启门户,进入谈商与合作,从里面做起?
个人建议,华裔内阁代表应设立特别小组,与教育部属下的师训组配合,专门负责华文师资的策划、收生、课程、培训及调派等工作。
这样的里应外合,互相了解与谅解,理智的面对及处理华教日后的师资课题。


华小是谁人的收费站?


2017/02/09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潘有文

地庭日前宣判一名淡米尔学校校长,因接受食堂业者4400令吉贿吉需监禁8个月;另一边厢,家总就某华小向学生收取消费税一事发声,向关税局投报。
印裔校长收取贿金,受到了应有惩罚,反观华小,收费文化已根深蒂固,如果说没有涉及贿赂问题,学校管理层人员皆洁身自爱,或已可成为圣人。
华小各种的收费名堂,如近期某校推出的学生早回须付费领早回证、电脑班收费、作业簿等,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在政府教育体制下,所有中小学皆得到政府的行政拨款,发展拨款则视不同情况而定,意即华小日常开销已没有问题,如果要有特别发展,才相对比较困难。
华社已积极响应各种华校筹款和捐献活动,按理华小应有一笔适合简单发展的资金,不应再向家长收取各种费用,增加家长经济负担。
然而,不同华小依然不间断出现各种收费名堂。作业簿和电脑班已是不会遭反贪会或教育部质疑的收费大户,其他各种拉七杂八的费用也层出不穷,难道华小是教育大道上的收费站?
以早前某华小发生的收取早回证费用为例。如果该校一意孤行实行此制度,也不应向学生收取费用,只要学生向校方申请早回,学校从电脑和印表机中印出一张允准早回信件给学生,不就解决了问题吗?为何要花钱制作早回证?保安人员应该也懂得看信吧?
给收费文化一记重锤
华小收费文化涉及贪污问题与否,早已引起不少人关注,只是教育部和反贪局一直没有动作,令人相当不解。当教育部鼓励有疑问的家长通过正式管道举报,却又没有任何适当回应和动作,华小这个教育大道收费站,相信可像高速大道收费站公司般,继续“延长合约”。
如果要给华小收费文化一记重锤,家长们必须站起来,反击和投报各种不合理的华小收费,并且积极出席华小家协会议或成为理事,共同监督校方的收费文化!


从独中拨款谈起


2017.02.10 星洲日报/大北马

文:黄荣文

我国未来前景茫茫,只希望不再重蹈伊朗1979年选举后巨变的覆辙,走向极端宗教化的国情,相较之下独中拨款只是普通的事。 
吉打州务大臣阿末峇沙宣布拨款18万令吉给州内3所独中,每所各得6万令吉。
这项宣布固然是一项好消息,因为今年拨款比去年的5万令吉,提高了1万令吉,但是却绝非能够令人兴奋得跳起来的事情。
大家较希望的是,当局能够制度化拨款,或者列入年度财政预算案中,而非有钱才给、要讨才给,而这点也必让反对党议员捉住不放。
无独有偶,大臣在出席新春团拜活动对华社宣布好消息,较后面向印裔社会时也强调印裔感到欣喜的好消息,即“只要国阵仍在吉打州执政,大宝森节一定是每年的特假。”
若是深入分析,上述2项消息只是异曲同工,也是颇为吊诡的,为何不愿干脆了当直接宣布每一年拨款独中、每一年大宝森节都是特假?
反而,执政者宁愿要他人每一年申请、争取之后,才不厌其烦配合华印裔族群的佳节来作出宣布。
这种情况不能不令我多想起,每一年在吉州都要闹一次,娱乐中心在穆斯林斋戒月期间须暂停营业,然后纷纷扰扰一回后又获大臣特准。
民间真的不明白,如果我国真的是多元的社会,为何最后有些制定的法令、条例,还是会牵涉到非穆斯林。
这是一个全球化的世界,但是在某些人的观念中世界又很小,小到只有他们的脑袋这个的面积,要求世界跟着他们转。
与此同时,当我国出现一些极端伊斯兰思想,又令华教发展增加了许多阻碍,例如近期导致出席取缔猪毛制品行为,可预料国阵又丧失了许多非穆斯林的支持票。
华社应该感到遗憾的是,在以前华社对国阵给予强力支持时,都做不到让政府制度化拨款给独中、承认统考;在华裔选票转向支持反对党时,这一里路又无限的拉长了。
许多人深信,华文独中统考迟迟未获政府承认,必定是有其深一层的考量,所以“承认统考”最后一里路才能走得这样慢,这样方坎坷艰辛。
我国未来前景茫茫,只希望不再重蹈伊朗1979年选举后巨变的覆辙,走向极端宗教化的国情,相较之下独中拨款只是普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