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6日星期二

【华教视窗】 ~ 1736

承认统考课题不应政治化

2025/12/14 星洲日报/社论

一些人狭隘地看待统考课题,以为这只是关乎单一族群之事。事实上,承认统考不仅惠及学子,也会为国家培养与留住更多优秀的人才,提升国家的整体竞争力。

承认统考文凭的争议,再度循环上演,最后将以何种方式落幕,备受关注。

这个逢大选来临前必浮出台面,以及争议数十年的课题,沉寂了一段时日,若非行动党在沙巴选举溃败之后提起此事,统考文凭不会突然成为新闻的焦点。

由于承认统考一事遭到高度政治化,各方难以客观理性地就事论事。支持与反对的阵营之间,缺乏足够的理性交流,加上某些政治人物插上一脚,捞取政治资本,把对话演变成叫嚣,让事件变得更复杂。

理性对话虽然未必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能厘清谬误,让各方能在数据与事实建构的平台上,进一步互动,寻求最大的公约数;而非如当下般,陷入支持或反对的二元对立。更甚的是,有者是站在错误的认知上,偏颇地反对政府承认统考。

承认统考并未违宪

在争取承认统考的路上,有人以违反宪法及教育法令为由,强烈反对。然而无论是华小或华文独立中学,都已于这片土地上生根成长多年,何来违宪。如果违宪,政府何以数十年来未采取行动?

2023年,上诉庭已宣判,华小和淡米尔小学使用华语和淡米尔语作为教学媒介语,是受到联邦宪法保障的权利;因此,没有必要以统考的教学媒介语并非国语一事来说三道四。

公立大学接受A水平、IB(国际文凭)等非国语文凭为入学资格,未受质疑,何以轮到统考,就被扣上违宪的帽子?砂拉越、沙巴先后承认统考,何以无人挑起违宪一说?

由此可见,相关的违宪论点,在法理与实践层面皆难以成立。

至于国语地位受削弱的担忧,也不存在。因为宪法已白纸黑字清楚写明:马来语是国语,即使承认统考也不会影响国语的地位。国语本身即为独中统考课程体系的必修科目。

数据显示,近年独中生在SPM马来文科目的及格率都超过96%,包括2022年的及格率高达97.38%202397.11%202496.65%。这说明独中并未忽略国语的学习。承认统考与国语的地位,并不是对立的。

巫青团长阿克马等人在坚决反对承认统考之前,应深入了解统考框架,并从学术与教育的角度看待事件。把统考课题泛政治化,不会为国家带来好处。

防止人才外流

一些人狭隘地看待统考课题,以为这只是关乎单一族群之事。事实上,承认统考不仅惠及学子,也会为国家培养与留住更多优秀的人才,提升国家的整体竞争力。

目前,由于统考未受承认,不少优秀的统考生负笈国外,他日学成,或未归国,而是留在当地服务,造成人才外流。

在二十一世纪,人才已成为国家竞争的关键,我国要跻身高收入国,就必须留住人才、善用人才,而非充当人才输出国,一直为他国作嫁衣裳。

争取承认统考一事,从以前的茫茫前路,走到近年只剩一里路,遗憾的是,这一里路却“这么近,那么远”,政权换了又换,却始终到达不了终点。

要走完这一程,各方须跳脱以往的框架,理性地进行讨论。放下喧哗的政治语调,从学术、教育,以及人民权益的角度,来审视统考课题,并达致共识。这不是零和游戏,而是国家迈向平等、理性与进步的重要一步。历经多年,统考课题应该有一个完美的句号,而非继续陷入无尽循环。

 

面对水平差异巨大的学生,上听说课我要怎么办?

2025/12/14 印度尼西亚《千岛日报》 华教

~文:【玛琅孔院】 宋佳兴

在玛中大学当中文老师的第一年,我遇到了小新。每次轮到她回答,教室里就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无论怎样求助同学或翻找课本,她好像就是开不了口。与此同时,坐在她后排的小雅已经悠闲自得地开始和朋友闲谈了。这个班有8个同学,水平差距很大:有基础很薄弱的学生,连“今天下午你们有课吗”都回得磕磕巴巴;还有几个学生,已经在简体中文网络世界混迹多年了,中文说得非常地道。

一、先破“不敢说”的心墙

学生不开口,不是懒,是怕。怕说错丢脸,怕同学笑话,怕老师失望。怎么破?

第一招:降低门槛,从“废话”开始。

第一节课,我不检查预习,不提问语法。就让学生做两件事:一是用中文说三件关于自己的事,真的假的都行没人在乎语法对不对,大家都在猜谁说的是真话。说话,先从说“废话”开始——当语言不背负考核压力,声音就敢出来了。

第二招:准备“脚手架”,人人都有话说。

我发现很多学生不是没想法,是卡在“不知道怎么说”上。于是每节课我都会整理些万能句式:

“这个我觉得……因为……”

“这个好是好,但是……”

每次讨论前,花五分钟和学生对练这些句子,像练武术套路。练熟了,胆就壮了。最近一次口语课的辩论环节,小新反驳时说:“就算陈女士很年轻,但是她有5年经验…”虽然说得仍然很慢,声音也很轻,但这是她在我的课上第一次独立自主地说出一句完整的看法,我和全班同学自发给她鼓掌!当时我真的很为她骄傲!

第三招:把讲台“拆”了,课堂变成“中文角”。

为了让学生开口说中文,我在每节课的开头都会安排 510 分钟的 每日分享时间或轻松闲聊——聊天气、聊心情、聊昨天发生的趣事,只要能说中文就好。

话题?上周我们聊的是“这周你难忘的一件小事”,有人说早上看到彩虹,有人说发现了新的咖啡馆;这周换成了 “如果明天不用上课,你最想做什么”。

规则永远只有两条:只能说中文,不准嘲笑任何人的表达。

在这个过程中,学生的中文说得越来越自信,我和学生们互相也越来越了解,在彼此生活中种下的锚点也就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当你发现学生在中文课堂之外的魅力点也非常多的时候,日后的教学过程中可以不停地以此去鼓励他们、真诚地赞美他们。

二、对付“差异大”的笨办法

学生水平参差不齐怎么办?我的经验是:不搞“一锅炖”,要做“自助餐”

第一招:任务分层次,各做各的题。

同样上听力课,用同样的听力材料,我设计了三层任务:

青铜任务:能听懂题目,告诉我正确答案白银任务:不仅能找到正确答案,还要能找出原材料答案句黄金任务:能解释一道题为什么错,哪里错;能知道干扰选项在原文中有没有呈现,如果有,是怎样呈现的学生自己选等级完成。

第二招:小组不是“学霸带学渣”,而是“各展所长”。

分组是门技术活。我的原则是:每次按不同标准分。这次按兴趣——喜欢电竞的分一组,讨论游戏术语翻译;下次按角色——有的当记者,有的当受访者,有的当摄影师。关键是让每个人都有不可替代的“活儿”:你词汇量少?但你会剪辑视频、会P图,那就负责视频后期和海报设计;他发音不准?但他点子多,当策划组长。最让我感动的是,为了准备“中文记者”比赛,零起点的小佳主动包揽了视频制作和后期的工作,她说:“我做这个,你们教我说中文。”

第三招:取消吓人的期末大考,改成“游戏积分制”。

期末考试一到,学生就紧张得不敢呼吸。于是我干脆把“大考”拆掉,换成 游戏化积分制:平时的参与、发言、合作活动都会积积分,最后的“考试”也不再是写卷子,而是用辩论的形式收尾。

辩论题目不难,都是我们学过、贴近生活、人人能说的主题,比如“早起更好还是晚睡更好”“应该先做作业还是先休息”。学生要自己组队、分观点、准备理由,然后在课堂上用中文进行三到五分钟的迷你辩论。

没有沉重的监考氛围,只有紧张又兴奋的小赛场;没有“考砸”的压力,只有“为了队友多说一句中文”的动力。结果?原本最安静的学生,为了给团队加分,也会努力举手,能多说一句说一句。

三、写在最后的大白话

当老师久了,我慢慢明白:中文课教的不是完美的发音和高级的词汇,而是让人敢用这门语言去生活、去犯错、去连接。那些结结巴巴的句子,那些混着口音的对话,那些半中文半英文半印尼文还带比划的表达——这才是语言最鲜活的样子。

差异从来不是问题,而是资源。焦虑也不会消失,但可以转化为“说错了也没关系”的勇气。我的讲台上常备小糖果,谁发言了都能来一颗,甜的。

教学没有“银子弹”,我的这些办法土里土气,可能只适合我的学生。但核心就两点:一是把学生当独立个体看,各有各的节奏;二是把中文当工具用,而不是贡品供着。

每次下课后拍照,我都会让学生们选取当堂课发音口型是微笑的生词,比如说谢谢十四桃子等,他们也摸清了我的套路,所以上周学完《爱干活的鬼》,他们就说:老师,这次拍照说发财嘿嘿,我偏偏不让他们得逞,那干脆说任务,摆可爱一点的姿势好了。

这就够了——中文教育,不就是为了让每个学生都能在中文中找到自己的声音,然后勇敢地、(可能)不怎么标准地,把自己表达出来吗?

 

从胆怯到闪光:记录一位柬埔寨少年的征服汉语演讲之路

2025/12/13  柬埔寨《柬华日报》副刊

~作者:【语合志愿者】 邱祥春

126日,柬埔寨金边,端华学校的礼堂里座无虚席。舞台上,聚光灯汇聚成一个明亮的圆,我的学生——那个曾经连报名都不敢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光圈中央。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当他开口说出“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时,声音却异常清晰。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比赛结果如何,我们已经赢得了一场更为重要的胜利。

这一切始于三个月前,学校发布普通话演讲比赛通知的那天。

作为一名在柬埔寨任教的汉语志愿者,我一直在观察着班上的每一个学生。第一次作文考试后,我就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的男孩——他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后排,交上来的作文却字句流畅,甚至能巧妙运用一些成语。他的中文水平在同龄人中明显突出,但每次被提问时,总会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老师,我不行。”当我第一次邀请他参加比赛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拒绝了我。

这种反应我太熟悉了——不是能力不足,而是某种深植内心的自我怀疑。我不知道这不自信是真的不足,还是过分的谦虚,但我知道,有些门需要被轻轻推开。

连续三天的课后谈话,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一场温柔的拉锯。我告诉他,舞台的意义不在于被所有人看见,而在于看见那个站在台上的自己。终于,在第三天的放学的时候,他轻轻点了点头。

辅导的过程,是一场不断发现惊喜的旅程。

在写稿子时,他会主动询问:“老师,这里用‘滴水穿石’合适吗?”“我想表达‘不会轻易放弃’,可以用‘善罢甘休’吗?”他知道这些词汇的意思和用法,却不确定怎么写。这种对语言精益求精的态度,在中学阶段的学生中并不多见。

第一次修改他自己写的稿子,我被那些自然流淌的句子所打动。《我的汉语小故事》——这个看似平常的题目,在他的笔下有了不一样的生命。他写到自己如何从觉得汉字难写、汉语难学,到克服困难,下决心努力学习后的蜕变。

然而,每当站起来练习演讲,那个文字间游刃有余的他便消失了。他的声音会突然变轻,眼神开始在地面游移,身体不自觉地晃动。最让我困惑的是这种分裂——明明拥有天赋,却被无形的枷锁困住。

我想起他在稿子里写道,“我从不敢骄傲,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人比我更好,更努力。”于是我在他的稿子里加了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到这句话,他沉默了很久。“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自信吗?”我轻声问道。他点点头,向我讲述了一段往事。一年前,他参加过一个全国性的作文比赛,辅导老师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也投入了全部心力。他们一起修改了十几次稿子,每次他都以为“这次很完美了”,但老师的修改总会让文章变得更好。比赛前,老师说他很有机会获奖。然而最终,他连前三名都没有进入。“我明白了,”他说,“我以为自己写得很好,其实还差很远。”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因为害怕不够好而拒绝尝试的少年,那个在机会面前总是先看到风险的自己。我们都被“比较”的阴影笼罩过,都曾把一次失利当作定义自己的标尺。“知道‘山外有山’不是让你停止攀登,”我告诉他,“而是让你明白,每一座山都有独特的风景。你不需要成为最高的山,只需要成为最真实的自己。”从那天起,变化悄然发生。他开始几乎每天放学后都来找我背诵稿子,甚至主动要求丰富稿子的内容。他的稿子从一页多一点慢慢丰富到两页,每一个添加的词句都是他思考的痕迹。

接下来的辅导,我们不再仅仅关注演讲稿的修改,更多地在重建他的信心。我们一起分析他作文中的闪光点,录制他的演讲然后回放,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进步。我告诉他,紧张不是弱点,而是你在乎的证明。

在班级试讲时,问题依然明显:站不直,身体晃动,一些发音在紧张中扭曲。但我们有了默契——每当他的眼神开始飘忽,我会轻轻点头;每当他完整完成一段,我会竖起拇指。

比赛前一天的放学时分,他主动要求加练。空旷的会议室里,他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身体依然晃动,声音紧绷。第二次,奇迹发生了——当他讲到“原来克服困难后的喜悦,是如此甘甜”时,肩膀不知不觉舒展开来,手势自然流畅,声音找到了沉稳的节奏。

结束后,他轻声说:“老师,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怔住了,随即微笑:“那正好,生日过后的第一天,送给自己一个全新的挑战。”

于是回到那个十二月六日的上午。当他走上台时,我能看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当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礼堂——“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那一刻,某种东西已经改变了。他讲述自己与汉语相遇的故事:从懵懂到热爱,从迷茫到坚定。他说“学习汉语就像小水滴砸在石头上,一天两天也许看不出变化,但只要天天坚持,再坚硬的石头,也有被水滴穿透的那一天。”

比赛结果公布:第三名。没有夺冠的欢呼,但我看到了一种更深刻的东西——当得知自己获奖时,脸上先是惊讶,随即绽放的笑容,干净而明亮。那笑容里没有遗憾,只有一种“我做到了”的释然与骄傲。

这场演讲比赛已经过去,但我相信,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次比赛的胜利。这是一个少年在语言中找到自信的故事,是在跨越文化边界时发现自我价值的故事。作为汉语志愿者,我们教授的不仅是词汇和语法,更是一种可能性——一种用新的语言思考、表达、并最终更深刻理解自己与世界的能力。每一个在异国他乡学习汉语的学生,都有自己的“汉语小故事”。这些故事里,有困惑与突破,有胆怯与勇气,有迷失与发现。而当这些故事被讲述出来时,语言就不再是墙壁,而是窗户;不再是距离,而是桥梁。从胆怯到闪光,这条路不长,只有从教室后排到舞台中央的距离;这条路也不短,需要跨越内心的山川与河流。我很荣幸,能成为这段旅程的见证者与同行者。

在柬埔寨这片热土上,汉语如种子般生根发芽,而每个学生的成长,都是这些种子开出的最动人的花。这朵花今天在一个少年身上绽放,明天,还会在更多少年心中,静静生长,终将盛开。

 

从礼仁园华小派印裔生参加华文写作赛谈起

2025/12/14 星洲日报/花城

~作者:李国辉

126日从星洲日报花城社区报阅悉,走过71年的森州利民济礼仁园华小迎来了历史性的转折点,学校已走入最后一天,举行迁校交接仪式,并将于2026112日迁至雪兰莪沙亚南艾美娜城,以“礼仁艾美娜华小”之名重新启航,迎接学生,掀开崭新的一页。

这可是无可奈何的“转折”,过去数十年来,礼仁园华小的学生来源持续锐减,一度陷入生存困境,所幸最终还有3名印裔学生,即克利希纳、达杉与吉山丹支撑着,学校才不致于关闭。一所堂堂正正的华小,却没有华裔学生,这无疑是一种讽刺。

然而,学校的搬迁并非不愿坚守原地,据自称“末代董事长”的黄帘吉感慨的说:时代变迁、政策更迭、迁校申请屡屡遭拒,他们历经23年的坚持与等待,学校才终于获准迁校,这就是华教一路走来的辛酸缩影。

黄董事长也指出,华教不只是语言与文字的传承,更承载着文化、历史与精神价值,而华校唯有拥有设备完善、学生来源稳定的校园,才能真正延续华教的根本,这可是一名热爱华教人士的肺腑之言。

无可讳言,在我国类似华小迁校情况并不少见,过程与手续往往艰辛而繁杂,尤其在郊区华小服务的校长与教师,更应珍惜华教先贤艰辛创校的努力,正是他们的坚持,才奠定了今日从小学至大专院校完整的华文教育体系。因此,华社与华教组织也应肩负起维护与捍卫华教的使命,积极协助推动更多华教活动。尤其在华小阶段,鼓励学生参与华教活动,能在潜移默化中让孩子理解华文的重要性,进而认同并守护华教的发展。

森日师同学会多年来持续主办现场华文写作比赛,今年赛后出版的第7集《好苗子》作文辑,我身为主编,在阅读礼仁园华小重新启航的新闻报道时,发现花城版封面前排一名穿着整齐校服、打着领带的学生似曾相识。翻阅作文辑最后一页,证实该学生正是礼仁园华小的印裔学生达彬,他代表作品《我家吃晚餐的氛围》被收录其中。

这篇文章文句通顺,用词与语法皆有可取之处,更难得的是,它出自一名友族学生之手。森日师同学会成员对此深表感激,也肯定校长李珮菱在学校搬迁之际,仍不忘委派“末代学生”达杉参与现场笔文写作赛,这是值得赞赏的。

礼仁园华小仅有区区3名友族学生,李珮菱校长却不在乎比赛的胜负,而是不剥夺学生参赛的机会。尤其是一所极微型、且没有华裔学生的华小,仍坚持让学生走上华文舞台,已做了最好的示范。

森日师同学会举办这项写作赛,正是希望州内82所华小,不论规模大小,皆能派代表参与。即便未获奖,亦会从中选出一篇较佳作品收录在《好苗子》作文辑中,确保每所参赛学校都有学生代表作品。

李珮菱校长对华文的重视与实际行动,让同学会更有信心将这项活动办得更扎实,也期望能激励尚未派代表参赛的学校校长与华文教师向她看齐。

尤其当前我国华教的处境始终难以摆脱政治因素的牵制,时而还会受到种族极端政客的干扰。然而,国家教育体制的结构性问题,非华教组织单方面所能掌握,但相关的华基政党、华裔人民代议士,尤其身居官职的正副部长,更应不畏强权、据理力争,坚定捍卫华教应有的地位与权益。

而华社与华团组织则必须视华小为华教的最后防线,绝不可失守。无论身在华小、华中或独中,凡是华教的一份子,都应热爱、关心并重视华教,积极参与并推动有意义的华教活动,提升华文教育水平,守住对母语的初心,华教的明天才会更好。

因此,尤其身处华教最前线的华小校长与老师,是否能够再多付出一点时间与心力,愿意跨出那一小步的奉献与牺牲,来垫稳华教、华小未来更扎实的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