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4日星期一

【华教视窗】 ~ 1173

 微小存亡教育为重

2020/12/12 中国报/中言

教育部展开有关微型小学合并的问卷调查,目前国内一些微型华小有接到这份指示,进而引起华社与华裔家长的担忧,尤其是担心一旦政府落实微小合并计划,华小就越来越少,孩子接受华文教育的机会也相对减少,而且还要得在报读时,和友族的孩子竞争学额。

微小主要分布在偏远地点、乡区及园丘,这些学校因社会变迁、人口老化、人口结构改变,而面对学生来源问题,目前全国共有3018所微小,华小占598所,当中一些微小仍有上百名新生报读,没有新生报读的微小则面对关闭的危机。

忧落实单元化教育

合并微型学校,将学生转移到邻近的同类学校,是教育部处理微型学校的其中一个方法,也有助整合教育资源,但是华社、华教组织因过去的经验,担心政府为了实现单元化教育的最终目标,通过合并或关闭微型华小的方式,减少华小数目,成了合并学校计划的阻力。

学校没有学生来源,将会造成教育资源分配与教学上的困难,与其让微小关闭,倒不如通过迁校或合并方式,让这些学校延续其使命,让有需求的地区的孩子报读,特别是在华小学额“一位难求”的地区。

满足当地华教需求

我们认为,任何合并或迁校,都必须建立在不影响当地学生的学习或教育机会的基础上,微型华小若合并,董事部须保留该校的准证,以备未来若有需要,可重用该准证重建学校,让相关地区的孩子有机会接受华文教育。

要消除合并微小计划的障碍,政府就须采取必要的行动,包括承诺根据需要批准增建华小或迁校,满足当地的华文教育需求,以消除华社的担忧,并争取董事部的信任。

 

残校问题何时了

2020/12/12 星洲日报/砂专栏

~作者:许鲁帆

根据教育部的统计显示,砂拉越共有1454所学校,分别是190所中学和1264所小学。让人惊讶的是,竟有70%1020所学校被鉴定为残旧学校,其中415所为极度残旧学校,意味着难以维修,必须重建。

今年11月初,砂教育、科学及工艺研究部助理部长(教育及工艺研究)安华拉拜在公布残旧学校修复进度上指出,砂州这1020所残旧学校有逾75%学校建筑物是不适合再使用,已被砂公共工程局鉴定为不安全,有些学校还面对水患或土崩问题。

1020所残旧学校中已修复373所,这些维修的学校当中有3亿9286万令吉拨款是来自州政府、15亿1700万令吉是来自联邦政府,当中有10亿令吉是以合约贷款;其余647所残旧学校,仍需要至少32亿3500万令吉的维修经费,否则很难完全解决残旧学校的问题。然而,在2021年财政预算案中,只发放7亿2500万令吉提升国内50所残旧学校的建筑物及基建,联邦政府并没特别拨款给砂拉越作为维修残旧学校用途,让人感到失望。

人联党都东支部日前走访了14所乡区国小,这些国小生主要来自邻近长屋。不少学校是在5060年代建设的,经历六十载风雨,如今有的校舍面临倒塌的危机,有的则被白蚁侵蚀、陈旧的校舍年久失修、屋顶漏水;硬体设施、校舍不敷应用和缺乏网络覆盖等问题,让人为这些乡区学校的基础设施感到心酸。

有些乡区学校外观虽看来完好,但实际上这些早期木制的建筑内部都已惨遭白蚁严重蛀噬,学校的教室、食堂及厕所等门框、窗框全被白蚁侵蚀。校方也希望能将木制校舍改建为钢骨水泥校舍,如此才能彻底解决白蚁侵蚀问题。

无可否认,教育属于联邦政府管辖,应为砂拉越提供庞大的教育拨款,尤其是维修残旧学校是联邦政府的责任。砂拉越乡区学校残旧的课题,每每选举时期不断重复被挑起和炒作,但多年来始终没获得足够拨款,残旧校舍引发的安全性问题依然未能解决,师生们依然在不安全的建筑物内求学和寄宿。

无论是前朝的希盟政府,或是现在的国盟政府,都不应该互相推诿,毕竟教育课题不应当作是政治筹码。我们都难以想像,生活在21世纪的今日,学子们的求学环境和生命还受到潜在的威胁。只希望国州政府能尽速处理砂拉越残旧学校问题,毕竟师生安全才是首要考量。

 

不要只求心安

2020/12/13 星洲日报/东海岸观点

~作者:黄先炳博士

一位朋友在脸书发文,说他陪孩子温习陪得累了,最后只好用最传统的方法让他学习——抄书。我打趣问他:“是不是只求心安了?”他也坦承说是。

我也有过类似的经验。那是 90 年代我到小学执教的时候。校长分配给我两个班级,一优一弱。同个年级的两班学生,程度差别那么大,叫人诧异!先天所致,还是后天造成?优班的学生我说“知之为知之”,他们就跟着说“不知为不知”;弱班的上完一堂课,你会背脊发凉,因为整堂课只听见自己在说话。

我用了很多方法让他们开口,他们却依然故我。即便有肯说一两句的,却词不达意。折腾了一段时间,我放低了要求,我常让他们朗读课文,我读一句,他们跟读一句。作业本,也是在课堂上完成,我写,他们抄。

这样的我很丑陋。这是只求心安的做法,不求有功,只图无愧我心。美其言叫“我尽力了”,直率一点就是“我放弃了”。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稚气的面孔、一双双无助的眼神,我还是不忍心。他们何错之有,要承担这种变相虐待?

忏悔后,我改变方式,不再教课文,改为讲故事。果然讲了几个童话故事后,他们开始会跟我对话了。儿童果然都爱听故事。我庆幸我没有放弃。

这个经验让我深刻体会到“只求心安”的可怕。我们常提醒自己“莫忘初心”,要肩负教育的使命,给孩子们最好的成长因缘,怎么在面对实况时便退而求其次,不再坚持了?

职场上,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可怕的工作态度是只求解决我的问题,不求解决服务对象的问题。教完课程所规定的范围,就是完成任务;学生懂不懂,不是我的问题。真要追究责任,理由可写成一匹布那么长。每个任务的完成,就是一个句号,不会有后话。

莫忘初心何其珍贵,坚持才是王道。摒除只求心安、但求解决我的问题的工作态度,堂堂正正做个教书育人的师者吧!

 

董总也需提升教育专业

2020/12/12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黄瑞泰

自七十年代独中复兴运动,推动成立全国发展华文独立中学工作委员会(简称独中工委会),到《独中建议书》、独中统一课程的制定、独中统考的举办,到今年推出的《马来西亚华文独中总课纲》(试行版),董总一直都以是我国独中教育发展最重要的推手之形象在大家心中存在。

细看董总的组织与功能,基本可以分成两大类型,一方面是长久以来的与政府对话、回应各种教育政策的公民社会工作,这包括发动各种公民运动,捍卫国内的多元教育。另一部分则是推动华文教育发展,规划独中统一课程,主办独中统考都在此范围内。

在社会运动部分,根据评论人林宏祥的说法,2008年至2018年被认为是董总失落的十年,这段时间陷入各种权斗和分裂,使得董总错过我国社会运动最蓬勃的黄金时代。而教育部分,这十年的内耗也让董总错失推动教育发展的先机位置。各校为了解决所面对的教学问题,要么自己寻找资源,要么就与友校合作商讨,比如吉隆坡、雪兰莪和森美兰十所独中合作每年定时举行各科以及各行政部门的老师交流会,在董总缺席下商讨各种课程、教学等课题。

除了学校主导的交流会,随著社交媒体和智慧型手机的普及,各种教学群组也因应而生,考卷、教学课件、题目、各科的新知等都能够迅速地流传和讨论,董总在9月份推动的E启学教学平台并没有占据其中优势,反而有一种在后面追的情况。或许,董总需要重新反思自身的定位,对于学校、社交媒体能够做到的工作采取支持与放手的态度,而深入思考董总的优势和特殊性,从学校、社交媒体无法完成的教育改革工作著手,才能够重新站稳脚步,否则将会出现董总与学校重复地在处理相同问题,就显得资源浪费的情况。

组织一个行政团队

首先,董总可以从提升内部人员的教育专业著手,今天毕竟当我们在反省前线老师需要提升专业,以应付校本评估、持续性评量的大环境要求同时,作为主导改革的董总专业性更是会被检视,对于无法接触学生,且又没有教学资历、教育背景的董总行政部人员有何专业能力去带领独中教育改革?如果要将独中教育带到国际舞台,那是否意味著内部的专业将会被各方检视?

所以董总当务之急是提升内部行政各组的教育专业形象,并且组织一个了解独中整体课程架构,知道教育前线和各科所面对的教学问题,以及提出解决方案的行政团队,如此董总在面对国际各大专或是教育权威机构的检视时,才能够有底气,独中教育改革也才能够彻底地实行,否则董总只能够社团组织的方式触碰专业的教育课题,又如何能够继续领头?

华文教育发展两百年,独中教育也已经有近六十年,新纪元、拉曼大学等高等学府也有一二十年的发展,董总在这些年来功不可没,然而今天的趋势是除了过去的公民社会模式,也必须要提升内部的教育专业,方能走在时代的前面,继续成为教育的领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