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六使修史
2020/12/17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 : 利亮时
陈六使作为南洋大学的主要创办人,为这所大学奉献心力,也因为与新加坡政府周旋,最后被褫夺公权。陈六使已经离开人世将近半个世纪,2022年9月11日就是陈六使逝世五十年,作为南大人是否要为这位前辈先贤做些事情呢?
陈六使不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他只是一位受过小学三年级的开拓商人。陈氏拥有中国第一代移民的冒险、拼搏的精神,但是因他为南洋大学与当时政府奋战,最终让他在历史上处于边缘的角色。陈六使不像陈嘉庚著有《南侨回忆录》的手稿,供后人研究,也无法如同辈的李光前在新加坡政商界,一直具有超然的地位。
在新加坡人文地景中,陈六使没有如陈嘉庚、林文庆有地铁站来命名,更没有如陈嘉庚在中国和世界各地设立各种的纪念堂、碑和小行星。由于新加坡政治逐渐走向宽容和开明,南洋理工大学最近就把一条小径,命名为陈六使径(Tan
Lark Sye walk)。
陈六使在南洋大学动土典礼时就表示:“我们是在这块荒地上播下文化的种子,我们的文化在这里将与日月同光,天地共存……”,如今南洋大学虽然不复存在,但是仍有许多的校友在各地社会生活,在2022年到来时,大家是否要为这位创办人做些什么?从修史的角度来看,目前在坊间出版的有关陈六使的著作并不多,而在我国出版的多是混合式的诗文集、论文集、照片集和通论式的南洋大学历史论述等等,这些固然是珍贵的一手或二手史料,但是缺乏有系统的整理,以及缺乏社会科学方法的梳理。
岁月是无情,转眼间陈六使即将离世半个世纪,而大部分敬爱他的南洋大学毕业生,许多都步入古稀之年,甚至进入更高的岁数。南洋大学校友会,是否要发动一次对陈六使逝世的纪念活动?笔者认为大型的聚会并不需要,放烟火式的聚会与纪念活动,基本上只有瞬间的灿烂,没有留下太多可供后人缅怀之事。
笔者这篇文章纯粹是抛砖引玉之举,希望各位南洋大学的前辈们,为陈六使著书修史,期盼能够是立场客观,多一些史料,少一些主观的情感。首先,应该组一个编撰陈六使历史的小组,以专业来执行修史的工作,而主要的人员都是南洋大学前辈们信任的专业学者,而专业修史小组成立之后,出钱资助的前辈要给予充足的时间,并且让这个小组有独立运作的功能。
2022年很快就要到来,笔者再有一个建议:把9月11日-12日定为陈六使纪念日,在这一天举办南洋大学校友的聚会,以及对陈六使的追思。1972年9月11日凌晨,陈六使心脏病猝发,死于新加坡加东住所;1972年9月14日,南洋大学理事会决定在校内,为陈六使建铜像纪念他的功绩;1974年6月15日举行铜像安置礼,陈六使先生家属即席献捐南洋大学50万元,充作陈六使奖学金。这些都是在陈六使死后不久留给南洋大学,以及今天的南洋理工大学。期盼南洋大学的众多校友,可以为陈六使再做些事,让他永远活在许多人的心中。
教育需要相互信任
2020/12/17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陈诗蓉
学生必须具备自主学习能力,才能应付未来世界的挑战,已是教育界普遍达成的共识。这一次新冠病毒肆虐,学校被迫关闭,转成居家在线学习模式,是对我们强调多年的自主学习的突击检查,因为毫无预警,无从准备,比特意安排的考试更能反映实际情况。
当我们把学习的自主权交还到孩子手上时,他们是否有能力自理?学习是不是还能继续?一旦没有外部的监督与管控,学生是否还有学习的兴趣与动力?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那表我们一直希望“能给孩子带得走的能力”的理想并没有实现,与国家教育目标所要求的终身学习能力也存在差距,值得忧虑。
自主学习需要操练
这一次疫情给教育带来的打击与伤害,已避无可避,如果我们能借机重新审视教育,调整方向,改变做法,也就不全然是坏事了,就像生病而让身体获得调节与修复的机会一样。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大家并不是不知道自主学习能力的重要性,问题是该从何下手?因为它既不是可以传授的知识,也不是可以透过手把手,或靠示范来“教会”的技能,而是由学习者的态度、情感、能力综合而成的素质。换言之,自主学习能力,并不是一套固定、成形,可直接搬用的策略,除了学习方法,还包含学习意愿、自律能力等。
在以学习如何学习为教育核心的知识经济时代,自主学习要求的不仅是自动自发,能独立完成老师布置的功课而已,而是能够自律、自立、自为、自强,为自己的学习作主,为自己的学习负责。能力的养成需要经历长时间,透过实际的运用来完成。自主学习能力,同样需要操练的场域,借助日常的实践来发展,即先得有机会“学习自主”,才可能“自主学习”。这道理和我们希望孩子有主见,平常就得让他有机会选择,不能事事包办代工一样。一个在学习上总是依赖大人喂养,习惯听候指挥,接受安排的孩子,一旦被赋予自主权时,只能六神无主。
希望学生自主,就得为他们留下可以自己做主的时间与空间,允许自主、探索,也容许犯错,不因为担心孩子不懂事而肆意填满,主导一切,否则就像“推舟于陆也,劳而无功”。这需要更多的信任,教师信任学生,校长、家长信任教师,教育部信任学校。因为自主学习虽然不是放任自流,也不排除“他律”,却经不起过度的管控,过多的监督,也不适合清单式、量化管理。
总结一句,没有信任,自主学习无从做起。
上网课的酸甜苦辣
2020/12/10 印度尼西亚《千岛日报》华教
~作者:(南海漳漳华三语国民学校中文老师) 许贤美
刚开始,我觉得上网课的体验一言难尽,但是慢慢习惯后,我突然觉得上网课其实挺不错的。不仅老师的技术水平有所提高,更多的是有更多的人能够学华语。可不是呢?这儿没有中文基础的家长还挺多的。通过网课,我觉得家长们的收获还真不少:学到了新知识,中文词汇增多,识字,包括听力和阅读。教给孩子之前,家长要先学会,再教给孩子们。家长也挺辛苦的,这里我向家长们表示深深的感谢。我这一学期的中文学习一点儿都离不开家长们的帮助和支持。白天忙着工作,黑夜忙着给孩子辅导。辛苦你们了!
我在漳华三语国民学校担任唱游班中文教学。别看是小孩的班,花的心思比教大学生还多着呢。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小孩,还有家长们。我相信每个小朋友都很聪明,只是他们有不同的学习方法。老师要选择适合每个学生特点的学习方法来有针对性的教学,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树立学生学习的信心。有的家长还说,今天孩子心情不太好,无法学习。为了提高孩子们对中文学习的兴趣,我天天不断地跟家长们联系。
不光如此,我还担任漳华华语补习班的幼儿班、儿童班,中学生甚至也有大学生。看到大家有热爱学中文的这个意识,我心里很感动。在这疫情期间,能够跟他们分享知识也是一种快乐!我就根据每个家庭不同的情况给他们上网课。无论有多难处,我仍然给他们上课。不仅复习,而且还要多练学生的口语能力,阅读能力,和写字能力。我发现这时候大部分老师都使用了一些软件给学生相关的练习。学生也就开始学习用键盘打字,有时又容易打错字。因此,我不停地提醒同学们多写汉字。多写字以后,打错字时自己就会发现,马上更改。这时候也在提醒我自己要不断学习。语言是活的,一直在变化。谁都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只要我们不断地改善自己,才不会被时代所淘汰。
上网课的感觉因人而异,但我真希望我们的白衣战士们能早日战胜病魔,让我们重新回到那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的校园。
师生之间
2020/12/16光明日报/评论.
~作者:小黑
学生南的父亲通过我的女儿,盛意拳拳,一定要请我吃晚餐。我的中国学生相当多,人多的时候有二十几人。那还是挑选过的学生。哪一位是南的爸爸?我还弄不清楚。
一直到吃饭前才见到李先生。他很忙,刚赶路从吉隆坡回檳城。
“你还认得我吗?”怎麼会忘了呢。我记得李同学初到学校,每个早上都由父亲用摩多载送。我们最初以為是他送货的摩多,原来是我们自己搞错了。摩多是他用来载唯一的儿子的交通工具,李先生是何其节俭呀。这种现象尤其是在中国大陆更是少有的,我由衷的佩服李先生。
交换意见之后,我们都有了肃然起敬的看法。李先生果然是一位陪读父亲。他离开中国,特别安排孩子来我校住读。他的孩子上课以后,从来没有迟到过。看李先生的安排,我由衷的感到佩服。
近几年政府开放教育政策,让许多外国学生入读我国的中小学,一时人潮汹涌,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都像流水涌入,一时蔚為奇观。在眾多学生之中,中国学生最令人侧目。他们或许看重本地英文教育便宜,或许看重本地多元文化的优势,不少外国学生蜂拥而入是一个难得的现象。
政府朝令夕改实在不应该
在本地的华文教育,吸引来了中港台澳的学生,尤其是中国学生,这几年入读本地中学的人数,更是绝对难以想像的现象。还在九十年代初,吃饭得以饭票交换,如今科技进步,进入5G时代,真是匪夷所思。来到我国的中国学生数以千计,也是我们这一代人不敢想像的。我们这一代,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日子是过得多麼辛苦呀。
现在马来西亚与中国邦交正常化,两地子民快乐交往,我的中国家长在本地置业已经不是新鲜事。在中国家长的眼中,本地物业实在太便宜了。箇中原因有三:其一,比较物价与收入,中国家长认為所要负荷的责任轻鬆多了;其二,马来西亚学习环境良好;其三,生活习俗容易融入。
近几年因為中国学生入读很方便,所以学生越来越多,加上政府大力推动第二家园计划,更多学生由中港澳台涌入,是常见的现象。几个月前,新政府突然改换政策,全部在处理中的申请都被退回。朝令夕改,实在不应该。据说中国学生已经打道回府,因為中国大陆有特别安排华侨考试方便中国华侨子弟参与。看起来,第二家园计划或许胎死腹中也不一定。可惜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