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需要被看见
2021/01/14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陈诗蓉
2020年林连玉精神奖得主黄先炳博士发布得奖感言时说:“被看见的感觉真好”。是的,每个人都需要被看见。课堂中的学生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被看见,而大受鼓舞;默默为家庭付出的家庭主妇,会因为自己的辛劳,有人看见有人懂而甘之如饴;负责教书育人的教师,同样会因为被看见,而更乐意奉献。
大家不难发现,“做半天工”、“假期多”、“工作轻松”等字句特别容易触动教师的神经。去年6月,当第一次行动管制令结束,学校准备复课之际,有媒体报导说“老师即将开工”就让许多教师感觉气不忿,不满的情绪像被点著的火苗一样,在社交媒体倏地炸开。为什么呢?因为感觉到自己的付出没被看见,被珍视。
圈外的人大多只看到学校关闭,老师不用上班,继续领薪资,却不知为了让居家的学生能够停课不停学,老师所付出的时间与心力,所承担的任务并不比平时少,特别是在一切尚未明朗,刚转为线上教学的初始阶段,教师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障碍,掌握新技术新技能,找出新的应对方式。虽然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但工作时间却可能比正常的办公时间更长,不论是专业素养或心理素质都受到极大考验。
有人认为,只要内心够强大,实在不必仰赖外在的肯定;只要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又何须在意自己的付出有没有被看见?内在自我的肯定确实比外来的认可更重要、更可靠,但是又有多少人强大到可以仅靠自我肯定支撑,不必寻求外在的认同呢?
除了教师,社会中还有许许多多不同领域的人在为我们服务,他们同样需要被看见、被肯定。一个孩子会因为被看见而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因为感受到自己的价值而变得更有自信,因为自信而对自己有更高的期许──相信自己有能力把事情做得更好,也更愿意去把事情做好。大人何尝不是这样呢?
所谓“看见”不是表面的恭维、赞颂,或是在特定日子才涌现的特别待遇,而是贯串日常的尊重、理解与信任。当然,教师不是完人,在庞大的教育体系中,也难免有枯枝,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释放更多善意,以理解代替指责,以对话代替辱骂,以沟通化解分歧,特别是在疫情当前,风雨如晦的时刻,没必要再相互伤害。
教师不是为了要让别人看见才付出,但是如果付出之后能够被看见,被珍视,被认可,哪怕劳形苦心,却能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在辛苦中也能收获幸福,将强化教师对教育事业,对自我价值的认同,使教育步伐变得更坚定更有力量。
线上学习
2021/01/14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郑秉吉
我最近上了一堂网课“创造以活动为基础的虚拟课堂”(Creating
activity based virtual classrooms),内容是教导如何在线上授课时,善用不同的活动和工具来加强线上学习的效果。
我们在去年9月份圆满举办了一场《高效能人士的7个习惯》实体课程,也在新山为一家公司的职员传授这门课程。课程深获好评,并趁胜追击策划在新山、槟城、吉隆坡、古晋和亚庇举办这项课程。宣传工作展开之后,慕名而来报名的人不少,也有一些人因好奇而想要来上课。
岂料步入10月份,第二和第三波新冠肺炎的疫情扩大,使原本已经逐步开放的管制又再度紧张。大家对公开活动感到却步,已报名参加实体课程的人士要求展延上课。我们考虑到感染的风险,所以决定取消所有5场的线下课程。
在新冠肺炎病毒传播的非常时期,很多实体的活动难以进行。虽然一些国家已经开始为人民注射疫苗,可是“解放”的日子至少还需多等一年半载。
今后学习重要途径
美国激励大师安东尼罗宾也因疫情而在去年取消所有线下课程,把课程转移到网络平台。以前必须到美国才可以参加的课程,现在可以轻易在家参加这世界级课程,而且费用便宜很多。这方便全球各地的学员通过网络领悟到安东尼的魅力。
虽然线上课程有其不足之处,例如:隔著一层屏幕,缺乏有效的互动和沟通,而影响了学习效果。但是,在这时候,线上授课和学习是最可取、防疫最安全的管道。
线上学习虽有弊病,但,优势也不少。首先学费比较低廉,因为主办单位不必缴付场地租金,不需提供膳食和茶点,扣除这些费用后可以减低学费。对外地学员的好处更多,他们不必消耗车油、不须付过路费,也省下酒店住宿费。
方便和节省时间是线上课程的优势,学员不必早起迟回家,不必离家出远门参加课程,甚至是居住在外地和海外的人士,也可以轻松地通过线上一起学习。
以往有很多无法上课的借口,没有时间、地点很远、忙得无法分身等。现在只需要一部电脑或手机,有互联网就可以轻易上网学习。
随著经验的累积、技术和器材的改进,还有课程呈献手法的多样化,线上学习的效果已不断提升。虽然线上课程不能完全取代实体课程,但,可以肯定的是,线上课程是今后学习的重要途径,就像电子商务已日渐取代了一些实体经济。
今天线上课程的选择繁多,著名的英文线上学习平台有Coursera、Udemy、Master
Class、Khan
Academy等,而中文线上课程平台则有网易云课堂、樊登读书会、大大学院、学堂在线等。
在疫情带来的新常态下,我们的生活、社交、学习和工作形态已发生变革。为免出现适应困难症,提升我们应对能力的最佳途径是“学习”。
唯一阻止我们学习的已经不是时间、空间和费用,而是我们的学习意愿和动力。只要我们想学习,线上的课程都能满足我们的求知欲。我们已经没有借口不学习了!
教育智库
2021/01/13 光华日报/言论
~文:吴荣顺
非常欣赏习近平所提出的推进创新重要论述与新时代教育智库转型发展的重要概念。对于大马也是一样重要。特别是新冠肺炎肆虐以后,教育领域绝对不可以受到重创。我们不是要涨他人志气,而是要鼓动我国教育的志气。特别是在教育创新思维的发展上。
我们的教育系统里面当然也有这一环。只是非常遗憾的只是大型学校才落实得比较像样和到位,小型学校,如我女儿的学校很可惜地这些比较有高科技元素的教具、教材,都被束之高阁。
当然我们也不敢指责教师,毕竟我们教师的负担是不少的。他们要包山包海,特别是小型学校老师,教导许多他们并不熟悉的科目。如此一来,教育智库对于大马教育发展又有些什么意义的呢?难道不是努力维系现况已经足够了吗?
答案肯定为非。
先来看看何谓教育智库。教育智库的建设在中国是为了推进中国国家的教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环节。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需要配合的是一系列的推动理论、实践、制度和文化层面创新的重要落实手段。
教育智库建设强调的是推进理论、实践、制度和文化四个层面的创新,才能够推动一个国家的教育治理现代化进程。
回头看大马我们其实在教育智库的发展上还是相对薄弱的。如何看得出呢?一场新冠肺炎疫情就已经考验国家教育体系在应对突发事件上的真正能力。我们看到一下子鼓励线上教学,一下子否定线上教学,仿佛没有一个具体的指示与方向。这显示的就是教育智库内涵的薄弱。唯有加强国家教育智库的发展,才能够为国家的未来教育发展做出理论上的指导,实际上是指示,制度化的强化与改善,以及教育文化的落实。
我国教育体系结构不是薄弱的,只是需要更加注重提升与充实。寄望我国的教育智库可以通过理论创新建立适合大马国情的新型教育智库的理论体系。通过实践创新形成大马教育智库的本土工作思路与方法。再通过制度化,创新建立健全灵活高效的教育智库体制机制,比如更加高效的线上教学体系等等,从而通过文化创新凝练和建设我国独特的教育智库文化价值观。
教育不可放松,教育智库发展趋势是具有正面果效的,应对疫情之余,提升教育整体素质更加是国人的共同期待。
疫情下的教育问题
2021/01/13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庄国文
两天前首相慕尤丁在特别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从1月13日起,5个州属和直辖区进入行管令2.0(MCO);除了五个基本经济领域以外,其他行业都得居家工作,全国不能跨州通行流动。同时,首相也宣布今年中五学生和2020年马来西亚教育文凭(SPM)考生可以依照原定计划在1月20日返校学习。
政府学会了什么?
教育部稍后通过文告指示在行管令区内的小学、中一至中四学生全得居家上网课;中六生和2020年马来西亚高校教育文凭(STPM)考生则可返校学习。教育部也指出私立幼儿园可以进行面对面授课,这是否意味著6岁以下的孩童免疫力远比7岁孩童来得强,还是教育部无法承受私立教育机构的施压,别无它法下作出这个矛盾决策?
国防部高级部长依斯迈沙比里在上周五的新闻简报会上透露,首相将在11日宣布更严谨的行动管制细节。可是历经了72小时后,政府还未能有一套完整的应急方案。在等待宣布的当儿,种种猜测充斥网络,搞到人心惶惶,超市甚至出现排队抢购潮。心理学家奥尔波特和波斯特曼在《谣言心理学》一书提出释谣公式,即谣言=重要性x模糊性。这公式清楚说明了当事件的重要性越大和模糊性越高时,产生的谣言就被传播得更广更深。
第一次的行管令至今近10个月的时间,政府除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到最后一分钟仓促作决定以外,到底学会了什么,抑或政府根本就存心地让社会谣言满天飞?还是政府根本不把抗疫当一回事?
教育新常态?
早在去年4月份中旬,教育部做了一份全国各地普调,针对教师及学生通过电子设备登入网络教育学习挑战。在90万名受访学生当中,36.9%的学生因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而无法线上学习。当所谓的教育新常态是将课堂从实体科室搬移到网络空间时,姑且先不讨论网课对学生和教师带来的压力与心理健康问题,我们得先讨论对这些因家庭社经问题而无法上网课的学子们是否公平?
从教育工具论而言,教育的目标其一是让学生通过教育脱贫达至社会阶层攀移;但在网课下,因设备条件匮乏而无法上课学习的学生们,在往后学习路上极可能面对更大的学习进度挑战,若因此典当了他们脱贫的机会,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基础义务教育其中一个原则就是平等性,网课无疑就是与我国国家教育哲理背道而驰。
去年12月22日,依斯迈沙比里也提到就读于私立大专学府的国际学生可在今年1月1日后回返校园。当时,我国的每日新增确诊病例介于2000左右,海外学生敢返校吗?大专还是继续上网课,那么如何合理化要他们返回校园?
马来西亚高等教育有个问题,即是国际学生毕业后留下来继续深造要获得留学证明,马来西亚高教部得检查其护照在马来西亚境内逗留时间是否吻合其课程时间,方才决定盖章认证与否。如果国际学生不按照国家安全理事会指示,到他们毕业时,移民局大有道理拒绝发出留学证明,而高教部也可以移民局文件缺乏下拒绝盖章证明该学生毕业证,这岂不是将国际学生当人球,对他们是否公平?
若有此事在网络媒体传开,马来西亚仅存无几的信誉更加雪上加霜。为何移民局、高教部、马来西亚国际教育服务中心(EMGS)从未针对此事发表明确指示?抑或相关单位承受不了某些私立大专院校利益集团的游说施压,只好妥协让国际学生返校?
在高度中央集权的社会如马来西亚,选择性局部关闭或局部开放的学校不该存在,哪怕是县教育局都没有自主权修改课程和学习大纲,更别遑论学校有自主能力。正如之前所言,基于公平基础下,教育部更该积极地让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讨论如何教改以及类似今天这个不确定的局面。我还是以那句“亡羊补牢,未为迟也”与教育部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