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教育哲理
2022/02/05 星洲日报/东海岸
作者:黄先炳博士
国家教育哲理如是阐述:
“在马来西亚,教育是一项持续性的事业,它致力于全面及综合地发展个人之潜质。在信奉及遵从上苍的基础上,塑造一个在智力、情感、心理与生理方面都能平衡与和谐的人。其目标在于造就具有丰富的学识、积极的态度、崇高的品德、责任感,并有能力达致个人幸福的大马公民,从而为家庭、社会与国家的和谐与繁荣作出贡献。”
1988年发布的这个指标,提到几个主要教育概念。
其一,教育是“持续性的事业”,要建立终身学习的态度。可惜的是一些教育机构把考试当目的,学生被训练成只为考试而努力。
其二,“全面及综合”发展个人的“智力、情感、心理、生理”。这个理念和民国倡议的“五育并重”相似,“德智体群美”和“智力、情感、心理、生理”共通。记得初中时听过五育后,我就扩大学习层面。我参与佛教活动,五育都得到很大提升;德智是必然的,体育是因接触了静坐、瑜伽等内修的身体训练;群育是因佛团里人很多,所接触到的人事就是道场;美育是书法、绘画、摄影、音乐、文学的陶冶。让这些平衡发展才成为全人。
现今学校走的路向与我们当年受的教育不一样的是过于偏重智力,而且是每个学科都要平均发展。回顾我的中学生涯,倒有这样的规律:科学增长理性思维,数学加强逻辑推演,历史扩大视野鉴古知今,语文深化人文思考……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平衡”发展这种智力。学校应是面镜子,让人处在其中知道自己的长处。科科第一,才算精英,我对此是存疑的。
其三,“达致个人幸福”和“作出贡献”,正好和PISA提倡的幸福指标一致。“贡献”是我们的教育操作中较少强调的,所以我们培养出的一些专业人士是很专业,但是职业操守却缺缺,少了奉献的精神。
教师应专注于教学工作
2022/02/06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振民
日前首相依斯迈沙比里宣布,允许所有学校教师参政。这是出于尊重民主,但也不可因此而影响本职工作。
以前教师参政有通令,受到诸多限制,比如可以参加政党,可以成为普通党员或支持者,但不可有党职。若参政而耽搁职务,将受纪律对付。但如今却开放绿灯。究竟教师从政好还是不好?
前不久,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针对这个问题发表看法。他反对教师从政,认为教师应专注于教育,而非政治。笔者认同这种立场与看法。
每个人脱离不了政治,政治尤为关切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教师也应关心政治,也可以参与政治。但如果他又身兼党职,参加党务活动,本来教师工作已很繁重了,又要两全其美的兼顾两方面工作,肯定是很难做好的,肯定会影响本职工作的。因此,教师应专注于教学工作,而非其他方面。
允许教师从政并非是件好事。政治入侵校园,各党的政治理念传播到学校,给学生带来影响,污染学校学习环境,以至祸害学生。这就违反了原本教育方针,即让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等方面得到全面发展,成为国家社会有用之人 。
首相这项宣布表面看是开放更多的民主自由,实际上无不有政治的考量及符合其政治议程。他要寻求更多教师与社会发展局(KEMAS)职员的支持,无非就是为了巩固现在的地位,以及提高来届大选的支持率。
教育是治国之本,学校是培养与输送建国之才的场所。一个国家能否重视教育,能否搞好教育,是国家兴衰强弱的重要标志。反观,今天国家教育存在许多问题,比如教育改革、提高教育水平等,需要迫切解决。但看到当权者似乎没有把全民教育放在心上,而是专注致力于内部权力斗争,无不令人担忧!
简而言之,号称“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教师,服务的对象是学生,应专注其教职专业工作,不能专注参与其他活动而影响本职工作。作为教师要专注于政党政治活动,有心要服务于人民大众,可以选择辞掉教师工作而投入于政治。这才是负责的态度和可选择的做法。
尽管教师从政的细节条例与程序未列出,但首相已宣布,仍希望三思熟虑。
大学华文课的意义
2022/02/05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黄瑞泰
从小到大家里的长辈们都相信华人就要学华文、讲华语,这是已经深入华人血脉的一个基本论述,在华人社会中只要有人觉得华文不重要,或是不会讲华语、看中文就会被贴上香蕉人、叛徒之类的标签。这种论述也是今天华文教育、华文报章能够继续维持的基本条件。
最近引起华社关注的南方大学学院取消华文必修事件,基本上也就是触碰到这个已经深入马来西亚华人血脉的基本认知,况且当初南院是受到国内华人群体支持才成立的一个高等学府,从取之社会用之社会的角度来思考,校方取消华文必修犹如数典忘祖,因此当事件在社交媒体上广为流传的时候,也马上引起了当地华人社团的关注,并谴责南院校方的决定是预期中的反应。
如果单纯从南院的创办历史的角度来讨论,取消南院华文必修确实是犯了一个大错,也该被检讨,只是校方是基于何种理由取消华文必修课呢?掌握决定权的南院管理层明知道抛弃其创校历史和华社的期待而决定不再要求所有学生都必须要修中文学分必然会引起华社的反弹,但为何仍做这个被千夫指的决策?
以南院的事件为例再深入的剖析,大学所传授的所谓何事?是各科系的专业先于华文,还是华文应该凌驾在各科系专业知识之上?在大学华文课的安排上,应该让学生培养什么样的能力?当大家在谴责南院的同时,是否也该从大学办学的角度去思考上述问题?
或许在我们不断坚持华人应该学华文这的同时,那华人的华文应该学习到什么程度才合理?会讲流利的华语?能够看懂中文报章的书写?可以直接读懂诗词古文等经典?可以以中文创作,写一手好的中文文章?在大家都把我们学习华文视为理所当然的时候,这些问题就被认为无需再讨论,如果有人拒绝或是认为不需要学华文,就直接谴责贴标签即可,如此一来这方面的论述逐渐沦为空泛的“传统”,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为什么。
这是今天华人应该学华文这个传统论述最大的挑战,随着中国崛起,马来西亚本土化的呼声越来越高的今天,“华人”这个身份的意义不管是政治上还是文化上都受到各种的检视,而不懂华文就不是合格的华人这样的说法已经不合时宜,其实自英殖民时期开始,各种不谙华语的华人专业人士、商人和富二代不也过得很好么?
从历史角度,南院管理层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也给了华社一个警讯,传统的坚持需要随着社会文化的改变而调整,大学的华文课到底要培养学生什么样的能力?如果我们希望南方、新纪元和韩江三所华社民办大学学院能够继续发扬本地华人的精神和文化,就该好好思考华文在大学(甚至在今天马来西亚社会上)的重要性和所扮演的角色,并进行调整和改进,探索出一条属于马来西亚民办华文大专的路线,而不该是以传统之名排除一切可能性,如此的做法只会与新一代的年轻人渐行渐远,累计更多的矛盾和冲突,最终大家都是受害者。
疾始:单元同化和极端宗教政策
2022/02/05 中国报/评论
~作者:廖文辉
《孟子·梁惠王上》引用了孔子的一番话:“始作俑者,其为无后乎。”历来有几种解释,朱熹认为俑太像人,以俑陪葬是不仁的政策,而制作陶俑耗费国力,是不恤百姓的表现,这个讲法较为合理。有能力实行俑葬的自然是诸侯贵族,“无后”即是批判这些贵族没有后祀,即丧失封地,家族败落,甚至国家覆灭。作俑看似小事,但其背后表现的不仁不恤,必定导致这个政权国破家亡。由此衍生“疾始”的《春秋》笔法,认为“君子之恶恶也疾始”,凡事起始有问题,往后就会扩大,这也是“莫以恶小而为之”的观念。所以《公羊传》说: “患之起,必自此始也。”由于《春秋》尊生尚仁,
所以“疾始灭人之国、疾始以火攻”由此来看马来西亚的政治,那些始作俑者,就必须承担“无后”的历史责任。
始作俑者敦拉萨
在华文教育方面,华教人士最痛恨的莫过于最终目标,最终目标的可拍在于他就像一把高县的利剑,随时都能落下,让华教人头落地。1956年,《拉萨报告书》通过,报告书第12条文提出“最终目标”,即教育政策的“最终目标”是要落实一个以国语为主要教学媒介语的国民教育制度。这无异于判处其他语文教育的死刑,故此林连玉先生反对到底,1957年的教育法令没有实行,却在1961年的教育法令中出现。这个政策至今仍然是华教的梦魇,教育部不断通过一切手段来达致这个目标,其始作俑者即是纳吉的父亲,我国第二任首相敦拉萨。
对全体华社而言,尤其是在努力打拼,为国家增加人均所得的华商,最痛恨的莫过于《新经济政策》设下的种种限制,其中一项就是30%的土著股权,如今在某些领域还要增加至51%,这是一种强盗劫匪式的经济剥削政策。《新经济政策》美其名为消除贫穷,重组社会,实际效果是造就了既得利益的朋党,贫困的马来群体依然贫困。1990年新经济政策虽然废除,但其措施和精神却延续下来,成为国家的经济政策指导原则。推行这项政策的是第二任首相敦拉萨。
为所欲为逍遥法外
这几年最为全体非穆斯林诟病的莫过于《355法案》,如果法案通过,势将影响非穆斯林的日常生活,伊斯兰教生活化的局面将出现,影响可谓大矣,其始作俑者为伊斯兰党。
其他例子不在少数,如准备申请就读国立大学的莘莘学子,最痛苦的莫过于积分达标或超过,却对有兴趣的学科可望不可及的大学固打制始作俑者;破坏和干预司法,让政治人物和财雄势大者无视法律的存在,为所欲为,最后逍遥法外的始作俑者。诸如此类,读者诸君皆可列举,罄竹难书。
除了疾始,还要正始或是正名,就是要想方设法废除上述有害国家团结发展的不当政策,使之摆回正道。这就是周易所说的“唯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然后才能除天下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