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风
星期天的《星洲广场》,近几期,都是刊出有份量的学者精短的论文或报导。比如李泽厚非议"中国模式",讥嘲中国人无知,不知模式是天大严肃的学术概念,只凭一点点儿的经济成就,就要遑称是什么中国模式。这星期天是由岑倩衡来介绍"许子东谈文学边陲",宏扬海外的某些学者在研究中国文学上的成果与功劳。
在当今,在某一个国家之外,有学者研究它的文化或文学,这现象本身,如果还被他当是发现或必须学作蔡伦或爱因斯坦那么伟大,那是很少有意义可挂嘴的,因为这现象在当下太不平常了。不过,这类文章之所以能成为以正义挂帅的媒体周刊的头条文稿,那主要是有关的"海外学者"研究的是中国文学,而且更重要的是,有关的研究突显的是对海内的研究的否定。
文章介绍的主角许子东是香港岭南大学中文主任。他也是中国文学研究者。
我们非常高兴地由此知道,许先生精通德文地批评顾彬以德语写成的《中国文学史》5卷。
顾彬的《中国文学史》德文本是世界上外文写作规模最大的中国文学史。它包括有顾彬主写的《中国古典文学史》,也有"20世纪的中国文学史"。
因为,顾彬《中国文学史》的出版,许子东认为:它使到这时刻"非常有历史性"。值得大家坐下来讨论海外现代中国文学研究的情况与影响。而他率先发表的、抛出的砖是:
"1949年以后,海外现代中国文学研究才真正成为一种意识形态,一门学问,那时起,内地(指中国国内)什么都以政治为先,一点议论的自由和空间也没有,而海外学者的研究便弥补了在这方面的不足,并对现代中国文学有直接深远的影响。"
虽然这席话是岑先生的转述,但我相信许子东作为中国海外华人学者,他是会说这样的话。因为所谓"1949年以后",由于国内什么都以政治为先,一点讨论的自由和空间也没有,海外学者的研究便弥补了不足,而且有直接的深远的影响。这个调调,正是海外学者的正确。一人说了,其他的学者争着拾牙慧,一点也不奇怪。
由上述的引文,我们不难嗅到两种味道:一是卖花说花香的气味--研究中国文学,只有海外学者才行。其实,中国是没有学者的,因为它没有研究自由与空间;第二是海外学者的体香味,他们都有自我快感的得意神气。他们说话,温文尔雅,非常的自我陶醉。比如许子东便举了刘再复、高行健、北岛等作家诗人,十分非凡地说:"若没有这些海外研究,谁会去发掘这些人?"我们那能认识这些典范?
许子东说这两句话,没有一句说的是事实。若不是存心要误导人的骗话,便是以他的心去度所有读者的诳语。实际上,海外略有知识,而且关心时事,而且还没泯灭自己的祖宗文化的知识人,都知道,刘再复、高行健、北岛之所以有一点知名度,并且恁他们在海外招摇,胡言乱语,与海外的学者的中国文学研究无关。他们之所以能被海外认识,一、首先是靠他们的背叛,,出卖和投靠。他们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文化以致信仰,出卖本身的身份,放弃自己的国籍:作德国公民,或写诗污辱自己的国家同胞。至于说什么是典范,它们也许是海外学者追求的目标而已。
不过,我知道,刘再复、高行健、北岛等,都很骚,而我们的海外学者,却很寂寞、寂寂无闻,比如若非托《星洲广场》编者的慧眼,青睐选到岑清衡的大作,"改写历史,海外的厚度",我就不知许子东这位学者。
许子东确实是中国海外的学者。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的生平、学历与著作,然而只凭岑先生抄录他的片言只字,他已经是可以肯定为中国海外的学者,比如他说:中国"五四时,作家们不但精通外语,直接阅读不少外国文学,更与不少外国文豪作朋友",如鲁迅和徐志摩。许子东,据说他坦言:五四时代中国作家远在世界当中,现时他们却离世界很近。他也指出:"现在交通网络虽然发达,中国作家懂外文的不多,看外国作品要靠翻译。"他们出外访问都要靠外办安排。
海外学者看不起中国作家的恶言浊语,是他们向海内显示威风与本事的不二法门。不过,这对他来说,还是非常不够。一个更有形象而能够得到海外世界奖赏、接受与赞扬的海外学者,还必须要有较广阔的观察与攻击对象的才华,进一步将对个人的作用,扩大到整体或国家。比如说:中国官方多么可恶与可丑、卑劣。第一是给予作家地位金钱。派谁谁当人大代表,受人钱财作家便不能自由创作了。第二(中国)“政府不允许文学作品拍成电影电视剧。”因为文学作品老百姓看不懂,影响力有限,若拍成电视剧,人人都看,那就不行了。他指出:"作家的个人地位受官方保护,影响力却受到限制。"
学者许子东教授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你能相信吗?中国政府"不允许文学作品拍成电影电视剧"这话怎么说?中国老百姓要说:这是白天说黑话。因为他们看到太多中国文学作品拍成的电影和电视剧。
海外学者一遇到中国现象与问题,当然不会受到限制,便敢于批判。
然而,他们横说是非,无非在突出自己。总的来说,所有批判,却是一派黑话。
201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