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2日星期六

【华教视窗】 ~ 839


华教,华人之根


2018-09-21星洲日报/大柔佛

~作者:林荣


老调重弹,马来西亚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亦是一个多元宗教、多种语言的国家,它的风俗让国外人士趋之若鹜,一国之内万种语言。

然而,就在被国外人士羡慕的当儿,华裔却每每被政府打压,前朝政府承认统考久久无法下定论,这个课题带来了现今的当朝;希盟政府选前选后诺言无法兑现之际,近期又来搞了新动作,那就是华小督学一职或被取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华教将被更进一步打压!

没有了华小督学,华校所有的悲苦、心酸找谁帮忙?没有了督学,谁又会处理华校的死活?希盟政府方成立不久,依然处于百废待立,然而这些部长不思如何改变政策利国惠民,却把手中刃砍向百姓,将国人推入更深的火山坑,难道这就是希盟政府的执政方法?

笔者不是要挑起种族课题,而是情势所逼,因为有这些“脑残”部长的政策,让国人厌恶才会挑起笔者的不满,若言语方面过于粗俗,还请各位海涵。

以事论事,如果没有华校,请问我国的华裔部长、高官显要又是以何教育基础出生;如果不是华裔秉持着孔子的教诲,我国华裔人士又岂能知晓“礼义廉耻”的教义?

华校是华教的宣扬地,没有了华校督学,华小分分钟面临灭顶的惨况,难道这就是大家想看到的局面吗?不仅如此,有因必有果,华小之所以面对学生不足而被迫关闭的惨况,家长也该负起部份责任。

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笔者了解,然而如果大家都“努力”把子女往国际学校送,那么华小岂不是成了被抛弃的“孤独老人”了吗?届时教育部关闭学生数量不达标的小学,才来发动静坐抗议又有何用呢?

俗话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凡事都是双面刃,笔者站在中立的角度说一句,纵使现在政府关闭华小,也是华裔自己造孽得来;然而,笔者另一边厢衷心希望政府能够改变念头,恢复华小督学一职,鼓励未来栋梁报读华校,以宣扬我华族之文化。



废除小学低年级校内考试(上篇)


2018/09/19 南洋商报/言论

~作者:刘金菁


近年课改,教育部原先主张废除小六检定考试,以校本评估取代中央考试;后来保留小六考试,把UPSR重命名为PPSR,对考卷格式、测验项目等进行重整,并与校本评估同步实施,以期让小学生学习水平检测达到更全面、多元、准确的成果。

校本评估也经历了几轮变革:先是采用详尽的评估程序和大量的评估指标,几年后把评估项目归类简化,再省略部分文件筹集工作,更聚焦于质而非量的实在评估。这些努力值得鼓舞,至少许多学校和师长已开始认清学习及考试的本质,逐渐转向“以学生为中心”的跑道。

小学标准课程(KSSR)和校本评估来到第八个年头,纵观我国现况,学校给孩子的学习环境有多大改变?快乐教学的老师和学生又有多少个?有人说教学负担皆源于应考和与之衍生而来的机械式作业,不废除考试终究无法根治“恋考癖”。应考能让一些学校无止尽地进行校内考试(六年级可考个四、五次),演习了数度在周会上举办的“预考颁奖典礼”(大考前来几个冲击的兴奋剂,不让应考状态冷却),消磨掉无数个用以补习填鸭碎碎念的午休时光。

统一考试概念不同了,然而站在最前线的教师和学生仍未能摆脱应考的枷锁,可见其效应已对小学教育带来多么根深蒂固的弊害。

基于这些方面的考量,我国教改的最新动向之一正是“废除小学低年级校内考试”,把思维转型的重心移至低年级,从另一处着手逐步淡化全国教育机构的应考模式,时机成熟后棘手的小六考试课题便能迎刃而解。

功利性过强易促成厌学

继黑鞋事件后,这一次教育部更为谨慎施政,先开设一项为期两个星期左右的线上民意调查,征询低年级家长和小学老师及行政人员的意见。这项做法除了为获得多数人对废除考试的许可,也是一次机会教育,故提问的主导性较高。其中一些问题如下:

“低年级校内考试是否成为孩子、家长和教师的负担?”“若您赞成低年级校内考试,请说明原因。(不进行考试,将面对什么问题/挑战?正式考试有什么优点?)”“您可以接受不进行考试,让专业的老师对您的孩子作评估吗?”“教师在执行校本评估时,面对什么困难?”

此外,该调查间接倡导了班级评估(Pentaksiran Bilik Darjah, PBD)的概念,说明PBD“不以统一笔试形成学生负担;注重个人发展而非个体之间的比较;方便教师跟进学生于某科的进度;通过形成性(formatif)和总结性(sumatif)评估改善学生的学习”,以及“要求教师准备多种评估手段和工具”(视情况)。

一些家长听闻这项消息时反应极大,认为废除考试会降低孩子的责任心和面对困难的毅力。也有人说“十年寒窗”,读书就是苦的,教育是培养吃苦和适应的能力,有比较才有进步。

这样的说法有待商榷。

首先,考试不应是培养责任心的工具——孩子学习是要向谁交代,是为谁负的责任?当学习变成一种“责任”时,不沉重也不行,功利性过强更易促成厌学,恶性循环无误。

根据维果斯基说的“最近发展区”,学习是一层层地向外征服最贴近自己又尚未触及版块,是困难却是可达的,挑战起来是快乐、有满足感的,并非真正的苦。



废除小学低年级校内考试(下篇)


2018/09/20 南洋商报/言论

~作者:刘金菁


倘若师长认定学习本该苦,甚至把考试视为最重要的正经大事,当下要做的是应尽快迎上新世纪教育观。

在不给孩子抗议的当儿,有否考虑过其合理性,又要不要把握改变的机会给大家更有素质的教学环境?

若说孩子早早厌学只能靠成绩压力平衡过来,之前又是谁给孩子过度娱乐,以致静下心来学习成了苦逼至极的差事呢?

然而,大家也能理解双薪家庭的难题,网络和手游往往是最便于安顿孩子的手段。

当大批沉溺娱乐的儿童被送入校园时,学校也只好以成绩作为督促学习的不二法门,教师劳心劳力,学生不甘不愿,确实苦。如此一来,回顾教育部欲废除低年级考试的做法,目前的状况合适吗?

又可换个角度想:学校有没有提供教师充足的条件去放下鞭子,把孩子的学习兴趣吸引过来?要舍弃威逼,又要引导孩子意识自身对学问的需求,得提供时间和空间。亦即:不能要求在短时间内交出成绩。不是一年,也不是几年,就算完成小学、中学生涯,毕业时的成绩也不代表什么。

“芬兰教育”与“上海水平”难兼得

成绩不是衡量教学素质的主要指标,换言之,是要一个人乐于求学,还是要他学得苦一点、成就快一点,只能选其一。家长或许要求各异,国家和学校却应厘清目标,不可能“芬兰教育”与“上海水平”兼得,否则弄得整个体系的人昏头转向。

要说校本评估取代统一考试的可行性,很关键的另一点是,学校老师准备好了吗?校本评估极讲求专业技术,老师们经历区区数年的培训和操练,已经能不依赖统一考试了吗?教师的评估方法可信度又有多高?

校本评估虽有指南作依据,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些老师不理客观事实,打了偏高分数给自己的学生,或是上级规定打分方式,“全部最低只能第三等,第五六等的人要多一点”,有些又“不能太多人第六等,不合理”。这些评估的潜规则实在有碍“司法公正”,让老师不敢核准太多好的学生,更不敢揭露太弱的学生,因为学生成绩也是校方监测教师工作表现的标准之一。

高官针对教师评估成果的审核,其透明度有多高?要是秉公办理了,校方又有否善用评估成果做教学跟进和调整,抑或只是沦为例行公事的库藏数据?

学生人数超标难逐一评估

在大型学校,教师执行校本评估的另一大难点是班级人数过多。当必须指导的学生超标时,甭说要逐一观察评估,就连基本的分组目标(不同学生给不同的材料)和分组活动(3C,沟通、协商、合作等,口语教学必需)也做不到,很多时候更无法管控和确保每一位学生都在学习状况中。

教学品质得不到保证,再好的评估也徒然,因此也能明白为什么很多老师宁可保留考试,考试对他们来说是最直接简明的反馈。一份考卷的测验项目当然不够全面,但在有限的环境中,既然无法“地毯式”评估,就“焦点式”了解学生对课程知识的掌握也好,这大概便是大家所能做的。

老师们普遍认为每年几次的考试远胜每课一次的评估,因为群山环绕的功课(也包括政府指派的评估本,校方不可能答应不用)、其他与教学无关痛痒的新政策新文书等犹如洪水猛兽般袭击而来,理想而耗时的校本评估无疑是雪上加霜,好看不好用。

低年级校内考试,究竟该不该被取代?行的,锁定几个方针:缩减班级人数,大幅废除不实际的文书工作,加强评估专业训练。还有,给予适当的缓冲期,循序渐进。



政府应公平对待教师


2018/09/18 光华日报/异言堂 

~文:亦鸣


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表示,政府考虑给予柔佛、雪兰莪、砂拉越及沙巴城市教师特别津贴,以便解决这几个州属所面对的师资不足的问题。张副部长认为是因为生活成本高促使教师不愿意来这些地方教书,因此造成这些城市地区师资短缺。即使教育部提供城市教师多一些津贴,依然不会吸引教师申请去这些地区执教,教育部应该鼓励这四个州属的学生报读师范大学,并答应给予他们在毕业后返回自己的州属执教,可能可以解决这四州的教师短缺问题。

给予这四个州属的城市教师特别津贴,对别的州属的城市教师也不公平,槟城和怡保的生活费用也高昂,这些教师也应该获得特别津贴。在城市执教的教师面对的是生活费用高昂,在偏僻地方执教的教师更是需要作出牺牲,有些甚至是须要乘舢舨才能够到达学校。马云退休后,就到偏僻的乡村学校与该地的教师共庆教师节,就是能够体谅到在乡村执政的教师是多么的伟大。如果只奖赏城市地区的教师,就会引起被调派到偏僻地区执教教师的不满。

有些半岛的学校,也是非常偏僻的,有些甚至没有水供,只靠储存的雨水当作用水。有些地区的学校简直是非常的简陋,学生人数是偏少的,属于即将面对迁校的命运。这些教师在这种恶劣的环境执教,在乡区执教是受苦的一群,眼看教育部给予城市教师更好的待遇,心中的感受肯定是难以形容的。不论是城市或乡村地区的教师,所面对的问题都是不同的,但命运却是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教师领取的生活津贴也是属于不公平的制度,那些在城市A地区可以获得300令吉的津贴,而那些在偏僻的BC地区只获得200100令吉的津贴。如果这回再给予城市地区更多的津贴,将引起乡村的教师的心理不平衡,将会影响乡村教师的士气。虽然他们的生活方式是截然不同,一个是面对生活费高昂,一个却是许多人不愿意去执教的地方。许多在乡村执教的教师,在三五年后,必定申请调职,到城市地区执教,因此并不是教师不愿意到城市执教,而是更多教师不愿意到偏僻的地区执教,只是没有办法拒绝教育部的调派。

教育部要解决师资短缺问题,除了给予教师一视同仁的津贴,就是提升教师的福利。医生、药剂师、工程师及会计师等的薪酬都比教师丰硕,教师的薪酬与这些行业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的薪酬高过教师10002000令吉,而有些教师甚至已考获硕士及博士学位。如果教育部是要对教师公平,那么这些具有学术资格的教师的福利就应该给予特别的关注。

前朝政府对待公务员的政策也是有所偏差的,这些公务员包括教师都是敢怒不敢言,而教师公会也不认为不同区域的教师所领取的津贴不公平。这使教师所获得的津贴因为乡村与市区的关系出现了偏差现象,如果现在教育部为了鼓励教师到雪州及柔州执教而给予特别津贴,就给这些乡村执教的教师存有不满的情绪。

政府的政策有顾此失彼的现象,就像建议中的汽油津贴是给B40的群组,那么政府就没有考虑照顾到乐龄及贫穷人士的利益了。这种政策与给予柔雪城市教师特别津贴一样,存有不公平的现象,应该给予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