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主义何时了
2019/08/19 星洲日报/砂拉越
~作者:张猷杰
在新马来西亚成立之后,原以为种族主义的课题即使不会销声匿迹,也可以渐渐的沉寂下来,但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情况,更别说首相敦马哈迪公开指责董总种族主义组织,只能笑说自己太天真。
基层的各族群之间种族对立的问题原本就不严重,即使有一些争执,也是一些稍微极端的种族主义分子,但这并不妨碍种族之间的相处,而成为好友甚至通婚的情况比比皆是。
政治人物挑起种族课题,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皆知道,但偏偏不得不“随波逐流”,因为挑起课题的那一方,即政府的背后议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却直接指责另外一方是种族主义组织,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首相,并表明交由警方去决定是否要查禁。
众所周知,一些在前朝审来审去但却不知所以然的案件,例如在未来的首相人选,在希盟执政布城后,突然就真相大白了,然后就自由了,这在在的证明着,“政治干预”可以扮演了极其“关键”的角色。
若真如此,董总就有可能因为警方的“介入”调查,而随时被列为非法组织而被查禁,所幸的是,联邦内阁的同侪财政部长林冠英紧接着发出文告,表示行动党“相信”首相马哈迪无意要查禁董总。
但,“相信”不代表不能,虽然我也愿意去相信不会,更不愿去相信这有可能会发生,尤其是这还是出自号称新马来西亚的领袖口中,即使他也曾经是“旧”马来西亚的领导人。
种族主义,已经慢慢的消耗着各族群甚至同族群人民之间的凝聚力,但相信挑起种族主义的风气不会就此消失,毕竟这就是马来西亚的政治特殊现象,也是一些政党赖以为生的手段。
在所有人拼着经济,拼着加强竞争力,以在全球竞争激烈的社会中生存下来时,马来西亚的政党、政治人物却依然为着莫名其妙的课题在争论着,忙着灭火,忙着为他人的惊人言论做出诠释及解释。
更应该商讨的未来发展方向不谈,只能在挑起种族主义的框框内打转,且乐此不彼,政府本应就聆听各方面意见的胸襟,但冷不防就为对方套上种族主义,宛如一言堂的执政方式令人心寒,仿佛白色恐怖的日子就在那转角处。
马来西亚的未来前景,我很担忧,你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多元社会生存发展之道
2019/08 19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孙和声
当前世界有约230个国家与地区,其中绝大多数均是多元种族、民族、宗教或语言的国家,只有很少数如日本、韩国、冰岛等,才是高度同质的国家与民族合一的国(民)族国家(nation
state)。
然而,很不幸的,20世纪许多新兴独立的多元国家均受到国族国家理论的制约,致力于搞一个国家,一种国族,一种语文,一种文化工程;结果多是弄巧反拙得到相反的后果。这种执念,来自18与19世纪的欧洲,是种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剧烈竞争的产品,其后果便是导致两次世界大战。
因此,二次战后,欧洲的高层精英力图用上而下的手段整合欧洲,以避免再次爆发悲惨的战争。这个由上而下,由精英而非民众主导的整合,本旨希望通过彼此间更深更广的相互依存与交叉利益,来防堵激进民族主义的再发生。这种旨在抑制过激国族主义的行为能否成功,就由时间来证明。
强制少数服从多数
其实,欧洲也出现过协同主义(consolidationalism)的方法来约束国族主义,以免在多元民族语文、宗教的国家,出现大压小的多数人暴政。协同主义的核心概念是,跨族群大联合,让小族群享有超额代表,甚至在涉及本族权益的事务中,享有否决权及一定程度的族基资源分配。荷兰、奥地利、瑞士与比利时都曾或尚使用这个协同原则(虽然它是反民主多数决的原则,这是种重视共识多过单只是民主多数决的思路)。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偏重共识、协同、协商而非单纯多数决的理据在于:避免人口占多数的主体民族,行使多数人的暴政。因为,多数决虽理论上是尊重少数,服从多数,可实际上,服从多数就很可能得强制少数服从多数。
从历史的角度看,许多二次战后独立的新兴国,在独立前大喊争取民主与民族解放。可争取到独立后,则只有大民族的霸凌或大民族说了算的大民族主义,而使民主不见了。其结果便是内耗、内斗甚至内战不休或解体。
许多亚非国家均出现这种不良现象,使选举民主成了暴力来源,也导致国家四分五裂,如前南斯拉夫的选举便直接导致国家分裂。菲律宾、缅甸、泰国、斯里兰卡也曾或正因这些因素而搞出许多不必要的内耗、内斗甚至内战。许多非洲与中东国家也因此陷入混乱。
即便有全球最大选举民主国的印度,也发生过这类因国族主义概念引发的暴动,特别是在1960年代,印度的高层精英想经兴都语来统一国民,结果引发了大规模的暴动。最终,印度承认各盟邦享有语文与教育的自主权,也就是各盟邦可自由使用其传统的主导语文来教学与当作各盟邦的官方用语。目前印度的官方用语有20多种。
不少非洲国家如南非、尼日利亚等也是多官方用语国。在欧洲,瑞士、比利时的各语群,均拥有语文、教育与文化的自主权,加拿大也是如此。
同理心能避免冲突
这里要突显的是,传统的国与族合一的国(民)族国概念已不合时宜,它的强制实施,只会制造更多的不必要问题,进而损及全民的发展。因此,只要依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同理心才能避免这个不必要的冲突。
据此而论,一国的语文与教育,也应尊重各文化宗教或语群的意愿,让他们享有语文与教育的自主权才能化解潜在冲突,对于多元国家言,重点其实在于平等权利义务与待遇,而不是什么一个国家一种语文一种文化,单一民族的传统国族主义思想。
这个国族主义除非是指超越各次民族,次族群的超越性国家民族且是经由共识而非强制达成的,才可能是国民团结的基础。没有平等,特别是政治与公民权利的平等,谈什么团结均是空洞的花言巧语。
许多民族与语群均会说文化语文或宗教是其灵魂,其认同一根,若然,就应具有推己及人的同理心,也感受其他民族同样具有这种情感与心理需求,而不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这个讲究基本人权的时代,强施于人只会引起反效果,弄巧反拙。进而言之,教育也应重视培养国民的普世伦理与基本人权观,让他们成为文明人,而不仅仅是有文凭无文化或有教育没教养的人。
单一化导致失和
只要实现平等,再加上国民普遍上具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基本人权与普世伦理价值,然后在这基础上搞好包容性发展与合理水平的社会保障,就更易实现有形有神的国家团结。国民也会据此而拥有自豪感,自豪为多元团结社会的一员,这才是人间正道,如瑞士便是一个实例。
惜许多国家如大马,依然未能领悟到类似瑞士的好处,而依然受制于过时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文化一种语文的害人不浅的概念。其实马来人一般均用马来语学习伊斯兰,而非阿拉伯文,可这并没有削减马来人对伊斯兰的认识与认同。据此,多语的大马各族若可用其母语学习本国合乎情理的学习内容,又怎会影响到多元民族对国家的一致认同?
人的认同本就是多元的,民族、地方、宗教、文化、语文、性别、意识形态政治认同等,均是可以共存并在的。只要能分清楚国家认同与其他认同的性质便可无须节外生枝去搞单一源流语文与教育。单一化的作业,反而是导致国民失和与难以团结的祸首。
谁才是真正的“种族主义之父”
2019/08/18 星洲日报/花城
~作者:李国辉
首相敦马哈迪指责董总坚决反对在国民型小学教导爪夷文字书法艺术(Seni
Khat)而发动集体签名的举动,并且批评董总在多年前,在其担任时任首相欲设立宏愿学校时,也极力反对,因此,他认为董总领导人就是种族主义者,及证明他们不喜欢马来人。
敦马哈迪此番言论,叫华社华团情何以堪?
董总自1954年8月22日成立以来,一直是我国华裔同胞公认一个能维护及捍卫与发展华教的领导机构。长期以来,董总属下各地区的华文独中董事会及华小董事会通过学校办学,为民族国家栽培不少人才,且为政府分担教育责任。
尤其董总为抗拒单元化国家教育政策,更是不遗余力地捍卫及发展母语教育。同时,董总也广泛地结合华人社会各政党、华团组织及各阶层人士共同奋斗,无时无刻积极争取华教的生存与发展空间,甚至发挥了,不惜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献身精神。而且,更紧密地配合教总并肩作战,联手争取民族权益,在民间树立了作为我国华教发言人及民间教育部的鲜明形象。
因此,敦马哈迪的茅头频频指向董总,更显示了董总在华社民间的重要性,而敦马不时向董总“开炮”,更突显了董总捍卫及维护华教的崇高形象与地位,华社民间组织因此更应该作为董总的坚强后盾。
从敦马哈迪早期担任首相及今续再任首相期间,我们不难察觉其经常说出种族主义性的言论,触动了族群的神经线,挑起了族群的情绪。
尤其509大选后,希盟政府掌权了一年余,宣言在敦马哈廸一句“不是圣经”之后,废除高速大道、承认统考及莱纳斯废料厂等问题不能兑现,而各项政策又不断U转,让人民对新政府失去了信心。
根据政策措施研究中心(Invoke)的民调,对首相敦马领导的满意度,从72%挫跌至53%,华人的满意度更从87%跌至65%,而马来人则从66%下跌至45%,印裔则从84%滑跌至64%。这显示了敦马的光环已开始褪色,人民对希盟政府渐失信心。尤其敦马为了巩固壮大土团党,便向敌对政党招降纳叛。如今,他因畏惧巫统与伊斯兰党掳获大多数马来选票的支持,而自甘被种族宗教意识绑架。
在一个多元种族、文化教育、宗教信仰的国家,敦马推行的单元种族性政策及发表极端的言论,只有让国家继续倒退及落后。因此拥具超人智慧及丰富治国经验的敦马,理应以新思维、新作风去引导及改变马来人,以清明正道,利国利民的决策原则,勤勤苦心,而敦马更应以适可而止的严厉、温和的威严、强势的领导蜕变,为希盟政体的中流砥柱,以创新体制与法治,才能挽回人民对希盟失去的信心。
俗语说:“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希盟政府的浮沉与成败,还在一念间,而敦马领导的政府应以精准治国及应用绩效管理的策略,并一视同仁不分彼此地对待各族群,诚心诚意地根除治理回家的“盲点”与“极点”,才能把国家治理好,以迈向先进国目标的宏愿前进。
殖民地遗民终极目标
2019/08/18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庄迪君
英国人在殖民地时代说,要消灭一个民族首先要消灭他们的文化,要消灭他们的文化就要消灭他们的语文。被英国人殖民了一百多年的香港和新加坡人,以及被日本人殖民了50年的台湾人当中就存在一群被消灭了语文和文化的殖民地遗民。
在这民族灭绝的殖民地伟业中,功劳最大的是教会。教会创办了许多教会学校,在香港叫做英文书院。在新加坡,李光耀做了教会的接棒人,完美地消灭了劳苦大众所创办的南洋大学和华文中学。在马来西亚,马华公会在1961年险些得逞。
马来亚奶油阶层
即使是在华文教育传承得比较完好的马来西亚,英国人也不算完全失败。教会学校不但成功地培养出一批殖民地遗民,而且这些曾经的教会学校,至今依然是许多家长的最爱。比如吉隆坡有圣约翰(St.John)、修道院(Convent);怡保有圣弥高(St.Michaels)、美以美(Methodist);槟城有圣方济(St.Xaviers)、美以美、修道院、圣乔治(St.Georges)等。当然还有更具英殖民地传统的维多利亚书院(Victoria
Institute)和槟城大英义校等。
殖民地遗民,十有八九以奶油自居,原话是:“we
are cream of the soceity”。中文翻译是:“我们是社会的奶油”。他们曾经是英国人在殖民地贱民中所培养的奶油,是他们最自豪的传统。
移民欧美是殖民地遗民的人生终极目标;模仿主子的行为就是高级(high
class),其中打高尔夫和普世价值的唇舌活动(lip
service)是最高级的。如果不成,哪怕是在姓氏前面加个洋名也自觉更接近洋气。对殖民地遗民来说,接近地气是老土。
1957年马来亚独立,由英国人所首肯的奶油阶层所组成的联盟政府执政。当时联盟中的马华公会由陈祯禄和陈修信父子所领导,领导层中还有梁宇皋、陈东海和翁毓麟,都是殖地遗民。在这之前,后两人代表马华公会带了华人社团的备忘录,陪同代表巫统的东姑阿都拉曼和敦拉萨到伦敦与英国人谈判独立的细节。
独立后东姑阿都拉曼成为首相,他为了感激翁毓麟争取独立的丰功伟绩,委任他为上议院议长。啥功勋呢?原来是为了配合巫统顺利获取独立,陈东海和翁毓麟把华团备忘录原封不动地收藏在公事包里。这就是殖民地遗民对马来西亚华人社会所做的贡献。
从姓名看四等中国人
友人老刘有一个挺损人的说法。他说,中国人分四等,第一等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如毛泽东就是Mao
Ze Dong,周恩来就是Zhou
En Lai。第二等名字在姓氏的前面,如于山平叫做Shan
Ping Yu。第三等是姓氏前面改个洋名,如张学友叫做Jacky
Cheung。第四等是连姓氏也洋化的,如侯大伟叫David
Howe。姓氏后面加个e,级别就不同了!
殖民地贱民的奶油阶层大都属于第三和第四等,不过这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不耻为支那人(China
man)。一位香港朋友告诉我,在香港的英文书院,上学的第一天老师就给每个人取个洋名。比如张学友叫Jacky
Cheung,成龙叫Jackie
Chan。中国的语文政策比较宽松,香港更是如此,所以对英文书院的语文也没有进行强制改制。我没有研究到底英文书院改洋名的传统是否还保留。
大日本帝国是大英帝国的山寨版,所以没有差异。不知道蔡英文是否有日本名,即使没有也正常,因为日本人和英国人都已经沦落为美国人的狗崽子。所以与其抱狗腿不如当狗腿,干脆直接抱美国人的大腿更划算。无论如何,李登辉肯定有日本名,叫做岩里政男,不过他不是第四种中国人,因为他自认是日本人。
有人问:“这些港独与台独难道不知道鸦片战争和甲午战争的耻辱吗?”
知道又如何?如果是在殖民地时代,贩卖鸦片和当伪军的就是他们。李登辉的亲哥岩里武则就当了伪军,当然李登辉兄弟俩认为是皇军。在菲律宾战死的岩里武则,还供在靖国神社呢?
套用孙子的话,美国今天“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十去其六”。不用之乎者也说,就是美国人民提前消费,国家外债高筑。原因当然是因为大搞金融全球化30多年,以致科学和科技都被欧洲、日本和中国追赶上来了。美国最痛恨支那人坚持关闭金融大门,而且5G和AI又崛起,搞得美国狼狈不堪。
美国黔驴技穷
今天,美国人对中国进行关税和科技封锁都不得要领,已经黔驴技穷,所以沦落到要帮蔡英文助选。如何帮呢?用香港修改《逃犯条例》做文章,企图在香港搞颜色革命和白帽子活动的伎俩。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激怒解放军介入,那么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对台湾选民说:“你们看,一国两制就是个幌子!”
港独们又图什么呢?前面已经交代清楚了,殖民地遗民的人生终极目标是移民美国或英国,名正言顺地当洋人。听说这次暴乱的大都是学生,你说英文书院的中学生图什么呢?当然是到英、美留学啦!如果承诺出事则保证留学常青藤大学,你说这磁场有多强烈呢?听说有一位暴露身份的港独学生领袖已经被耶鲁大学录取了,你说该羡煞多少书院学子呢?
有人说港独是港毒,我认为并不准确。比较准确的说法是:“港独是上海话的“港独”,啥?那就是海南话的“梦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