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3日星期一

【华教视窗】 ~ 1054


“旧”敦马兼任“新”教长


2020/01/12 光明日报/好评

~文:刘汉良


随著马智礼声称“退还”其教育部长的官职给首相,敦马哈迪果然运用其特权,“自荐”暂时填补有关空缺,使希盟政权入主布城一年多后再迎来这个重要部门一位旧脸孔的“新”掌舵人。

希盟政权内阁本月8日召开的2020年第一次会议,一致议决由敦马出任代教长,并从马智礼本月3日“闪辞”的当天正式生效,直至委任新教长為止。

从不隐瞒有意再任教长

敦马二度拜相后,从不隐瞒他欲再任教长的强烈意愿,在第三任首相敦胡先翁掌权期间,他曾从19741978年出任教长。

就在首相办公室上週五作出有关宣佈的前夕,纷纷扰扰6个多月的“男男性爱短片”丑闻上週四终告结案,总检察署决定不提控任何人,顿使被指涉及的经济事务部长阿兹敏表示欣慰讨回清白。

政治观察者认為,敦马这回在希盟各成员党毫无异议之下偿愿兼任教长(那怕是所谓的暂掌),而一直被指获敦马“庇护”的阿兹敏此时此刻庆幸 摆脱“色劫”,得以延续政治生命,这些“最新演变”一度程度地牵动我国未来政局的发展,尤其是可能构成国家权力交接佈局的关键。

在某种意义上,敦马无阻地暂掌教育部,一方面向朝野尤其是希盟各成员党宣示首相拥有任免内阁成员的绝对权力,无需经由希盟主席理事会商议及认同有关人选,另一方面表明即使马智礼提前下台,教长的官职将继续保留给希盟的土著团结党,这或许就是“内阁一致议决”敦马出任代教长的原因。

眾所週知,敦马“回锅”任相后组阁时曾“自荐”兼任教长,但他在朝野及民眾的反对下撤回其决定;敦马当时毫不讳言,他很想要执掌教育部,否则他不会有意兼任教长,而且有人要求他接受这个官职,但他表示难以偿愿,因為他不能破坏希盟大选宣言的承诺(不允许首相兼任其他部长)。

或因今时今日的形势有变,即系列的重大教育课题包括华社所期待的希盟政权兑诺承认华文独中统考,以及近来闹得沸沸扬扬且有跡象被扭曲為种族与宗教纷争的爪夷文风波,急须由强势的敦马打破僵局,寻求解决方案,所以希盟尤其是民主行动党不再对敦马出任代教长持异议。

有稽可查的是,敦马第一次主政乃至二度拜相,他对华教显然“不怀好意”,也对华教阵营有所偏见,尤其是一再把董总标签為“种族主义分子”,并曾力推被视為恐将导致华小变质的宏愿学校计划及英文教数理等教育政策,所以这回若要华社信得过这位代教长,大前提应是他及希盟政权有须认同多源流教育制度乃多元社会的宝贵资產,并公平和开明对待华教的发展,包括儘速兑诺承认统考文凭。

话又说回来,由於至今仍不愿制订其退位时间表的敦马,这回也没有说明他出任代教长的期限,因而其意图若引起有关方面的疑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朝野臆测敦马或準备等待土团党於今年4月完成它创立以来的第一次党选,產生新的领导班子后,才委任出可被全党接纳,较少被争议的人选為新教长,当然这位新教长须是深得敦马信任,且能揣摩和贯彻敦马与教育政策相关的意志及议程。

虽持续重申将兑诺交棒给人民公正党主席安华,却又一再表明他在今年尤其是11月由大马主办的亚太经合峰会(APEC)举行之前不会退位,敦马这回除了“自荐”出任代教长,并未如传闻般调动一些部长的职务,甚至改组内阁,可能考量到公正党的内乱仍未平息,以及在现阶段不希望看到各成员党的矛盾激化而影响到希盟政权的稳定。

敦马重新佈局权力交接

在“新”的政治形势下,朝野或会联想到教长在我国尤其是国阵前朝曾是首相的必经之路,敦马不知会否盘算恢復这个交棒“传统”,再加上被指是敦马用於牵制安华的阿兹敏至少在表面上驱除一度羈绊其政治企图心的性丑闻疑云,敦马看来有理由对其交棒乃至国家权力交接,重新部署。

这不知是否意味,除非能够消除所面对的不确定和不利因素,尤其是希盟有须坚决遵守和落实所谓“协议”,否则安华拜相的夙愿恐将再度落空。



首相敦马出任代教育部长


2020/01/11 星洲日报/大柔佛

~作者:舒庆祥


首相敦马哈迪暂代教育部长消息正式公布了。早前就有传言说他将兼任这职位,首相办公室于110日发布这消息的文告中说:这是18日召开的内阁会议上一致决定,并已从13日起生效。

教育部长这职位真的不好当,而且争议问题最多,但这职位非常重要,因为在大马有一项不成文的潜规则,后来能荣登首相最高宝座者,之前都先通过出任教长这一关的磨练。

翻开过往的历史,大家发现从敦拉萨、胡先翁、阿都拉、纳吉及敦马等先例。当过教长多年的安华度官拜副首相,已是首相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因与敦马在1998年闹翻后被开除出内阁,首相一职就这样擦身而过。

509大选大胜,上台的希盟政府执政至今己快20个月,最引人争议就是教育部长马智礼,从黑白鞋开始至现今的小学四年级爪夷文风波。其实,他的一些不当措施,不但引发华印族群诸多意见,在巫裔及其他方面也有不少的杂音。

20192月起就出任其新闻秘书的祖菲克里,日前就公开撰文为他叫屈。他说,那些批评马智礼者不接地气,不懂教育,他针对的不少是马来人教育团体。

然而,暂不必纠緾马智礼因何离开教育部或他犯了哪些错误,作为第一个先执包袱走人的希盟政府内阁部长,这样离开对这位学者型的政治人物脸上总是不光彩。这也再一次证明:教长这职位不好做,随时随地都会触雷。因此,在当前形势下,希盟政府选来选去,加上敦马早就有这个意愿,唯有他一人最为合适,所以,内阁一致同意的决定就令人一点都不奇怪了。

其实,敦马在出任第二任首相之初,于2018年的517日宣布新内阁将兼任教长。当被问及为何要兼任教长时,他打趣说:“因为还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因此才要关注他们。”

他继说,他是为了改进现有的教育制度才兼任教长。

不过在一些朝野领袖的非议,指首相兼任教长是违背希盟的竸选宣言后,他只好放弃这决定,改而委任马智礼掌管教育部。

马哈迪曾于1974年至78年担任教长,以他的才智、威望及经验,对他重做冯妇担任此职,无人会置疑。

教育部在今日报上刊出的简短祝贺文告中就说,马哈迪是国家教育转型,拥有丰富经验的政治家。教育部全力支持,并与马哈迪携手合作,推行各项提高国家教育素质的措施。

教育部也希望在马哈迪担任代教育部长后,将提高教育部及国家教育的卓越表现。

现今全国人民尤其是华社都在关注,新代教长会不会再执行前任教长已制定或已引起争议的一些政策,如现今闹到沸沸扬扬的四年级爪夷文及何时承认统问题等,大家希望他对这一些问题作出表态。

董总主席陈大锦在发表的文告中,就盼望首相兼教长马哈迪能够取民意,勿再一意孤行,必须以积极认真的态度理华教课题,包括承认独中统考文凭。

他说,目前华教面对严峻的挑战,各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沉著应付,同时董总希望马哈迪不要再走回老路。

担心他走回老路,并非无的放矢。在他二度出任首相时,他曾提出他首次担任首相时的一些政策,如英文教数理及宏愿学校等。

听其言,观其行,现今华社就只能盼望首相敦马能身体力行,成为一位名符其实的全民教育部长。



马哈迪对教育还有梦


2020/01/12 南洋商报/言论

~作者:陈福星


首相马哈迪医生出任代教长算不算“犯规”?希盟内部出现些许反对声浪,但内阁全体成员沉默是金。

希盟大选宣言第二章:《民主改革——体制变革和民主深化》之《承诺(12)限制首相任期及重组首相署》的其中一段这么写:首相不能兼任其他的部长职位,特别是财政部长的职位。

这是一项留有尾巴的承诺。要是首相根本不被允许出任所有部长职,注明“特别是财政部长的职位”岂非脱裤放屁?

竞选宣言不是圣经

当然,正如马哈迪所言,竞选宣言不是圣经,再说他老人家现在只是暂代教长职。然而,问题又来了。 不识趣的人开始在问:这位代教长要代到什么时候?

国会或州议会休会前,议长通常会宣布“议会无限期休会”,意思是说下次会议并无固定日期,可以很快就召开,也可以慢慢来。

对本身之所以出任代教长,马哈迪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在下瞎猜,理由或许有3个:一是眼下的一些问题,需要更有权力的教长才能解决;二是一个好的教育部长,一时三刻间还真找不着;三是马哈迪的心里还有梦。

马哈迪要的东西,没有人拦得住,起初时当教长之想,转过身来现已化为事实;接下来需要关注的是,其能梦想成真吗?

当教长不是马哈迪的梦想,反正其在前首相已故胡申翁时代,曾担任过3年多的教长。如今重要的是,当了教长之后,心中的大马教育蓝图能否落实。

过去的22年第四任首相生涯,马哈迪对大马教育有两个很大的梦想,一个是宏愿学校,另一个是数理英化;前者在任期内没了着落,后者在纳吉政府时代,被时任教长慕尤丁砍了。

马哈迪这两大梦想都需要时间去落实,无法一蹴而就,所以事情又回到原点:第七任首相的任期,何时是个尽头?



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2020/01/11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何俐萍


闹出拆灯笼风波的前两天,我先后收到几个朋友转发慕斯蒂卡(Mustika)在TEDx演讲的视频。

慕斯蒂卡是谁?她曾是《星洲日报》暖势力专版的其中一名受访者,一个自小受中文教育,长大后立志钻研博大精深中医学问的巫裔女中医。

慕斯蒂卡说得一口极溜的中文,她的潜词用字、发音之准,显见她在学习中文的过程是下了一番苦心。慕斯蒂卡之外,我更钦佩的是她的外公,退休校长阿都阿兹,他站得高、看得远,宏观前瞻的想法是当今多元社会所匮乏的。

慕斯蒂卡的声音轻柔,但我怎么听都觉得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铿锵有力,饱富能量。尤其她说,外公告诉她,学会讲中文还不够,还必须深入了解中华文化,这句话让我既骄傲又汗颜。试问,有多少华人子弟对了解中华文化有阿邦阿兹三代人这般坚持?

这让我想到在砂拉越(是的,我就是以砂拉越为荣!),我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一些友族,我常不知对方的生活背景而礼貌性以国语沟通,但当对方以华语回应,我从他们的眼神和笑容可以强烈感受到,他们在我一时回不过神的愕然中,想要展现的是“我们没有沟通隔阂”,一种油然而生的骄傲。

那个指示学校拆灯笼的凯鲁当然可恶,但让人更痛心的是,不知就理的警方竟莫名奇妙去劝告校方拆灯笼;而不想无故惹事端的校方人员原想静静让风波平息,凸显的正是在号称多元的社会,极端主义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张牙无爪的空隙。部长们大阵仗到学校挂上签名的灯笼,出于善意,是意在安定人心,但如此的做法会不会让引出更多不计数的“凯鲁”,制造话题之外,还成为媒体紧追不放的课题,放大了这种刻意炒作的对立,对这个种族和谐本来就是脆弱如累卵的社会,究竟又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几天,政治人物忙于到学校高挂灯笼,本来是平常不过的举动,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反而显得刻意了。

马来餐厅、商店或是摊贩在农历新年进行佳节布置一番在东马是平常事,正是习以为常,我们鲜少会刻意聚焦,因为无论是开斋节、达雅节或是圣诞节,不管是学校、政府单位或是私企,各族一起庆祝是年年都必会出现的和谐画面。

面对极端主义者的挑衅,或许我们不必表现如惊弓之鸟,不必大动作以红彤彤的装置来展现我们捍卫的决心,最好的反击其实是让该对付的受到应有的教训之外,余下我们可以做的是巩固力量,让多数的声音发挥最大的效应。温和但坚定,比起用刻薄的字眼去刺激还未现形的“凯鲁们”,才是让社会继续前进的最大动力。

深受《黄帝内经》影响的慕斯蒂卡深受一句:“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所启发,也把这句话视为人生的座右铭。,完整的这句话是“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大意是身体里正气不足,邪气才有可能趁虚而入。

出自中医的理论,把它引用在做人做事也很到位。常存正气,对小人又何忧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