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不必要的社会忧虑
2019/08/05 中国报/中言
教育部的爪夷书法政策闹得沸沸扬扬,掀起华社的热议和激烈反弹,各方最担忧的是国家的华小教育结构,将会受到冲击和影响。
长期以来,华教在迎合国家教育政策的同时,也坚守华教精神,这样代代传承,促使我国拥有卓越的多源流和多元化的教育体系,这是我国独有的特色,支撑着国家发展。
咨询不足
华社在这一次的问题出现强烈反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意味着公民对参与政策决定有愈来愈大的诉求,谘询不足或决策欠透明度,都会造成民众的反弹,这种情况只会造成政府的决策触礁或遇阻力。
教育政策亦都如此,教育政策关系到国家发展,良好的教育发展,教育政策的好或坏,都足以影响着未来的发展,因此人民都会关注政府的教育政策和规划,而政府也应当就重大的教育和课程目标及整体改革构思,聆听和邀请公众发表意见,公众谘询对政府的管治和施政,都有着一定影响和重要性。
难得教育部长马智礼指出,他了解华社就教育部落实的爪夷书法政策的担忧,并从此事件发生后,肯定的说,该部将来在推行某个政策或计划时,让更多单位如董总参与其中。
凝聚共识
这是必要的,政府通过公众谘询,一方面能够促进社会对有关议题的讨论、凝聚共识,减少政策执行时遇到的阻力,另一方面可以加强政策的透明度和问责性,从而建立社会对政府的信任和支持度,有利于良好管治。
就有如这一次的爪夷书法政策风波,华社并没有反对加强或提升华小生的国文掌握能力,但是对突如其来的政策感到费解,如果事前有经过公众谘询、有足够的说明,相信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社会忧虑了。
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2019/08/05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庄礼文
华小爪夷书法课程在罔顾民声的情况下照跑,想必各位看官各有不同意见。看来是马部长续黑鞋白袜,黑袜白鞋后,无聊搞搞新意思?其实华小生就连基本的马来文都未能掌握得好的情况下,学爪夷书法的意义,看来只会变成华小中“鬼画符”的轻松一堂课了。也不知为何教部在未解决师资不足的情况下,坚持增加老师们在课堂上的负担。马部长抛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对教育部的失望,可说是习以为常了。
虽然说让学生多认识一个语言并非坏事,如果说在马来文课本内以“趣味课”的方式,让学生认识爪夷文并无伤大雅,但那头又说学书法,这边又指是“趣味课”。或许,只能说是政府的宣导及宣传不足,以及“未达共识就宣布政策”,才是导致华社恐慌的最大因由吧;也难怪为何每次一有新政策,各界都会先“静观其变”。
再来,莱纳斯的课题确确实实的让人失望透顶,不运走废料?直接在本地建一座永久废料储存设施?!虽然说大马没什么地震火山爆发等天灾,不担心化学废料外漏的情况,但在政策不完善及执法不严厉的情况下,只怕彭亨及关丹会成为第二个巴西古当,又或者像原住民村那样出现“怪病”。
还有堪称国家运动的羽球球坛,近日也爆出男双国手因赌球欠下100万赌债的新闻,试问代表青年发言的青体部部长,又会推出什么良策解决这一桩又一桩的“非新鲜事”呢?消息已爆出4-5天,但仍未见到部长的行动与发言。是不是1
8岁投票法通过后,太过专注FOLLOW
UP了,而忙得焦头烂额了呢?
说实话,有时候不是不给机会别人去尝试,也非得马上要见到希盟政府改革的成效,但一次又一次的U转、一个又一个的闹剧和一条又一条未兑现的承诺,总让人会有种所托非人的失落感。
网络上有著这么一句话,有些人遭遇遗憾与失望时会非常沮丧。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失望和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就如一个人并不是为了死才生一样,一个期望,一个梦想,最美的时候恰恰是这个过程。因此,懂得享受过程,看淡结果,人生就会增加许多的色彩与幸福,少很多的遗憾与失望。
看来笔者也要好好学习享受看淡结果,享受大马政治的无厘头风光了。或许这样就能发现更美好更美丽的大马,希望未来的几年,不会再有更多的失望出现。祝国庆月愉快。
中文路牌到教育决策下放
2019/08/05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张立德
朋友WhatsApp一则关于柔佛昔加末亚罗拉新村中文路牌事件的新闻给我,但强调不是要谈中文路牌风波不断,而是对新闻中提到的几位华裔名字感到有兴趣。他说那是我家乡,我应该知道那些人是谁。朋友弄错了,我的老家新村不是亚罗拉,是武吉仕砵。亚罗拉新村有7条道路以华裔命名。那些名字我耳熟能详,但是对他们的背景和贡献,却不太了解。同样的,我从小就对武吉仕砵那些以华裔命名的路名耳熟能详,却无从得知他们对新村发展到底有何重要地位,令他们足以获得以一道路命名之,让后人传诵、景仰。
这些以华裔命名的道路路牌,当然只见马来文,不见华文,除非地方上的华人政党及民间组织自发争取安上中文路名。我老家所在的路就叫Chong
Hai(中文称钟海路),我从小就认为路名是华裔名字,长大后却心虚。最近几年,回乡看到路牌上拼写变成Cheng
Hoy,更加让我疑惑。从来没有人真正证实钟海、Chong
Hai和Cheng
Hoy是谁?是同一人吗?
国内许多新村都以反映我国多元种族和语文的特色为由,并且让华社感到亲切,争取设立多语路牌,但是往往含中文的路牌都会被政治化,遭到反对,一再闹风波,起争议。姑且不谈是否有必要设立含中文的多语路牌,个人认为那些有路名纪念的华裔先贤的事迹更应该被重视,否则有道路以他们命名,后代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和我们有何情感上的联系,为何道路会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我和朋友谈起一个建议,即我5月曾经在本栏提起,新村应该建立历史馆展示新村的历史资料和图片,供后人全面检视新村历史现场。历史馆展示必然就包括这些华人先贤的史料。但是,我这个想法在网上被某些网民嗤之以鼻。
对于网络上的一些喧闹,我向来不以为然。我坚信建立新村历史馆,或者至少善用新村既有的空间,如民众会堂来介绍新村的史料,是可行和必要的举措。其主要目的是建立村民对本身成长、生活的地区的意识和认同感,激发本土情怀,加强情感上的联系,以期让新村的人文发展得以永续。历史馆如果能成为带动旅游的经济驱动力自然更好,唯这可以容后再加强推动。争取设立中文路牌有其必要性,但能以推动建设历史馆或者其他相关的保存史料工作来配合,更显得有价值。
我希望地方上华小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如小六生考完UPSR的期间,由教师带领去做田野考察,收集新村的各种史料,拜访村里尚健在的老前辈,和他们聊天,灌输孩子们爱乡爱土的情操。在报章的地方版,经常可以读到地方领袖如此呼吁年轻村民要多关怀新村,积极参与新村的建设。光靠呼吁是不足够的,大人们必须以行动来带动,先从情感的联系着手,再逐步扩大至实际参与发展,相信最为有效。年轻一代的村民要对新村产生深厚的情感,长大后愿意留在新村,仿傚先辈们为新村做出贡献。
更进一步,我认为教育部可以下放权力,让地方教育局与各校校长配合,在历史课增设地方历史和先贤介绍,并在课外活动中进行认识及考察地方环境的活动。地方历史是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主要历史课纲是无法纳入各地方的史料,但教育部可以允许地方教育局及学校自行安排这些内容。不仅是华人新村,马来甘榜以及园坵的学童,都应该有机会在学校接触到与本身有更切身关系的地方史料。
由此延伸,新村人争取设立中文路牌,是基于反映我国多元特色,而教育在促进多元特色得以彰显和发扬光大方面肯定是扮演极重要的角色和功能,如果教育能够去中央集权制度,让州政府、地方政府、学校和家长来做某些决策,以便学校可以配合地方的需要,纳入一些适合地方需要的纲要,加强学生的地方认同感,岂不是美事?而且一旦教育去中央集权化,就可以做到像行动党柔州州委巫程豪所建议的,甚至教学媒介语和教学方式都可以让各造一同决策,减少争论。
模糊了焦点的爪夷文争论
2019/08/05 星洲日报/大柔佛
~作者:文刀火棠
纷纷扰扰整个星期的爪夷文书法争论,迫使教育部长马智礼及副部长张念群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不延续透过书写爪夷文笔画来背诵马来熟语,也会修订“程及评价标准文件(DSKP),明确注明趣味语文(Seni
Bahasa)的部分不会作为考试的内容,以消除家长的疑虑。
正当华社为马智礼坚持把爪夷文书法纳入明年的华小四年级课程而哗然之际,首相却为教育部长的宣布背书,更直言政府没有反对华文书法,因此不解为何华社反对爪夷文书法。
官爷都搞错了,其实华社不反对爪夷文与罗马化国语同时出现在钞票、国徽、州徽、国家原则,甚至路牌等,因为还可通过罗马化国语解读;华社也不认为看了爪夷文就变成穆斯林,更不会认为看了它就被同化了,华社只是反对在华小教授爪夷文书法!
我国的国语,也就是马来文,早期曾采用梵文和爪夷文作为书写语言。经过英国殖民后,少数受教育的马来人采用罗马字母(Tulisan
Rumi)作为书写文字。
爪夷文是一种使用阿拉伯字母为主,也包括一些爪夷文特有的字符的书写文字。领导我国独立的各族先贤,虽然都同意列马来文为国语,但是为了方便各族人民学习,明文规定“国语”是指罗马化的马来文,就是意识到这两者相比,爪夷文的书写结构困难得多。
马来文并非华小生的母语,学习马来文对他们来说有一定的难度,现在还要学习如此变化多端的爪夷文书写法,简直是为难他们!因此,规定华小生学习爪夷文书法不但跟提升学生掌握国语能力的宗旨南辕北辙,反而扼杀华小生对学习国语的兴趣!
华小生需要学习三种语文,而国语在华小是第二语文,也不是日常沟通语言,因此根基薄弱,原本应善用现有的国语课时间,尽力掌握国语,如今却须腾出有限的学习时间,以所谓“趣味语文教学“的说法,通过学习爪夷文的写法来学习国语,根本就是头痛医脚,本末倒置!
虽然首相宣布,在明年四年级国语课本教导爪夷文书法不会有所更改,但是华社依然殷切盼望,希盟政府能效仿拒绝签署《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ICERD)般,在人民群起反对之后,撤回把爪夷文书法纳入华小国语课程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