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17日星期日

【华教视窗】 ~ 568



柔佛华教界闹分裂


2016-04-17 南洋商报/言论版

~作者:许元龙
 

柔佛州董教联合会,在董总中央与叶邹之官司纠缠不清的当儿,又出现在以陈大锦主席与署理主席萧庆璋为首的两在阵营间的纠葛,令本州华教工作者内心淌血,曾是同一战线上同道,怎么会反目成仇?

事态真的太严重,依萧庆璋说:依章程董联会为非法组织,因有包括主席在内的21位理事皆为非法者。因此应马上召开特别理事会议解散及改选,否则有被吊销注册之虞。

陈大锦表示423日的特大,萧可以提出相关问题,如获支持将会通过理事会议核准重选。

当相关课题在传媒上争议不休时,却爆发另一项更具争论性的事件,即全柔7+1独中董事长或代表,议决通过成立柔佛独中联谊会,并以陈大锦(华仁中学董事长)担任联络人,宽中董事长副之。

设联谊会另有意图

其声明阐明,与会代表对各独中目前及未来所面对的问题,而董联会一如既往的对各独中采取团结一致的一家亲精神,面对当前知识、经济与全球化的时代大格局,并与时并进的达致学生学习与成长目标,同时提高及优化教育行政绩效等。

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成立独中联谊会,是否与董联会时下的纷争有关?

当董总发生风波时,叶邹的柔州支持者强烈的迫董教联合会四位代表(陈大锦、黄剑锋、锺伟贤及林国才)退出支持反叶派。当未能达到目的时,某独中董事长便串联八间独中董事长共获六间支持欲发难,并恫言要组织柔州独中董联会。

当时,以陈大锦为首的董联会,积极串联各独中领导,并信心满意满的认为可以扭转劣势争取到足够的支持。陈大锦领导的董联会强烈抗拒该私下策划的反对组织,今天他却与这些人站在一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借力反击以萧庆璋为首的阵营,还是欲整合反对力量为华教开拓新格局,甚至说欢迎叶邹归队?

加剧华教组织分裂

现在,柔州华社与华教工作者,对成立独中联谊会有何看法?它对董联会今后之运作与发展是否产生重大的影响?

大家都知道,独中在董联会中的角色举足轻重,开会时各独中皆报告学校之运作,而办各类常年活动或师资培训等课题,皆集体讨论而达致共识而执行,可以说是董联会不可分割的单位。

现在成立了独中联谊会,往后的独中问题是否仍须在董联会提出讨论?另一方面,万一以后不满陈主席者取得组织之领导权,那不支持之独中是否会分道扬镳自立门户?

柔州董联会陷多事之秋,此时成立独中联谊会,惟恐加剧华社与华教组织与工作者的分裂,董总问题未解决,现在又在柔州开新战线,这是华社的不幸,华教的悲哀!

 

怡保的乡土教学


2016-04-17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安焕然
 

326日,为霹雳州非伊斯兰事务局主催,教总、霹雳州教育局和霹雳华校教师会联合会联办华小历史课教学讲座,主讲〈小学历史可以这样教〉。像是“巡迴演讲”般,就这个演讲主题,已经是第四站了。惟霹雳州地区华校相当支持,4站之中就佔了两站。之前在安顺,此次是在怡保区,州內有180余所华小的300名华小老师出席。

我其实没有甚么“绝招”或秘方。除了指正课本的一些翻译错误、论述语病以及內容偏差和格局,提供一些有助益的参考书和历史常识的分享之外,我最想给老师们的提示就是,在教导历史时,关键在於:“老师啊!请不要`照本宣科’。”

何况,小四历史课本之〈前言〉也如是说:“课本当中也有一些活动要求学生通过专案研究来获取资料。”“为了引起学生对历史学科的兴趣,此课本採用各种方法,寓教於乐,以便学生容易瞭解及珍惜本土历史及其光辉的一页。

另外,本书也採用高层次思维技能(KBATKemahiran Berfikir Aras Tinggi),培养学生更具批判性、创意及创新的历史观。”

既然课本前言都这样说了。老师们也就无需顾虑太多,切忌“照本宣科”啊!举个例子,小四历史谈到乡土历史的章节,除了课本的例子,还可以就地取材,如在怡保的学校,老师可以引导学生去寻找伍连德的医务所,讲讲这位国际抗疫专家的故事;寻访当年136部队林谋盛等活动的基地,说说抗日的故事。

又如这次到怡保演讲,最感动还是在同台“室友”陈亚才的指引,在演讲前,跟霹雳教师公会主席蔡明永校长说,可否载我们先去三德小学旁的天主教墓园,想去看看卡迪卡素夫人的墓。

已是傍晚7时,夕阳西下。来到这天主教墓园,心静了下来,感怀日治时代,怡保的一段感人又令人鼻酸的故事:西碧儿.卡迪卡素夫人是怡保一位医生的妻子。她是一名混血儿,天主教徒。在日据时期因帮助受伤的华裔抗日游击队员,而牵连被捕。椎骨被日军吉村以木棍狂袭而打断,终身残废。她还被迫亲眼看著丈夫被拷打,6岁女儿被吊掛在一棵布满红蚁议的红毛树上,树下点燃了柴火……她,仍然坚毅地没有透露半点关於抗日队员的消息。

日本战败,卡迪卡素夫人获释,却已不成人形,被送往英国治疗。因下顎骨折裂引发急性败血症而逝世。她的下顎是被日本人以军靴踢伤的。

理科大学谢文庆教授曾说:无论如何,西碧儿.卡迪卡素夫人代表的反抗精神――反抗压迫和反抗不义,並不局限於马来亚,而是普世共通的,在任何人民自由的地方,它都会出现。

当天,有位小学老师听了这些故事,有所感触。隔几天就带著他的孩子去寻找了怡保市的伍连德路、以及为纪念136部队抗日牺牲的林谋盛路和卡迪卡素夫人路,並以脸书和我分享了此次乡土历史巡礼的心得,她写说:“原来Wu Lian Teh路,就在Ipoh Garden

整条路的居民在路旁种了许多花草树木。而伍连德当年的怡保诊所则在Jalan12Brewster Roadnow Jalan Sultan Idris Shah),现掛著`for sale’。至於林谋盛路,好长,是在霹雳州最长的组屋前巷,星期日早上有morning market,车子过不去。”因而在数天后,他们又再去了一趟,拍了照片寄给我。

真是寓教於乐的亲子人文之旅。这不就是一次很成功的乡土历史教育吗?历史不是死背,它是有故事,有温度,有温情的。(星洲日报/边缘评论作者:安焕然南方大学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迷失的师生和家长


2016/4/15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陈爱娣
 

许多华小董家协或教师,都感叹今日的家长和学生太目无尊长,家长除了上门兴师问罪,更会把事情闹上教育局。

更严重的是,有家长动武,对老师拳打脚踢。

在科技发达时代,不时从微信群组、面子书等社交媒体,阅读到家长数落教师和校长的种种不是。 

我国教育制度今朝夕改,“赶鸭式”教育课程,使教师忙于应付课程进度,失去耐心和爱心。

有些老师放学后,赶着去当安亲班教师,或当补习老师赚外快。

跟不上的学生,永远被淘汰。 

顽劣或问题学生,就如被“放牛”般,自生自灭。

情绪管理不好的老师,也许无法忍受工作压力,而以暴力对待学生,至到有天东窗事发,或闹出流血或人命事件,断送美好前途。

我国今日教育已不再有教无类,教师也没有大爱精神或自我牺牲;学习有障碍学生,也未必能在特殊班上学找到“幸福”或更进步。 

最近吉州一名宗教老师因学生生病不能读古兰经,怒火攻心下,竟将塑料椅子朝3名学生丢去,宿舍看守员在发现后,将伤者送往治疗室接受治疗,其中一女生手骨折断,在家长追究下,惊动各方和教育部长。

教育政策不足

宗教老师最终受处罚被革职。

类似宗教老师掷椅子致伤学生桉件,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尚有教师涉嫌性虐或变态性处罚学生,如果是处罚弱势学生,更是没有人知道。

近年来,教师致伤学生个桉频传,甚至被控上法庭被判罪成,丧失退休金。

社交媒体广传家长到校兴师问罪殴打教师事件,事情肇因,始终是公说公理,婆说婆理。

令人惊讶的是,挺家长殴教师者,也大有人在。

这社会本是一种米养百种人,或许杏坛存有“害群之马”,让教师的形象滑落,不受社会尊重。

但也有许多教师对学生冷漠,只顾着赶教学,这点各方有必要探讨;家长过于溺爱子女向教师挥拳,亦有不明智之处。

总的来说,国家教育政策存有不足,学术文凭至上而施以填鸭式教育,除了让未来一代受罪,虽培育出精英,也少了爱的情操,家长、教师和学生都是如此。

 

承认统考,危害国家?


2016/4/16 东方日报/评论版

~作者:于东
 

近日媒体报导:教育部副部长卡玛拉纳登说,基于国家利益和顾及主权,政府不承认独中统考文凭。为什么承认统考文凭会损害到国家利益和主权,部长没给予说明、解释。我们的理解是:匪夷所思。

数个月前,砂拉越州政府却宣佈附带有条件的「承认」统考文凭。中央政府不承认,地方政府「承认」。我想,中央与地方从政者各有盘算。但归终于一个目的:捍卫既得利益,保护政权;奉行「一个大马,一个种族,一种语文,一种文化」——最终目標,一直不变。

华文独立中学走过了54年坎坷路,统一考试办了41年,而且近20年来持统考文凭可以驰骋全球。这些全靠民间力量,衝破执政当局设限,艰辛奋战,干出亮丽成绩单。

董总与教总携手並肩奋战一甲子(20052015中断10年),特別在1990年代当局要擬定新教育法令时,联合各民间党团力爭將独中教育纳入国家教育源流中,並法定统考地位,结果执政当局以「既定政策」为目標,將民间心声置之度外(董教总曾因擬定法令有关条款与当年民政党三位头头许子根、郭沫镇、江真诚展开针锋相对的论爭)。

20年来,每当国、州大选季节,朝野政客,尤其是標榜著代表华裔利益的政客们,从不忽略掉「承认统考」问题做为课题炒作。因为他们明白,选票是又可爱,但又可恨的「东西」。

需重获华人票

5年前的砂拉越州选,国阵在华人为主的选区里一败涂地,全军覆没(两混合区巴旺阿山和史钠丁全靠「贏得」土著票而「获胜」)。因此,在即將来临的新一届州选上,对于首次领军上阵的阿迪南而言,不拉回一定数量华人票,一方面面子无光,另一方面则不能服眾而巩固其地位。

「承认统考文凭」,又要SPM文凭国文科及格、优等,这或是当事人认为「聪明」的遮眼法。至少会引得政客、「逢迎拍马,协肩諂笑之辈」们「欢呼、叫好」,「讚颂声」充斥主流媒体。

没有人不会知道,SPM(大马教育文凭)是教育部主办的公共考试,目的是开放给所有官办中学生读完9號(Form5)课程后参加的(官办)考试,但为了扩大其影响力也允许私人考生报考(独中生是以私人考生的身份报考)。

试问各位读者:「承认」统考文凭,附带有SPM文凭,其不是意在于SPM文凭?我们可知道,一个考生参加SPM考试是不允许单独报考国文科的,必须按考试局规定至少要报考的科目(数)。所以笔者认为砂拉越州政府」承认统考文凭」,仍是选票需要的遮人耳目法,上当与否,则看选民们的智慧了!

或者,笔者是较悲观的想法:五、六十年来,马来西亚政治体制可巩固而维持,主要是民族结构与文化因素,所以在未根本动摇统治集团统治根基时,华族文化、母语教育的「待遇」是无望获得根本性的改变(这不是意味著放弃斗爭,相反,要生存和不退让,全华社上下团结奋斗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