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应增加拨款透明度
2020/11/11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练珊恩
2021年财政预算案上周出炉,但是在教育领域方面,给予各类学校维修与提升用途的8亿令吉拨款分配不详,令各源流学校的利益相关者忧心。实际上,2020年已来到11月,教育部在本年度下放拨款的情况也不明朗。
不明朗的情况主要是学校本身,尤其是国民型中学,还不确定自己能否获得,以及能否在今年内获得维修与提升拨款。更无法确定能否在明年开学之前,完成需要维修的部分,究竟要等教育部的拨款,还是要董事部出钱?建校基金也是一样的情况,原本正在兴建或准备兴建的学校,不清楚是否要回到过去,依靠建委会去向社会筹款。
今年7月闹出原本分配给政府资助华小(半津华小)的5000万令吉维修与提升特别拨款,在不知何故下,分配了逾4300万令吉给政府华小(全津华校)的风波后,只见教育部解释事件的来龙去脉,却还未向社会说明剩下的约620万令吉,是否已让政府资助华小受惠。
最重要的是,教育部也必须说明,明年的拨款究竟会让全国1300所华小共享同一笔拨款,还是如往年般,政府资助华小会有一笔特别拨款?
教育部下放拨款的效率,以及向社会宣布细节的透明度,不论前朝或当朝政府,好的处事文化应该获得重视与延续,因为若拨款的下放程序缺乏成效,那么拨款数额的多寡,就未必与实际性有太大的直接关系。
因此,教育部须尽快了解学校在拨款上的需求,在今年内下放今年度的拨款,确保拨款有效到位,并发挥其作用,绝不发生过去的“干捞”事件。若真的无法在今年内下放,也应该向社会交代缘由。
说到2021年的财政预算案,财政部长在宣布时说,教育部持续成为获得最多拨款的部门,共504亿令吉。多么庞大的数目!可是当天财长所宣布的具体资料却是少之又少。在248页的讲稿中,只用了5个段落说明这504亿令吉拨款。
其中,教育部持续关注破旧学校的问题。政府在2019年财政预算案中,拨款1亿令吉维修破旧学校。根据教育部的数据,该部在2019年共鉴定了全国534所破旧学校,并在当年底,完成了452所学校的维修工程。时任教育部长马智礼当时说:“只剩82所学校。”
政府接着在2020年财政预算案中,拨款7亿8300万令吉维修与提升破旧学校。然而,大家也明白今年内的工程必定会受到冠病疫情和政治动荡的影响。然而,影响有多大?这7亿8300万令吉拨款的去向如何?马智礼在2019年底声称还剩下的82所破旧学校现况如何?这些,都有待教育部的说明。
国内破旧学校的情况应该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因此政府在2021年财政预算案下,拨款7亿2500万令吉提升50所破旧学校。非常关注破旧学校课题的马智礼曾说:“当在吉隆坡的阿末需要新的电脑时,在沙巴内陆地区的爱莎需要新的屋顶。”因此,政府在拨款上必须优先关注连基本安全学习环境都没有的学生。
然而,来到学校关闭,师生都需上网课的今天,电脑和网络设备已是确保师生能持续上课所需的基本需求了。虽然财政部长东姑赛夫鲁在宣布2021年财政预算案时说,政府相关公司和政府相关投资企业将捐助1亿5000万令吉予聪明基金(Tabung
CERDIK),为国内500所学校的15万名学生购买手提电脑,但是在全国500万名学生当中,相信还有许多学生需要这方面的援助。
各教育团体已对2021年财政预算案提出看法,当中不乏要求政府注重线上教学的需要,并给予应当的拨款与协助,而教育部也将在本周内开会讨论。希望届时部长或副部长能向社会宣布有关会议的结果,并汇报今年拨款的下放情况与受惠学校的名单,好让教育界人士安心,也对未来一年的发展更有信心。
致教育部长的公开信
2020/11/11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许杉铃
今年对教育界来说,无论对老师或者是学生来说都是很难熬的一年,经历无数次的各阶段行管令,对学校老师来说是个挑战,对家长和孩子也是一样。每一天必做的事就是聆听山哥报告确诊人数,哪个地区又出现新的病例。尤其雪隆区是最早再实施CMCO的地区,相信雪隆区居民都叫苦连天,学校也必须停课。
但是身为老师的我们6月8日开始必须从绿区回到红区的工作岗位,在家中或学校进行线上教学。老师必须面对学生做直播,我从来没有想过脸书上常常看到的网上卖东西的情况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只是我们“卖”的不是产品而是教学。但是教育部视乎并没有考虑过老师们也有面对缺乏网络以及电脑的问题。操作网课需要高速以及稳定的网络,对于我使用手机后付配套的来说,平时的数据只能应付一般的需求。居住的地方也没有无线网络,唯有一次一次的自掏腰包购买上网数据来上课。甚至于不在少数的老师为了网课购买新电脑和网络配套,这样的问题教育局也不曾去关心过在乎过,理所当然的认为老师家里肯定有无限使用的网络,我们也只能见几步行一步,自己克服重重的难关。
我身为一个来自外州的老师,孤身一人已经待在雪州第九个年头了,申请调职的机会,从来就没有遗漏过,唯独教育部一直迟迟不批准。朋友已经陆陆续续的获批回家了,连我的两个室友也在2018年获得批准回乡,唯独遗漏了我。
在MCO的这段日子,我哪里也不能去,上课天也必须待在住所,因为是工作时间。我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度过孤独的日子。由于不能跨州跨县我就连原本期待的屠妖节假期也不能回家乡看看我的老妈子。
以前申请回乡的原因是想回去照顾我的爸爸和妈妈,但是前几年爸爸也因为一次的细菌感染在医院昏迷不醒超过1个月。作为女儿的我也只能每个周末回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也看到妈妈因为爸爸的病情日渐消瘦,那种心酸和心疼是笔墨难以形容的。结果有一个早上在学校接到姐姐的电话,告诉我爸爸走了,离开我们了。那时候一个人开300公里路赶回家办父亲的身后事。会觉得自己很内疚,没能陪在爸爸身边照顾他,后悔没有多一点时间在他有生之年让他过比较好的日子。
然而爸爸逝世已经几年了,到现在我依然只身待在雪州,还是未能如愿回家乡。以前每次回到雪州就期待着下一个假期可以回家陪陪年迈的妈妈,现在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国防部长宣布行管14天又14天。这对来自外州老师的老师们,是一次一次的煎熬。
我们的家乡有家人盼着等着我们回家,但是MCO却把我们变成老鼠那样困在笼子里,出不去也回不了家。我们只能待在小小的房间里度过无数个14天,又14天,结果等待换来的不是光明,而是一次延长28天晴天霹雳的消息。
而且教育部还有公文指示,老师必须待在学校的附近,即是被绑着绳子的老鼠,网课难道就不能在家乡教学吗?我相信很多外州老师就像我一样,已经开始抑郁了,抑郁是来自对家里的思念,抑郁是一个人在外州充满了孤独感,而且不得跨州跨县的禁令,我们却没有能力反抗。你们知道吗?我们并不想在外州生活,这不是我的选择,我只是想当个老师。
想过当老师原来命运也会那么坎坷,面对命运的捉弄,教育部迟迟不批准回乡,难道只因为我是单身吗?结婚的人就可以有优先处理的优势吗?那么难道我要为了回去家乡而随随便便的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就是为了可以快点回家吗?教育部似乎没有看到这个盲点,单身难道就没有回乡的权利吗?
难道我们单身的人就不可以有机会陪伴我们年老的家人吗?难道要我们一次次的带着遗憾来哭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曾经曾经听过很多优秀的老师因为迟迟不能回乡而辞职,这其实对教育界来说是一个损失,为什么学校一直会缺老师?我相信教育部门的安排有欠妥当,导致好多外在因素无法解决。结果今年的两次调职申请也因为行管令而停止操作,没有办法进行老师调职的申请,但是有想过我们外州老师们的感受吗?我们每年两次期待的转校申请被搁置了一次又一次,今年已经是我第九个年头待在雪州,请问我到底还要等多久?人生有多少个9年,你又知道这9年里我陪伴妈妈的日子才有多少?我相信不足一年。
老师们在这段期间可以进行网课,难道教育部门就不需要进行处理调派的工作吗?你们知道有多少人跟孩子、夫妇、父母亲分离两地吗?有多少老师等了很多很多年,就在等着这个机会调派回乡吗?教育部长!我们的无奈,无助,抑郁你可曾知晓?请倾听我们的声音,我们只是想回家!请不要再让我们的人生留下一次次的失望。
临教趣谈
2020/11/09 星洲日报/东海岸观点
~作者:颜美秀
最近偶遇小学的临教蓝冰冰老师,她已经是资深的媒体从业员。由于笔者也曾担任临教再投入媒体业,跟蓝老师有着相同的机遇,双方谈起来话来特别亲切。
言谈间,我问老师为什么当了临教没有继续教书?她说,她觉得自己控制不了学生(这是其中一项因素)。笔者听了几乎要叫出声来,笔者也有同感!那是因为没有受训,我说。
笔者曾在等待STPM成绩出炉前和进入大学前的几个月时间,分别担任直凉华中初中和吉拉央华小的临教。其实我们都蛮喜欢教书的,把知识传授给学生以及在准备教案过程中温故知新,教学相长的那种满足感,还有孩子们的纯真性情,让人一再回味。
控制班上的秩序是至关重要的先奏,有些老师一踏入班上不用藤条就能让学生鸦雀无声,这让笔者深为折服。第一次见面,必须向学生下马威,树立威严,太过随和会被一些学生爬到头上去。当然,能够该严时严,对学生真诚关心,学生自然服服帖帖。
笔者在中学当临教时,对后进班一些顽皮学生真是没辙。他们就是喜欢喧哗走动不专心听课,还给笔者起花名,笔者教书必须放大声量,让那些想上课的学生都能听到,往往会喉咙疼痛,甚至有次近乎崩溃,只能红眼进厕所平复情绪,对此深感无力。
虽然如此,很多学生还是很可爱的。他们会跟老师谈天,在临别时,会送卡片给老师,跟老师拿地址,写信给老师。这些珍藏的小卡和信件,在笔者很长的一段岁月中,每次翻阅都感到温暖。蓝老师也提及,曾有一名学生每年都寄贺卡给她。
蓝老师曾在金马扬和直凉担任过两次临教,笔者当时跟同学都很喜欢蓝老师,同学还在农历新年期间乘搭火车去向老师拜年,笔者那时没能同行还为此耿耿于怀,羡慕同学能够去。升上中学后,通过报章看到人群合照中的她,得知她当了记者,心理很高兴,往后也不时拜读她的文字。
如今,蓝老师已经擢升为光明日报的助理采访主任,在采访线上有着丰富的经历。人生的际遇各有不同,感恩每段际遇都成就后来的自己,而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从曾经的交会成为平行线再相逢重遇,这是难得的缘分,我们珍惜,也铭记临教生涯跟学生的互动,点滴在心。
没有毕业典礼的毕业季
2020/11/09 星洲日报/柔佛透视
~作者:洪荣坚
往年的这个时候,本该是骊歌响起,毕业生踏上舞台,领取成绩结业单的快乐时光。
2020年,一场冠状病毒病打乱了人们的作息,影响了学校学习的模式,更让今年的毕业生在疫情笼罩下,悄悄地告别就读的学校。
教育部高级部长莫哈末拉兹宣布,
12月17日(A组)或18日(B组)是2020年学校上课的最后一天,这也意味著学生从现在开始已无需回校上课,直到新学年开学。
从幼儿园到小学、从中学到大学,都是许多人经历的校园生涯。学校关闭了,没有了毕业典礼,今年将无法在大家的祝福下领取毕业证书,挥别校园。
“相逢又告别,归帆又离岸”,7月份才刚刚复课,现在又再次面临停课,而且是一直到本学期结束。作为毕业生,那份失落感、无奈感更是不言而喻。
寒窗苦读了数载,虽然毕业证书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位毕业生,那可是一次学习旅程的结束、迈入新学习旅途的开始。那份意义是无价的,那种回忆更是毕生难忘。
我们知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关闭学校也是迫不得已。虽然如此,每一位毕业生都会憧憬毕业典礼的那一天,真真正正地告别一段学习生涯。
相逢是问候,离别是祝福,从这里结束,又从这里继续起航。无论如何,在“新常态”的教育环境下,祝福2020年的毕业生在以后的人生中活出各自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