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21日星期四

【华教视窗】 ~ 342 辑



国阵须履行诺言

2013-11-21 南洋商报/言论版

~作者:罗汉洲
 

我在拙稿《尴尬的国民型中学》中说,国民型中学当务之急就是“正名”,要在教育法令中恢复Sekolah Menengah Jenis Kebangsaan简称(SMJK)这个名称。

盖言欲顺则名必先正,国民型中学如要获得1960年代初,政府对改制华文中学所许下的各种权益就必须先正名,然后结合各方面的力量去争取这些应该拥有的权利,倘若名不正则连争取的权利都没有了,谁能为不存在的学校争取权益?

1996年教育法令删除了SMJK这个名称,是政府违约的行动,也意味着为消除国民型中学埋下伏笔,部署了取消国民型中学这类型学校的策略,政府直至目前仍未出手,仍然允许这类型学校存在是因为它深知不可赶狗入穷巷的道理,所以采用长线钓大鱼的手法,但只要一日不恢复SMJK这个名称,它就有如达摩克里斯头上的利剑,国民型中学必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中学的一天,唯恐的是在实质上转变为国民中学,却未能拥有国民中学享有的权益。

华教人士最怕井绳

这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证之事实,当局对华教的承诺总是落实的少,不了了之的多。

前首相马哈迪三番四次指责华教人士“什么都反对”,“不论政府推行什么教育政策,他们都反对”,但请马哈迪和与他有相同看法的人扪心自问,由联盟而至国阵,曾经拍胸膛对华教许下的承诺,能讲到做到的有多少?

因此,华教人士并不是“什么都反对”,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华教人士以至华人社会对教育政策或措施不得不格外谨慎,对政府的许诺缺乏信心,请问谁令致之?

是政府本身一手造成的呀。

即以国民型中学来说,当日获得的承诺,也可以说保证,保证这类型学校的董事会不必再为钱烦恼,政府会负担一切经费,并且会发展国民型中学,包括拨地兴建改制后的华文中学。

19611019日,当时的教育部长拉曼达立在下议院宣布,华文中学改制为国民型中学后,有三分一时间学习中华语文和中华文学。

但以上这些承诺全未落实,是政府失信于华人的事,造成华人对政府的承诺失去信心,政客别歪曲为“什么都反对”。

国阵应履行联盟承诺

虽然,当日许下承诺的是联盟政府,今日当政的却是国阵(联盟政府已开始失信于华人),但在实质上只不过换了招牌,主要“股东”却没有改变,两个政府都是以巫统为主干,它是拥有决定性权力的大股东,辅以跑龙套角色的马华和国大党,所以联盟和国阵是一脉相承的政府。

正因为这样,国阵政府有责任,有道义履行联盟政府对国民型中学许下的诺言,也就是全盘负担国民型中学的一切经费,发展国民型中学,因为国阵和联盟在根本上就是一个相同的政治组织,从1957年到现在,一直都是同一个政党执政,所以要求国阵政府履行联盟政府对国民型中学的承诺是名正言顺的事。

另一方面,我们只看见国民型中学校长理事会在奔走呼号要求挽救国民型中学,身为“业主”的董事会似乎都在袖手旁观,好像心灰意冷,放弃了,这是可怕的事。

 

慕克力另有政治盘算


2013-11-19 光明日报/专栏

文:刘汉良
 

“我会与你们对话,请大家不用担心。”如果慕克力在“505”大选后甫上台就这么表態,吉打华社定会给他加分;或是他上任吉打州务大臣第100天时传达上述讯息,吉打华社也许稍感欣慰;然而他过了大半年才愿意“释出善意”,结果不知会否反使吉打华社觉得“愕然”。

政客有张善变的脸孔,言行反覆无常,看来慕克力也毫不例外,但他绝对不是大马朝野的“唯一”。

慕克力上週五晚受邀为“第一届全国华文独中中华族舞蹈观摩赛”主持开幕礼,他答应將与吉打华校董联会对话,以商討州內华校所面对的问题。

在出席同步举行的吉打董联会57週年庆宴,回应该会主席陈国辉的要求时,慕克力吁请华社对他要有信心,在他领导下的吉打州政府一定会对州內的华校给予適当的关注。

华社应谨慎看待其示好

在这之前,最引起爭议的是慕克力於今年813日见报的“上任吉打州务大臣第100天”访谈中坦承,吉打州政府今后在处理华校拨款將会更谨慎,以確保相关方面是真诚和愿意与州政府同在。

他当时也说,“以往凡接获申请,国阵都会儘量拨款援助,但我们最后却没得到他们的支持,这也引起一些国阵支持者的不满。”

或因受到所谓“华人政治海啸”的刺激,慕克力发表这番引起华社譁然的言论,不啻是与其父亲马哈迪,以及巫统极端和种族主义政客在本届大选后抨击华裔“不感恩”的叫囂相呼应,诉诸惩罚华社的政治报復。

基於上述因素,慕克力这回亲自出席由董总主催和吉打董联合主办的这项华教重要活动,確属“意外”,正如董总主席叶新田所说,“吉打州务大臣参与其盛,是一种垂注和祝福”。

再者,慕克力表明將关注华校所面对的问题,如此较符合“民意”的表態更令吉打华社“惊喜”。

儘管如此,叶新田和陈国辉仍正面回应慕克力的“Ubah”,前者认为Tak kenal maka tak cinta(有所相识,才会有所爱)。

慕克力这回之所以突然主动向华社“示好”,显然是出自政治考量,其一慕克力在巫统党选“虽败犹荣”后,在现阶段他的言行尤其是吉打州政府的施政看来无须再受制於党內的右倾及保守派;其二慕克力可能也认同双溪里茂的华裔选民在这次补选中一定程度地回流国阵,他於是作出某种回报。

更关键的是,慕克力或许意识到国阵虽於本届大选重夺吉打州政权,但以微弱多数议席执政,若要在来届大选捍卫江山,尤其能以较大优势继续执政,则须向中间转移,以有利於爭取中间选民包括“关键少数”的华裔选民回流。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慕克力必须精心经营吉打州政权,以巩固他的政治资本,俾在来届巫统党选捲土重来,否则失去州政权,却贏得党选,则是得不偿失。

“听其言,观其行”,华社理应谨慎看待慕克力“Ubah”,吉打董联会在第一次与他对话时,不妨要求他还原前民联州政府所落实的制度化拨款资助独中,以测试其诚意。(光明日报/好评文:刘汉良)

 

教学媒介语应以实际需要出发


2013/11/19  (砂拉越)联合日报/ 自由言论

~作者;吴嘉豪
 

从前以英语为媒介语的时代,我国的国立大学国际排名尚算与邻国新加坡的国立大学不相仲伯。如今,国人皆认为因为中学与大学的媒介语不一样,造成学生在升上大学后,被迫在语言的适应上做出额外的努力。当学生把时间用在适应语言上,致使学生在吸收课文的内容上事倍功半。

这就是为什么前首相在退位前推出英语教数理科,藉以强化学生对英文的掌握能力,以便最终能够更轻易地在大学时学习以英文为主的新知。

可惜,政治人物始终为了选票的考量,没根据实际情况为国人制定恰当的教学媒介语政策。

早年日本能够无需依赖英语来发展国家,主要因素乃日本人懂得对西方国家的科技加以模仿后再改良。在那个网际网路还未普及的年代,日本人只需以日语就能稳定地发展国家的经济。可是,在全球化的今天,日本往日的光辉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日本人已开始积极学习英文。

在步入廿一世纪后,韩国崛起成为新一代的科技强国,与当年的日本一样,仅以韩语与外界交流就足以让韩国名扬海外。可是,韩国的学者们却频频以英文在学术界发表研究论文,这一再揭示 韩国的教育界重视英文的在学术界的国际性作用。

中国被视为多几年就会成为廿一世纪的第一大经济体。虽然中国仅靠内需就能支撑国内的经济,但中国深知在全球化的时代,不能闭门造车。中国人并未因为近年全球掀起汉语热的浪潮而停止学习英文,反而比世界各国的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巩固英文的掌握能力。

日本、韩国和中国被某高官认为能以母语变成强国,恐怕是政治台词。在无国界的时代,日本、韩国和中国都能认清本身的局限,积极学习英语,以便与世界接轨。明乎此,教学媒介语不是以政治作为考量,而是以实际需要作为出发点,才能惠及国家未来的栋梁。

 

画里的感动

2013-11-21星洲日报/大北马大新闻笔

作者:杨微屏
 

学校假期前的最后一天,我来到潮州会馆观赏吉华独中美工班高中三学生的毕业画展。

当时有4个学生在值班,其中两个学生为我讲解了班上每个学生的作品概念和特色。

觉得很感动的是,他们班上有20多名学生,每个学生都各自擬定自己要作画的主题,配合一份报告书,策划好作画的概念。有些人画的主题是老街、有些是漫画、有些是未来世界地球被严重破坏、有些人把自己的同学和导师都化成立体的娃娃,置放於创作的立体教室中。

最牵动人心的是现场有一幅画,是全班学生和导师各画一幅后拼凑成吉华独中校园內可见到的不同角度景观,里面还有一幅大家一看就发出会心微笑的画,那是校长的背影。

据学生说,这幅让人深切感受到校园写实剪影的画,是会送给母校,把孩子们的感情和创作心血,留给母校作为纪念品。

多么有意义的纪念品,可以想像多少年后,如果这些孩子成长后再走进母校,这幅画牵动的是多少美丽的情愁。

这些孩子们在毕业前,可以让自己的创作走出校园,是校方带领孩子们跨越出去的突破,画展的画不只展出,而且也卖给知音,这让他们感受到在美学中被肯定的价值和成就感。

而孩子们对自己的创作结晶的诚意,付出的不只是时间,还从他们的创作中,看见很多感情。

美工班开拓了学生在学习路上的另一个出路,有些孩子的专长不在数理或文商,可是美工却是他们可以找到肯定自己价值的领域,从孩子们的画中看见他们的成长和情感,我想那是教育中的另一种美。
最近,立陶宛画家的璧画广受本地人推崇,忘了说的是,这批来自吉华独中美工班的学生,已经在校园內画了6幅璧画,那份震撼,绝不逊於任何舶来品名家。

(星洲日报大北马大新闻笔作者:杨微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