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5日星期日

【华教视窗】 ~ 1231

晨读的美好

2021/04/23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汤秀凤

曾经在网上看到一段很温暖人心的视频。在清晨时段,天空还未完全苏醒。一位学生独自进入了一间漆黑的教室,顺手开了灯就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然后打开书本,阅读。几分钟过去,学生依旧安静的在座位阅读,没有四处张望、没有出现不耐烦的表情,那种全神贯注、物我两忘正是历劫而生福流澎湃的写照。

接着,第二位同学也进入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没有越位、没有交谈,低头阅读。随后,第三、第四以及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同学们井然有序,没有喧闹;动作一致的翻开书,阅读。这些同学在清晨时刻就已开启了一天最早的学习习惯:晨读。

4月,万物复苏的季节。清晨正好是春眠不觉晓,晨读最好的时光。4月,也正是中学生从居家学习到线上线下融合学习的里程碑。在这个一切都以疫情防控作为考量的情况下开课,不仅让人有感风雨之后见彩虹的喜悦。晨光无限好,一刻值千金。静谧的晨光,岁月静好,我们怎么能错过养成良好早晨学习习惯呢?

线下线上融合式教学已是时下老师教书育人以及学生求学问、知识的模式。目前,中学生从全程宅家到融合式学习,从家回归学校团体学习已超过一个星期。此时,正想问问青春期的同学们如何度过这一个星期的早晨学习时光?同学们早晨习惯做些什么?是在忙乱中任由时间流逝,抑或是在被单里赖床,脑中还依稀记得昨晚临睡前的那一场不分胜负的手机游戏?

村上春树是作家更是生活家,不用闹钟就能早起写作并坚持阅读、跑步。百事可乐公司首位亚裔女执行长因德拉努伊(Indra Krishnamurthy Nooyi),2016年全球50大最具影响力女性之一,早上4点起床。美国小说作家约翰基斯咸(John Grisham)多年入选全球十大作家排行榜、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以及物理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早上5点起床。这些人物我们看到了早起的习惯。

“股神”巴菲特曾在受访时透露,早上阅读报纸是他日常的习惯,而且每天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用在阅读。星巴克创始人霍华德舒尔茨(Howard Schultz),25年来始终保留着清早阅读报纸的习惯。比尔盖茨不只早上读报还对新闻进行整理。我们看到了早起晨读习惯的坚持。

知识是无边界的。知识的海洋既丰富又辽阔,当我们用清晨时间去挖掘、去发现,我们将会有发现新大陆的勇气,并继续引领你往更深、更远的海洋探索。晨读无需借助其他科技就能带领我们进入学习和思考的状态。时下碎片化阅读的生活形态更需要静心晨读。高希均教授主张阅读救自己,我想,晨读是自我疗愈的秘笈。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岁的增长,我们的生活品质取决于坚持日常的晨读习惯。

 

上实体课比居家躲病更实际

2021/04/23  南洋商报/言论

~作者:方城

去年一年下来,学生上实体课的时间,不到5个月。在那几个月,单单是追回落下的网课课业进度,已叫师生焦头烂额。其后10月再来一波行动管控,再次关闭学校,而今好不容易熬到今年4月,学校终于开学了。这是许多老师却又“催命”般要学生补交之前网课的课业,还几乎天天给小测试,深怕错过了这可以测试学生对课程掌握进度的时机。这对那些无法跟上网课的学生来说确实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般网课能跟得很好的学生,不需测试也没问题,开学后老师要怎么赶课业赶教程都不是问题。然而,对于那群落下课业的孩子,开学后最需要的是老师的引导,不只是学业上的指导,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学会接受疫情带来的改变。这些对许多人来说很容易,但对于患有焦虑症的孩子来说是很难的。当一切在他们的预想之外时,他们往往得用很长的时间去接受。这点,很多老师不明白。

开学不到两个星期,就传出多间学校有师生确诊冠病,有的学校还得再次关闭。

再次关闭学校,最叫人担心的不是病毒如何肆虐,而是这批上课日子断断续续的学生以后该如何自处、该何去何从?首先,课本上知识他们学得不多,本身如果知道自学自律及自我激励,那还不要紧;我们最担心的是那群被疫情捣乱一下,被老师天天挂在口边的考试吓一下,他们几乎连梦想都不敢有了。这才是大问题,因为没有梦想的孩子,犹如行尸走肉,对事物没有热忱,一就是极端的沉沦;或者得过且过。

确诊学生多被家人感染

在这个受疫情考验的严峻时刻,很多家长非议学校为何急着开学,认为上网课就好了;有者还建议在6月后开学比较妥当。为何会出现学校的感染群后,家长就那么担心?平日带孩子出外逛商场,去家庭聚会等的却又不会担心?外面确诊的人有多少是无症状的?我们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很多确诊的学生都是被家人感染了,把病毒带去学校的啊!当家长一直鼓吹上网课的当儿,其实有了解过孩子的想法吗?(据我所知,很多学生其实都不喜欢上网课。)他们之中有多少是一边上课,一遍看手机或玩游戏的?身为教师者就知道,网课是无法让学生专注的。

再者,如果关闭学校可以阻断传播链,那么之前实行了几个月的行动管控令就已经奏效了。套一位医生说的话:如果我们不自律,学校停课30年也没有用!如果家长只是因为害怕这病毒而一再要求政府关闭学校,那我认为家长干脆可以选择让孩子暂时休学,自己找人教孩子,真的没必要赔上许多渴望回校上实体课学生的机会。

 

“育”火重生

2021/04/23 东方日报/评论

~作者:陈沛瑜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尽管全国人民都笼罩在新冠疫情的阴影下,也还在想方设法进行教学,让学生能够增进知识,不虚度日子。在行管令期间,教育部曾一声令下,要校方实行线上教学。当时全国的老师头疼了,实体教学已然不易,何况线上教学?

从疫情爆发实行管制令,到部分学生可回校上课,期间老师和学生都经历了状况百出的线上教学。还记得刚开始,线上教学网络不稳定,我们只能使用聊天平台,如:WhatsappTelegram、脸书或谷歌教室来授课。我们得一字一句打出授课内容,还得留意学生是否还在线上,不断地发问与他们互动,让他们不至烦闷。

结果问题来了。大量涌入的作业图导致部分学生和老师的手机因不堪负荷而当机。幸好后期网络问题较稳定了,老师便“进阶”使用Google MeetZoom来授课。这大大改善了学生理解课文内容的问题,也让学生可以更直接地与老师沟通互动。

或许很多人会有疑问:线上教学能学到知识吗?因为手机、平板或电脑连接上网络,对学生来说就是唾手可得的乐园啊!他们在线上的同时也能随意浏览网页、打游戏、跟朋友传讯息。确实,线上和线下教学的效率不能相提并论,但却能让学生更懂得实体课室学习的珍贵,让他们更怀念在校上课的日子,努力跟上进度,为的就是日后回到校园之时不落人后。

身为商科老师,我最常给学生做的就是限时答题竞赛。通过Telegram Quiz,让学生在有限的时间内回答问题,只有回答正确才能得到分数。这样可以激起学生的斗志,也让他们觉得这是一项游戏,而不是测验。我还会与高年级学生一起竞赛,规定他们必须在30分钟内完成一道簿记题,另外附上条件:只要能比我早完成习题,就能得到奖励。

这不仅能让学生获益,同时我也能充实自己。不过,对于学习较弱的学生,限时答题竞赛并不适合频繁使用。所以我会给予他们额外辅助与练习,在限时答题竞赛时另设条件,给予他们更多时限,这样学生就不会感到压力而弄巧成拙。

就我个人经历而言,线上教学也意外开启了较内向学生心中的“聊天室”。由于线上教学不需要面对面交谈,这些学生因此更容易打开心扉接触老师,老师也更容易留意他们,为他们解答难题。所以这些学生的成绩都有明显的提升,促使他们对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在他们回到校园后也仍然保持这样的心态去学习。

线上教学好坏参半,老师与学生仍然期待能够全体回校上课。因为唯有实体教学,才能切实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羁绊与扶持。我相信,在老师和学生重返校园时,我们仍旧会保持线上教学的精神。因为,正是线上教学,使教育浴火重生!

 

振华二校是国民中学?

2021/04/21 星洲日报/花城

~作者:陈驹腾

芙蓉振华国民型华文中学好不容易申请到建立振华二校,后者的地位到底是“国民中学”或是“国民型华文中学”?由于学校当局至今尚未向外公布“妾身身分”,社会人士皆搞不清楚。

难怪马来西亚国民型华文中学发展理事会在去年1215日,在报章上要求教育部,尽快补发2020年度维修拨款给16所被归类为“国民中学”的华中,包括芙蓉振华二校,才让人晓得振中二校原来是一所“国民中学”。

有意思的是,在上周日举行的森华堂会员大会中,我以会员身分向大会提出振中二校到底是国民型中学或是国中时,大会鸦雀无声,无人给予肯定答案,证明学校的董事部或是校方将这个敏感问题包装得甚紧,至今未曾向社会热爱振中、关心振中发展的人士透露半点风声保密到家,令人遗憾。

芙蓉振中在上世纪50年代末为华文中学,地位非常重要且具有历史性,由独立中学被逼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时,曾代表董总却不谙华文的振中董事叶茂达,率先公开宣布接受政府的献意,将振中改制。

我当时正处在“独中”与“改制”之交,曾与同学走上街头反对改制,结果被警方驱散,第二天只好乖乖的把独中校服换回国民型校服,一夜之间判若两人;而课文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换上新装,除保留华文科外,余者皆是英文或国文。

我天资本愚钝,无法适应,勉强毕业,成绩单虽“满江红”,但我珍惜它,把它保留至今,让我时刻勿忘所谓“改制”之害。

振华独中改制即成事实,而我在离校后的漫长岁月中,也很关注母校的发展,确保一根华文幼苗在国民型中学继续存在,虽然事情非关注华教发展者所愿,但只好接受现实,并期望未来会出现一个更理想的结果。

所以,当振中发起筹建二校时,获得森州各界的支持,因为大家都知道振中是国民型华文中学,子女有进一步接受华文教育的机会,造成该校每年报读的学生人数超额,在这种情形下,校方决定申请建立分校以容纳更多学生。

老实说,振中设分校之建议,获得马华极大的反应,由征地而至筹款数目庞大的建校基金,没有该政党的协助将无法完成,这一点是不能否定马华的功绩。

学校竣工后,学生也获分配进入分校就读,不料至今竟传出振中二校原来是一所“国民中学”,并非与总校一样是国民型中学,试问对那些积极帮助该分校建立起来的政党、热爱华教人士或公众,情何以堪?

照理,仅拥有华文一科的所谓国民型中学,竟然被马来西亚国民型中学发展理事会概称为“华文中学”,并简称为“华中”,是否适宜?这也是个具争论性的问题。

如今振华二校倘若被证实是一所国民中学而非国民型中学,上述发展理事会也将列为华文中学,肯定会引起更多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