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4日星期三

《华教视窗》 (五十二)

·

陈玉康骂得好认真

2012/07/03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花木龙

自称是马华元老的陈玉康局绅,喜欢骂人,凡是在任职高位的官爷或社会领袖,尤其是彭亨州內做过党团领袖的,几乎都给他骂过。

 他从以前的州行政议员拿督简东亮开始骂,丹斯里方天兴也给他骂过,现任的华裔州行政议员拿督何启文,州议员拿督彭子明,陈汉祥,统统给他骂过。

 陈玉康为什么一个个骂?他为什么喜欢骂,骂些什么?

 他骂的都是有关华教的事,只要华小搬迁稍无进展或延迟完成,他一定骂,独中申办或復办稍有怠慢,不但马华党要全部中招,连董联会前任现任主席全部也得挨骂。

 这位老人为了华教大业,有时寧为反对党站台演讲,力抨马华,马华就是不敢开除他,他骂马华骂了二十多年,马华还是很疼他,不曾冻结他的党籍。

 马华不对付他,也许是总部找不到他的党员纪录,也许是他对马华的贡献是太大,拿其党籍开刀,是对老人家不敬。

 最近关丹申办独中分校,马华众部长齐齐亮相关丹,陈玉康当是抢锋头最佳时刻,找了几位分析时事能力有待考究的老人、妇孺和饭店老粗帮忙拉横幅,其中一位说:“只要是陈玉康叫的,我做就是。”

 陈玉康除了拉横幅,也及时办记者会,说,拉横幅是以“家长”身分教训马华的“败家子”。“败家子”就是指典当华教的马华领袖。

 问题是,是那位领袖典当了华教?

 今天,除了一封教育部官员擅发的来往函,还找不到马华当年的领袖典当华教的证据。果真如此,陈玉康所指的“败家子”有虚构之嫌。

 尚若真有马华领袖在以前出卖或典当了华教,那是六七十年代的事了。六七十年代独中生存不容易,是谁让当时的独中终结的?能算到这一代的领袖头上?

 陈玉康骂得太认真了。马华领袖对陈玉康也太认真了。




三「不」的笑话

2012/07/04 东方日报/龙门阵
~作者: 汤毅

副首相兼教育部长慕尤丁在6月说起为什么独中不能增建时指出,独中不能增加是当年的共识。他说,当年拒绝改制的华文中学可继续办学,但必须保留原状,数目不增不减。他还说:你要「前进」,可成为改制中学。这就是说,当年那些巫统马华的头头们早已对独中华小的命运「將」死了。

慕尤丁的这些话,是大大违反了华社心意的。当年混在一起同捞同煲的马华诸公的徒子徒孙,立刻感觉到这又是一件会给人家大骂的事,慌忙跳出来连连摆手:非也!非也!

蔡老大说:那时是上个世纪60年代,我只不过是个初中三的学生,哪里知道这些事?但那位和他的年纪相信差不了多少的慕尤丁却知道得这么清楚,奇怪!

不过,蔡老大相信,政治上没有什么「是」或「不是」。比方说:「好像女儿的父亲答应把女儿嫁掉,而女儿长大了,有一点的成就,她未必要根据父亲的共识!」我想,有这样「未必」的女儿自然不错,但最怕这个女儿明知这个父亲是王八,却贪他陪嫁钱多势力大,良心不值钱,还是乖乖地披上了嫁衣吧!

蔡老大还有一句「勇敢」的笑话,「他(慕由汀)敢公开表明,我(蔡老大)就公开拒绝!」

义正词严,壮哉!但你「下个礼拜有好消息」的「下个礼拜」到底是几时?廖老二虽说「不认同」这个「个人言论」。但却得无可奈何地隨他「不认同」的「个人言论」的话走!

魏老三到底是小弟弟,记者说他「答非所问」。他的妙答是:「19606162年时,我爸还没认识我妈。」他还说:「换句话说,我还没出世。」

他说的也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他却问:为什么我们(马华)想尽方法要保住华教时,却被说成典当华教?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以为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不存在的!老大不重要,老二不认同,老三不知道!---哈哈,马华三不!


关丹独中:离奇古怪的单元主义游戏

2012/06/22 柔佛老友联谊会网站
~作者:李华龙

申办关丹独中的进程,曲折离奇,华教史上罕见。被视为“契约”的教育部文件董总将之曝光,抖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交易”。马华公会赫然成了“共谋者”。可是,遍询上届会长及诸多高层领袖,均不知有“交易”或“契约”的存在。在马华陷入十分尴尬的时刻,副首相兼教育部长慕尤丁站出来,为这个谜一样的“契约”(或“历史协议”)投放了光圈。但刁诡的是,不但没有为马华“解惑”,更越描越黑,慕尤丁间接证实正是这个1995年的“契约”束缚着作为教育部长的他不能批准独中建校。峰回路转,此刻 内阁会商后出现大转弯,给关丹独中作出“原则性”允准的决定,并授权马华与彭亨州独中工委会商议草拟建校的具体步骤和时间表。但是,马华却沾不到预期的油水,在13届大选近在眉睫的当下时刻没有比这更为恼人的事情了。

颠来倒去,“契约”始终挥之不去

峰回路转的背后原因是什么?不见透露。见诸报纸的,是内阁会议前夜,马华会长、署理会长两位顶尖人物双双分别会见首相。决定出来后,马华公会戏剧性地从“共谋者”马上摇身一变而为“维护者”,国阵也赢得“俯顺民意”的掌声,惟“契约”仍然抹之不去。迹象表明,首相纳吉(彭亨州是他的家乡与选区所在地)是关键,选票是他24小时忘不了的考量。

纳吉始终留在幕后,慕尤丁传达的仅属口头决定,而且是“原则性”决定。从决定到关丹独中的开学,路途不短,其间出现“变数”或争议并非不可能。看来这位“彭亨王子”已经预留一手,以便必要时加以干预,以画上“圆满”句号。

刁跪的是,无论会谈的内容是什么,“契约”仍然原封不动,越加使人相信是确凿不移的事实。然而,伴随内阁决定而来的,却是“契约”时空间的大转移,大倒流,从原本《1996年教育法令》与部长这个历史点上溯30多年,与《1961年教育法令》与部长挂上了钩(纳吉当时还在玩陀螺的少年时代)。这种离奇而又荒谬的现象,留下一个巨大的谜团、错乱、倒置。

历史的错乱与倒置

什么疑点呢?
1)《1961年教育法令》是1955年“华教的出买者”汪永年私下领了“特别津贴金”,使槟城钟灵中学变质为英校计划的延续,是独立的新贵们处心积虑的世纪大进军,华教付出了重大代价:林连玉公民权与教师准证双双被吊销,全部华文中学应声而倒,仅有60间不领津贴金的“硬骨头”,在法令下成为独立中学。当年陈修信与李三春站在最前线,帮忙推行改制的角色,华社至今不能忘怀。在这种“非金即铁”的大风大浪中,假设取消了21(2)(如“契约”所述),干脆等于取消改制,是天方夜谭,是完全不可思议。这个错乱太搞得太离谱了,张天师也无法加以缝合。

2)众所周知,事实是1962年华小改制,1974年独中复兴,1975年开始统考以及颁发统考文凭。然而,内阁的时空大倒流,却把“契约”拉到统考之前,这个弥天大谎,连上帝也摇头。

3)根据董总纪录,1962年改制之后,先后获准创建的独中有16所,一所是半岛霹雳州斑台育青独中,其余在东马。这就否定了所谓“维持现状,不得增加间数”的“契约”存在在1960年代。

单元主义成了现行目标

4)说来说去,“契约”脱离不了1990年代,从单元主义政策的历史演变来看,更是如此。

事实是,1957年独立建国,巫统主宰的联盟政府在英殖民者协助下实行“螃蟹教子横行”,积极的全速的第一时间推行马来单元主义教育。1962年改制, 1965年华小自动升级,急速走下坡路的独中雪上加霜,生源枯竭,濒临死亡的边缘。这是单元主义的第一阶段,明刀明枪的公开化阶段。之后,复兴后的独中长时间未能重现之前的兴旺状况,政府弃独中而将矛头专注华小。1980年代的“3M”计划、华小高职事件、宏愿小学等连串措施出笼,企图加以“最后一击”,置华小于死地;但遭到董教总坚决的抗击。第三阶段,1990年代单元主义转而诉诸“隐形”手法,即从大规模公开进行变质华校的行动转变为“无痛苦”的、“渐进”式的手法,《1996年教育法令》的制定即为代表作及分水岭。

该法令在当年教育部长、现任首相纳吉的主持下制定,法令与前最大不同之处即取消了华教但对最激烈的“取消21条(2)”(教育部长认为必要时,可以改变华小为国小,亦即“最终目标”)。所谓“取消”,仅是一个纯粹蛊惑人心的外表,“单一”政策(“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语文”,或现行的“一个马来西亚”)隐藏于法令其他相关的条文中,从未来目标成为现行目标。简而言之,比之前更糟糕。人们不健忘的话,应当记得当《1996年法令》修订完毕后,当年教育部长的纳吉随即宣布,迁建华小成为教育政策的组成部分。这就是今天“契约”中“维持现状”的由来。现在看来,独中也包括其中。所谓维持现状,也就是“绝育”,华校的增建明确地以政治为准则,与人口增长脱钩,与教育脱钩;“会老不会大”,等于慢性自杀,名为“资助”实为消灭。

比如,2008年大选答应迁建的8所小学,直到最近(4年之后),才得以通过繁文缛节,实行动土建筑。这种应选举之需的糖果,即是隐性手法的明证,与政策是两回事。马华公会却以协助克服重重繁文缛节而自诩为“华教维护者”。董总暴露的“契约”内容与此完全吻合。事实是否如此,作为首相的纳吉只需找到代教育部秘书长签署“契约”的那位高官,与之对证,真相即可大白于天下。这易如反掌的举措不做,人们有理由相信“契约”确实是当局的现行目标。

策略从显性到隐性的演变是由于单元主义主义教育从小学到大学获得空前发展为前提的。独立半个世纪后,马来中小学的总数6倍于华校;小学到大专的整个体系中,单元主义占了绝对性的垄断地位。在此形势下,有恃无恐,增加一两间华小或独中,丝毫不影响单元注意教育的旨在地位。国阵借此宣扬的所谓的“开放”,不但无害反而有利于政策的推行。

单元主义的怪圈

其实,无论是显性或隐性,都离不开“退一步,进二步”或者“以退为进”的战略目标,构建了一个旨在逐步蚕食华教的“怪圈”。这就是为什么几十年来,华教付出极大的、持续的努力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的原因。过去的暂且不说,当今当局宣称,关丹独中的建立必须符合“教育法令与政策”,就是这个怪圈(“以退为进”或“退一步,进两步”)的体现,令人质疑关丹独中的质与量。

隐性手法来到今天,却以“一个马来西亚”的新形势出现,人们只要冷静的分析一下,当今名目繁多的“转型”、“以民为先”、“新经济模式”以及正在推行的“检讨教育体系”等举措,都是“不烫不水”或口惠而实不至的货色。历史告诉我们,几十年不倒的巫统王朝是靠单元主义奠基和维持的,根基一旦放弃或撤除,这个单元主义的保守王朝也就完蛋啦。

屡败屡战,直至胜利

“隐性”是否可以救得了单元主义?这问题已经不是单单华教的问题了,两线制应当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华教决然地是改朝换代的重要因素之一。华教与其他源流教育不同的地方,就是孙中山的民主主义孕育了它的诞生,滋润了它的成长,为它构建了“防火墙”。董总举办325520两次大集会,与净选盟3.0428”等运动不谋而合,这是当前单元主义统治与广大人民之间这个矛盾总爆发一个战线。教育的矛盾将如其他民生、民主运动一样,即将来临的大选必然地要交给选民加以公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至胜利”,这是人民的逻辑。



 

培群独中筹款的意义与影响

2012/07/02星洲日报/大柔佛
~作者:李群熙

    笨珍培群独中自去年4月筹募建校基金运动启航以来,经有一年多,除已筹得千万令吉的初期目标,扩建工程如火如茶开展外,更有其他许多学校筹款所无的意义和影响。

()投石问路——新山,我来也

    培中在籍生有70%来自新山等外县。3年前,董教在筹划建校基金时,就提出筹款对象应扩大到新山县。当时,提出华教无疆界,华教一家亲的口号。

    口号可以喊,外县人领情不领情可是另一回事。

面向新山募款

    新山县,固然人口众多,热爱民族文化的华团与热心人士也不少,然而,它为华教所缴的“第二所得税”也越来越多。南院、宽中本、分校、五间宽小,大小捐款,叫人不胜负荷。另外,周边小学,扩建的、重建的、外地搬迁过来的,动辄数百万令吉,间间都向华社伸手。怪不得,好多人说,出钱出到手软。

    情况如此,培中还想在此筹大笔基金,难度可想而知。

    只是,培中要生存、发展,还打算大展宏图,就得迈出第一步。

    怀着忐忑又充满期待的心情,培中终于鼓起勇气,投下问路之石一一向新山华社说声:我来也。

()华教一家亲

    20118月,由柔佛州华校校友联合会等十多个团体,在宽中古来分校,合办的《春雷动地》演出,为培中在新山区筹款拉开序幕,接着,士姑来凤凰友好联委会,柔佛州老友联谊会,也分别发动大型筹款,取得好成绩。紧接着,由新山小商公会、柏龄花园观音庙理事会号召,结合了新山78间华团等单位组成的《薪传培群》华教之夜,即将于76日举办万人宴。目前,捐款已破300万,并向400万令吉挺进。

外县齐心护华教

    培中至今的五次大型筹款,除第一场在本县举办外,其余四场都是新山华团跨县为他们筹措的,捐款人来自各地区,包括众多的新加坡热心人士。但作为外县人,打破区域观念,多次为他县的华校跨县筹办,意义非凡。充份体现华教一家亲的崇高精神,也象征着华教的一脉香火,代代相传,绵绵不息的永恒意义。

()草根组织,群众路线

    培中筹款,出现另一模式,即走群众路线,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把活动深入到平民百姓中去,以民间组织,草根团体为主导,让民间团体发放出巨大的能量。同时,也让华教的火种散播得更深更远。

    话说回来,几场筹款除了广大群众发挥作用外,也得到新山许多知名人士和主要团体的鼎力协助和支持,培群董事家协更是募捐的主要推手。

()华教的困境与奋斗精神

    华教运动选择了不向当权者低头的路,选择了坚持奋斗的路。你不让我生存,我偏要炼就一身铜筋钢骨,任你火烧雷劈,我自笑傲风霜,你要让我枯萎,我偏要在逆境中茁壮成长,开枝散叶。

    就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压力大,反弹力更大,人人都把捐助华教当己任。培中筹款,也就进展顺利。

()熬出头来,前程似锦

    经过一年多筹款的不断深入和宣传,媒体也充分合作,三不五日,新闻就在显眼的版位上出现,培群独中一时成为耀眼的新星。人们对它有了新的认识,也逐渐改变对它的刻板印象。

蜕变让人看见

    最重要的是,现在人们了解到,培中有一群有理想又有魄力的董家教,正竭尽所能,要在一段短时期内把培中打造成一所德能兼备的高素质学校。

    培中的硬体建设已在热火朝天的赶建中,年底即可建成,软体建设,几年前也已在逐步改善。

    培中在蜕变中,处在脱胎换骨的阶段中,它的明天将是亮丽的,正所谓前程似锦。

    我们深深地祝福它。

转载自:本地报刊/评论版

~赤道论坛/时事述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