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中学委会踏出第一步
2014-10-19 南洋商报/言论版
~作者:何为
董教总独中工委会属下学务委员会在主任庄俊隆率领之下,44名专业代表团前往关丹中华中学展开被形容为“破冰之旅”的交流与视察,然后将总结报告提呈董教总独中工委会讨论与接纳。
这是董总在关中多次公开强调仿效吉隆坡中华独中办学模式,执意关中学生应该可以报考统考遭拒而引起争议,形成华教界意见分歧,未能达致一个共识与方案解决关中课题的僵局以来,独中工委会学务委员会踏出第一步,探讨实事求是,解决这个死结的可行方案。
关中要申请建立一所独中,却被批为私中,董总发现货不对办,担心影响60所独中这个华教堡垒,统考文凭、当前十万独中生以及未来千千万万华裔子弟的深造出路而不敢“以身试法”让路。
这个做法却遭受自以为是的盲目叫嚣与攻击,被指固步自封,打压关中。
学务委会执行任务
学务委员会代表团到访考察,并不意味着关中报考统考课题就此露出曙光,因为允不允准报考的权力不在学务委员会,而是独中工委会。
独中工委会由董教总代表组成,主席是董总老大叶新田,署理主席是教总主席王超群,这两个头头早已意见相左,看来短期内难以取得谅解,一致决定。
叶新田和邹寿汉没有跟王超群随同代表团前往亲自视察,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就如庄俊隆所谓属于合理,独中工委会既然委派学务组负责探讨,就让他们去执行任务,等待他们提呈报告。不应另作揣测制造更多模糊论调。
该委会此行任务分为两大项,其一是探讨关中办校理念,教学与行政安排,课程与考试的内容,以期实际掌握后,展开进一步研商。
至于是否符合隆中模式、独中体制,相信不能达出结果。
口头承诺站不住脚
问题在其二,需要成立一个“教育法令律师团”咨询小组,根据关中批文及一些与政府来往文件,从法律层面探讨关中是否可以报考统考。
这是关键所在,任各造如何认为统考是属华教主权,无须援引外力解决,殊不在华教长征的崎岖路上,埋下多少地雷,一不小心便会触及而大祸临头。中国有一句老话:“小心驰得万年船”华教是华社千秋大业,统考方实行40年,请珍惜爱护,不容有失。
法律问题一朝不厘清,没有白纸黑字保障,任凭口头承诺,是站不住脚的。
说的人能躭多久?领袖可来可去,时过境迁,秋后算账,谁敢承担?如有诚意,何吝一纸滴墨?
无论如何,关中课题,既有独中学委会挺身“介入”,那么各造至此可以松一口气,不要再“隔空喊话”,更不必执意趁机“切入”
就还华社一个冷静期,等待学务组代表团会得出什么令人鼓励的结果,以免强硬“切入”,切出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总之:不要冒险把一株幼苗切入,断送一座森林!
「关闭华小」的回响
2014/10/19 东方日报/评论版
~作者: 胡万铎
华文教育一路走来已经面对了无数的困难甚至是打压,至今仍要面临华小可能会被关闭的危机,这就是首相所说的公平待遇吗?
下个月巫统即將举行中央代表大会,巫统八打灵北区区部署理主席阿兹里于上周末即10月4日发表文告建议(一)在今年巫统大会应该討论是否有必要保留华小抑或应该废除华小的课题。他觉得,由于许多人认为现在的华小已被反对党利用来散播种族及反政府情绪,因此应该把此事纳入议程。
(二)除了是否废除华小,大会同时也应该討论是否有必要停止招生,並將巫裔及印裔师资比例提高至60%。(三)首相署部长拉查里曾在8月,建议停止增建华小。因为华小对于国民团结毫无贡献,莫哈末阿兹里对此表示,现有的华小应该被归纳在教育部管辖之下,而不像现在的这样自由。
根据巫统喉舌报《马来西亚前锋报》报导莫哈末阿兹里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做法,因为全球没有国家採用两个源流的教育制度,小学及中学教育必须被放在同一个伞下。」
这番言论,引起华社极度不满,纷纷出来大事谴责。因为莫哈末阿兹里建议在巫统大会辩论「关闭华小」的言论是一项违背宪法,也是违背国阵精神的狂妄言论。
根据联邦宪法152条文已明確指出,国语是马来语,但没有人將被禁止使用(除官方国语外)教学,学习任何其他语文的权利。阿兹里的言论更违反了联合国民权宣言。他也忘记了,我国是个多元种族、多元语言文化的国家。他的极端的种族言论已严重伤害华社且破坏华巫一家亲的和谐社会。他故意挑起敏感的教育问题,虽说是趁巫统大会前中央代表提出以提高他的敢说形象,爭取出位。从这里也可看出巫统没有从308及505的两次全国大选获取经验教训,仍然拥抱著狭隘的种族主义。
否认言论具煽动性马华与民政的高层,双双开炮轰打阿兹里,甚至报警要求政府採取法律行动对付,以制止这些人士不断地让这种沙文主义思维,破坏这个国家的和平与安寧。
阿兹里在10月10日否认其言论具煽动性,也没有挑战学习母语的权利,而是担心民联利用华小,在年轻一代散播仇恨。他又把华小课题政治化,转移目標,甚至还呛马华靠马来票中选。而第二教长兼巫统最高理事拿督斯里依德利斯朱索说:「如果有人动议辩论关闭华小课题,代表就可辩论,因为代表有提动议和辩论的权利。这是民主精神。」
没有人能挑战宪法
正当大家针对关闭华小课题纷纷扰扰坚持不下之际,都希望首相纳吉出来表达意见,但是没有,直至马华代表大会上才说了一句华小受宪法保护,贏来全场马华代表的掌声。他指出「国人应珍惜建国先贤的牺牲,他们为国家奠立独特的基础,包括社会契约,它是宪法的基石,並实践在各种国家法律及政策中,当我们学习歷史时,我们能够了解,宪法是大马的基石,没有人能够挑战。」
首相的话则强调多源流教育是获得阐明,无人可否认之际,素有「国会狂人」之称的巫统京那巴当岸区国会议员邦莫邦在10月14日的国会公然表明立场宣称他本身支持「单一源流教育」,大马只能存在马来文语言教学。如此看来,我们的首相又有一番头痛了。
最后我要释出首相在马华大会上的一番话。他说在505大选前全面向华社示好,但是选举结果却让他感到泄气,一度消沉。他需要华社的支持。他希望华裔不要这边厢向国阵提出要求,另一边厢却支持行动党和民联。你支持国阵及提出要求,我会对华社公平。
所谓公平,这是华社一直期待的。在过去从建国至金禧年前,华人90%支持国阵,结果华社如何被善待?华教发展受到打压;华小国中师资短缺,华小的拨款有公平吗?新经济蛋糕有平均分配吗?大学入学標准在哪里。华社华裔都被边缘化,还有许多其他也不说了。
华社华裔人士已经厌倦了口惠而不实的承诺,也不会寄以太高的期望。就以目前关中的办学批文,虽说可考其他考试,口头也答应却缺乏一纸公文证明,为什么?一封书信有那么难?
我们都一直期待政府的改变,也希望首相纳吉秉公处理政务,一视同仁真正去实践诺言。华社也一定会全力支持国阵,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为全民服务的好政府。
中华杯的辩论气场
2014-10-19 星洲日报/评论版
~作者:安焕然
第九届中华杯亚太区大专华语辩论公开赛,也许是因宣传效应、参赛队伍的魅力,抑或是辩题的“时效性”关係,仅在初赛就有多个场次爆满,並且吸引不少社会人士观赛。
更有意思的是,初赛最后两场辩题:台湾世新大学以“太阳花(反服贸)学运,对台湾的民主社会,破坏大於建设”的立场,以及新加坡国立大学以“香港`佔领中环’运动,对香港社会的民主和自治进程,破坏大於建设”的立场,分別击败马大队和博大队。显见时事关怀的辩论赛,评审不会预设立场偏袒任何一方。具体的立论、精確的数据,以及理性的辩驳才是获胜的关键。
此次的参赛队伍,外国队伍实力不弱。大马辩论还是“重辩轻论”,几支本地传统强队在初赛被外国兵团淘汰了。倒是新纪元学院和思特雅大学为大马队爭光,而且还展现出一种“论辩並重”的扎实辩风。值得嘉许。
本届赛会的辩题颇具挑战性,有一定的深度和难度。惟辩论场上各队辩员亦善用“自己”的优势,以澳洲的、大马的、新加坡的、台湾的、中国大陆的例子,进行辩驳,让我们看到了“全球”各地华人的“在地性”视角,开拓了视界。
就以复赛第四场为例。辩题是“多元论的坚持,是国民团结的绊脚石”。正方悉尼大学以澳洲“多元政策”造成的问题,论说其国民团结绊脚石的立场。但反方新加坡国大队也例举新加坡政府对“多元论”的坚持所带来的正面效果,反证其並不构成国民团结的绊脚石。他们並指出,国民团不团结,还要看该国“政府”的决策奏效与否,而不能归咎於“多元论”。多元现象是结果,“多元论”则是政治理念,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身为本届赛会审题顾问,曾怀疑最初的出题导向。毕竟从初赛以中华为主的时事题,复赛文化课题,半决赛新山经济课题,乃至大决赛的高教问题,每个辩题都得耗时耗力准备,搜索资料,並且需要深度思考和有待时间慢慢消化的课题。真的很不容易,一个好的辩论员,他必须是知识面广博,而且事事关心。
辩论是智慧知识的激盪,是语言艺术的展演,与此同时,辩论更是一种態度。台湾世新大学虽然在半决赛因为整体辩论素质不够平均而落败,但其结辩吕哲海的总结,让全场观眾禁不住“违反议事规范”而回以热烈掌声。我也在是场充当“观眾发言”时,向世新大学鞠躬致敬。辩论不仅仅在於输贏,它更可贵的精神还在於引起“尊重”。
最终,新加坡国立大学夺冠,喜极而泣。离开时,其中一位辩员拖著一个超大行李箱。我们笑说:“全是资料!”虽是笑话,但从他们辩论场上“信手拈来”所引出的数据和实例,我心底认可:他们是“有备而来”。
新国大教练庞颖向星洲日报记者表示:“中华杯的辩题切入时事,是该辩论队十分重视的赛会。”听到这句话,心里有种踏实感。“辩题”的关怀向度,诚是“中华杯”的品牌。我们不追求“第一”,却重视我们独特的“唯一”。
別看新国大在台上很“猛”。台下却是相当谦逊。赛后数次走来请教。半决赛辩论新山课题时,言语上有些“过火”,还私下跑来道歉(我不是是场评审)。走廊上遇见,也是很有礼貌的问好。对这批邻国辩手有所改观。也请本地朋友不要再酸溜溜的一直讲人家是“中国兵团”。谁叫我们不够“全球化”。(况且从辩论场上,除了语言,可以发觉他们在认知和思维上,早已超越刻板的“中国”)
当然,由始至终,南方大学学院学生工委表现超赞。套句大决赛反方立场,南方不需追逐甚么大学世界排名。热诚参与义务精神的校园文化,诚是南院一大特色。不事事追求第一,却清楚知道自己的“特色”是甚么。那是我们的“唯一”。
“中华杯”三天下来,亦好像是“校友回校日”。连1990年代的“妈妈级”辩手也返校敘旧。想说的,过程很享受。这才是“办活动”。(星洲日报/边缘评论‧作者:安焕然‧南方大学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语言,为我们打开一扇窗
2014-10-14 星洲日报/评论版
~作者:郑梅娇
我们学习一样技能,有时並不是心甘情愿,或者很有兴趣去的学习,因此学习的效果也並不是很好;可是,有一天,你发现必须用到这技能却无法驾驭自如,你才会心甘情愿去学习,並体会若早些掌握这些能力,就不会荒废许多光阴。
语言,就是其中一项让我感受最深的东西;语言是一个民族的载体,识得一种语言就像打开了一扇窗,看见別族瑰丽的文化宝藏,长了见识,更得到了友谊。
尤其是我们多元民族的国家,促进彼此的瞭解,有待於宽广的心胸去接纳与学习。总之,言语与文化的障碍是可以经过宽广的心胸,和虚心耐心的学习而跨越的。
唯有心怀鬼胎和偏激的思想,才使人们无法腾越这层障碍;一个有自信心的民族或个人,绝对不会担心他族文化的发展会带来甚么危胁,反而狭隘的心智才容不下异己。最终,这种自私的心態更会伤及无辜的百姓。
首相纳吉对於“关闭华小”的声音,再次强调宪法保障华人学母语的权利,他也更期许华小生也要好好学习国语,而巫裔子弟也能学中文。这已说明了国家对於各族文化彼此包容与学习的立场。
其实生活在大马天空下,各族融合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在家里,在学校,在工作或公眾场所,各族间善意的来往早就在民间蔓生。
我有个3岁的外甥女,初入幼儿园之后发现有印裔同胞,起初她好奇对方为甚么与自己的肤色有別,跑去问妈妈,为甚么世上会有黑人,妈妈於是晓以大义,告诉她:这不是黑人,这是印裔同胞,在大马有三大民族,包括印裔、巫裔和华裔……。
这种教育是一代代接力,由上而下的,一旦人心容不下他族,我们就会养成对他族有排斥的下一代;一旦在朝在野者对他族心怀蔑视,就会养成一样的子民,於是我们便紧闭了一扇窗,失去瞭解他族的机会和友谊。
在大马的天空下,各族间本来就没有分“你们”或“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我们”。(星洲日报/笔下真情‧作者:郑梅娇‧《星洲日报》首席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