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8日星期三

【华教视窗】 ~ 647


我的教学生涯


——【泗水中中华语学习中心教师教学感言集】


2017/03/06 印度尼西亚《千岛日报》副刊

- 作者:陈应艾


记得当我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每逢星期天,我在家里把木门板当课堂黑板,取来粉笔在上边涂涂写写当起“小教师”来,再拿起鸡毛扫在“黑板”上敲敲打打向学生们解释生词,数学题等,后又捧起课本走来走去大声范读给学生听。想来这一切也许就是“当老师”的理想,在小小的心灵上开始萌芽的显现。

十四,五岁学校封闭后我真的教起书来,不过不是在课堂里而是去学生家里教,这下可害苦了我,不但要教好课,还要料理孩子上课时撒尿,我怕弄脏“课堂”,就打水拖地,擦椅,怕弄脏了不好向屋主交待。星期日还经常去学生家里帮家长洗衣,替孩子剪指甲,理发,刷牙甚至为孩子们拔牙等。这样一来,我与孩子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孩子们都很乐意的上课,听讲,做作业等。换句话说,孩子们都很听我的话,不像刚开始时,我一来孩子们都跑得无影无踪,害我在“课堂”上瞎等半个小时,真气死人!

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在教书。婚后一两年后我才停教从商。当时我已三十八岁了。

直到2001年我又开始从教。我回到温暖的原中中创办后的“中中华语学习中心”正式走进课堂上台教书。我的心愿终于达到,但人也老了,我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回顾这十六年来的教学生涯,真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展现。一开始我是教唱游班,和小朋友们又唱又玩真开心。我发现跟小朋友们亲近及关心他们,教学收获不小,他们在游戏中学习,很快就学到很多东西:比如认颜色,大小,多少,轻重,形状,名称,数数等等。当听到小朋友稚嫩的声音在唱歌,念儿歌时,我会感到很欣慰。看到成绩后,我就越发起劲,认真地教书了。

时间箭一股流逝,我把孩子们带进了儿童初级,中级甚至今天的高级班了。还有部分学生也已升到成人班,有的到中国留学,还有的参加2015年“汉语桥”比赛还得了奖哩!看到这些我感到无比安慰,虽然我已感到疲惫了。

话又得说回来,儿童初级班课文,会话还很简短,一定要让学生背诵及默写,这样会给中级,高级打下基础,以后升上去,背诵默写就不是什么大难题了。希望教初级班的老师们非得执行不可!而我目前教的中级班学生,因之前没背诵默写过,因此感到十分辛苦而且不太愿意!我只好让他们在课堂上一段一段学背。弄理解其意思。果然,他们渐渐觉得不太难了。我表扬及鼓励他们,后来他们也感到自己也行呀!几个月后,他们开始愿意背诵及默写或听写了。老师们,不妨试试这一招。

中级,高级班,可通过形音近似字的对比几组词,让学生们增加词汇量且能帮他们牢记,经常重复也很有益。对于拼音,要让学生学会区别四声的不同,听后会知道第几声,熟练以后自己便也会发出正确的音调且标调时也不会搞错,再逐步教学生“一”和“不”的变调,还有第三声的变调等。要让学生掌握好规范的拼音。至于读音,首先要有正确的语感,理解句子的意思,才会充满情感地念准句子或语段。此外,还要经常能每天多练朗读,看准声调慢慢继续,日子长了肯定有效果。       

教学过程中也常常会遇到困难,尤其正当情绪低落时更看不到光明,很想就此退休。这时校长便会即刻给我打补针,打气,重新让我振作起来,继续勇往直前。我就佩服谢校长对老师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一眼就能看到老师们的思想动态,即时给我们“治疗”,表现出她高超的洞察与领导能力!




刘明亮老师的愿望


2017/03/08 印度尼西亚《国际日报》副刊

~作者:张雅各


缅怀上世纪十年代的华族永不忘记那段日子。印尼全国过各地的华校,社团被关闭,被接管,禁止华文报纸、华文与毒品被禁止,不准华族公开过春节。舞龙舞狮等活动。下一代的华族不懂华文…….

1998 年新秩序政府倒台、印尼变天,实行政治改革开放、瓦斯德总统上台后他宣布取消禁止中文和春节禁令,恢复春节,舞龙舞狮,出版华文日报,杂志。开办三语学校。

2017年一月十八日在坤甸共同希望语言学院举行落成典礼、现有四十八位学生就读于该学院。

回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常去百富院。探亲访友,有时到百富院的教会讲道后顺便去拜访刘明亮老师,在五十年代他曾去孟加影教书,也是我们的美术、音乐、体育老师。常常谈论天下大事,关心华族前途、华文等问题时、刘明亮老师说:“华文(华语)是联合国通用语言之一,不要怕,有一天,印尼改朝换代华文一定重见天日,华文永不会灭亡。”

1998年印尼新秩序政府倒台后取消华文禁令。刘明亮老师写了一份宣告书,感谢信政府开放华文、表示感恩,不久以后椰城出版和平日报、杂志、组织社团、华文补习班等。

我也常与刘老师书信来往那时他已经八十岁,身体常感到不舒服,在2003年先走了一步,离开世界,实现了他的愿望

在西加的华族很重视弘扬华夏文化,以前各乡镇、乡村都办有华校。自从开放以后,西加各都办有华文补习班,刘明亮老师的故乡百富院现在设有大东学校。山口洋新港印华学校,格村仔华文补习班、咖啡山印华学校、新喃新光明学校、福律新生学校、孟加影大同种英文补习班、西加各地都开设有中文补习班。

孟加影中华工学与印尼全国各地华校一样在19664月间被接管后改为国立小学第一校、自从改革开放后、孟加影华族通过效忠国家基金会,在2004年向孟加影县县长Kobus Lina申请批准下,将校舍以借用方式。交回效忠国家基金会,开办大同中英文补习班。2010年效忠国家基金会再次申请该校舍拥有权。在2010628日在孟加影正式把学校正式归还孟加影华族使用该校舍。是西加省第一间前华校政府归还的学校。现在改为孟加影大同三语学校。

大同中英文补习班开办到今天已有十三年,学生除华族以外还有友族就读于该校。十三年来该补习班造就不少的人材,有友族学生在那里受造就。其中有友族Mize(女)在中国山东济南师范大学深造。得到硕士(S2)学位。回到印尼坤甸Tanjungpura大学中文系作教授。叶木松也曾去中国深造得学士(S1)学位。现在孟加影大同三语学校教书作老师。还有友族在中国深造。



悠悠忆汶华情结浓


2017/03/08 印度尼西亚《国际日报》副刊

~作者:陈正祥


在悠悠之生涯里,人生是有许多数不尽故事在内。人生之旅贵于精神之充实内涵,特别在文化之旅里别出一格。有人说,文化之旅是一段苦差,干文化的人,由教师至写作人都能绽放诺大的中华文化,让人深深感悟到中华文化的底蕴。既往华校教师就这样传承了弘扬中华文化的美德使命,堪可告慰。

笔者225日有机缘参与了旅雅汶华校友会举办的春节聚餐会。说来是一个缘分,1953年有幸在拥有112年历史之井里汶中华学校初中部执教,这是我教师生涯起步之首站。之后,在巴中任教9年,八华分校(孟加勿舌区)2年。在这10多年之教师生涯中,感悟到能结识了许多新生代之精英,长江后浪推前浪,新秀之层出不穷,已印证了代代人才辈出,令人感到欣慰。要是学生不长进,师之过吧!

我始终感到,百年来在爪哇各区域兴办华校,先辈们、教师们循循善诱地在培育后代,传播中华传统文化,呕心沥血地做出无怨无悔的努力。想当年华校师生们有过峥嵘岁月,他们在谱写文化历史上,在社会上贡献有过光辉的一面,这是不容置疑的。

在汶华执教虽是短暂,但已留下许多不可忘怀深刻印象。年华虽已流逝,惟人与事、师生那永不割舍情谊,永远铭刻在心,成了此情有待可追忆矣。

在汶华执教时,能结识了教育界俊杰,如苏允祥老师 、汶 长(1951-1959年)、陈春忠老师 、汶 长(1959-1966),另初中部李晖球老师(主任)、郑廷璋老师(教务长)、林清池老师(原是西医)、黄克峰老师(化学专任)、英语专任老师康雨苍、游超毓语文老师以及胡训兴、颜功辉、李龙图等董事。作为当年晚辈,能与他们交往“取经”,获益匪浅。

值得一志,认识了一位最出色之受教学员昆塔拉,他委实是头角峥嵘人物,前陆军特种部队(俗称红帽军)与陆军后备军总署之司令员,前印度尼西亚驻北京大使,那就是昆塔拉退休中将。昆塔拉为人虚怀若谷,没有官架子,当我呼叫他“昆将军”时,他即回应道,“老师,不必这样称呼,直叫我名就行了。”

难得的是,汶华拥有不少文坛上写作人或作家,诸如吴丽华、林文庆(思明)、胡南里、凡若(蔡善鹏)、林汝彪、黄衍昌(一滴水)、黄益贵、苏福祥、卢可夫(前井里汶《星期周刊》主编)等。

历年来任过井里汶汶华校友会的主席有:苏鳌庭、林文庆、蔡成义、陈立民。今225日旅椰汶华校友会改选,蔡成义蝉联主席。陈立民是陈春忠校长之子,他承继乃父之志,去年在井里汶创建规模性三语学校,这是履行多元合一型的民族教育理念,壮哉。




一笔拨款,八个版本


2017/03/07 光华日报/如是我刎


这个国家,诸多事情,往往都有超过一个版本。2016年华小拨款的拖拖拉拉,也是这样。初版,名之“将就版”:教育部长玛兹尔承认,教育部不能发出全额拨款,现有阶段,“有多少就先拿多少”。听到这里,华社上下,谁都不依,群情汹涌。几经磨蹭,乃有了谓之“OK搞定”的第二版:马华总会长廖中莱公告,华小拨款未到位之课题,已圆满解决云云,请大家放心。

但是,何时呢?于是有了第三版的新年欢乐版:16日,马华署理总会长魏家祥随后高调宣布,经过首相纳吉积极处理,华小的这一笔5000万令吉拨款,预计会在119日之前发到教育部。

拖沓推搪,仍然没有结果,唯有变身,化为第四回的红包版:115日,魏家祥随后透露,柔佛华小预料将在一个月之内喜获“新年大红包”,收到发自联邦政府及柔州政府总额达1000万令吉的拨款。

时光荏苒,倏忽之间,215日过去了,不但大年初一过完了,元宵节之后,一切照旧。怎么办?改良的第五版中,教育部副部长张盛闻宣布,华小拨款将在226日或27日派发。

尽管如此,行动党武吉免登国会议员方贵伦引述报道点出了第六版:5000万令吉拨款当中,教育部的当下只派了7175000令吉,余下42825000令吉拨款暂且音讯全无。

说到这里,方贵伦跟着开炮,追问教育部与财政部交代三个扑朔迷离之疑团:为何延发?华小眼下收到的钱,是否属于2017年度之拨款?政府何时落实制度化拨款华校?

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账面从不糊涂,文告所说,一针见血:按照程序,联邦政府的账目需在1231日结账,年度拨款就得是年下放,不可能把本年的预算挪到明年出账。那么,现在全国华小收到的拨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了,第七版里,教育部副部长张盛闻重申,余下款项正在陆陆续续发放,同时公开揶揄方贵伦身为国会议员“那么有空”,论述的视角,几乎和网络红豆兵一般见识。

长话短说,总而言之,一切纯属部门的行政,少安勿躁,静待之余自有佳音。接柔佛的122所华小总得的700多万令吉,张盛闻说:“马六甲、森美兰的支票也准备好,各州将会跟着分派。”

可是,陆陆续续,何时圆满?34日,既闻槟城首相部长林冠英质问,张盛闻随后发表了修正的第八版:“5千万华小拨款,3月杪前完成发放。”是耶非耶,我们唯有拭目以待。

不管怎样,经此一事,读者当可觉察,眼下的马华领导,既不当家,也不当权的十分为难;乃至年度的拨款,出现至少八个版本的咄咄怪闻。万一事情仍然纠结,这场歹戏恐怕还要继续拖棚。

而且,不要忘记,2016年和2017编定拨款,另外还有属于“国民型中学”的款额,至今也还没有着落。魏总挺身护航,只有不知所云的“或许能够一并处理20162017年的拨款”。

偏偏此时此刻,两岸民众的焦点,国内新闻之重点,都放大在华小的5000万;60年遵令改制的前华文中学,都被忽略了。拉扯拉扯,自然得过且过,最终必然要被告一个段落了。

回顾往事,制度化拨款的主张,显然还走在第一里路,思之自明,迨无异议。可惜,贵会朝廷三品大员的张盛闻始终不愿正视这一点。选民既然见之,不知心中有何评价,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