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考水平地位高
2012/09/30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凯恩
国內很多人对统考有错误的“瞭解”或缺乏瞭解,包括独中生本身,也对它一知半解。近来更有青年体育副部长评价统考水准一事,笔者以学生家长和教育工作者的身分,觉得不符事实,不敢苟同,有话想说。
首先必须釐清一个事实,统考不是公共考试,它是一项联合校內考试。只有在籍的独中生,才有资格应考,而且不能重考,除非你留级重修。也就是说,凡是已及格的学生,机会只有一次,不能重考以求拿到更好成绩。物以稀为贵,就因为这样,统考才显得珍贵。
虽然是校內考试,为了保有华文独中的特色和水准,60所独中毅然达致联合共识,由董教总统一考试委员会擬定统一共同考题,让学生作答。
申办中的关丹中华若不是华文独中,原则上学生就自动不合格报考统考,这无关董总个別理事的立场,因为统考和STPM或SPM截然不同!任何人(即使不是学生)只要具备UPSR资格,甚至PMR全科目不及格,都可报考SPM。任何人只要有SPM资格,都可以报考STPM,而且可以一再重考。
统考资格之所以会被超过千所大学(包括世界排名首50大学),接受为直接入学资格,这包括了豁免必须拥有IELTS/TOEFL资格(学生要拥有统考英文优等1─6)。统考考题肯定是有水准,怎会低于SPM或STPM?別忘了统考考题是以中英双语(两种国际语言)出题。考题的水准和深度是根据批改方案(Marking Scheme)擬定,不是以考题的难度为水准。比如考题:我的自述──可以考小学生,也可以考中学生,同样可以考大学生,甚至研究班学生也可以照考!答案在于批改方案的程度和范围,在每个阶段考试,都不一样的深度和程度。所以,怎么可以轻率就判断它的水准?千万別低估了国外千所大学的智慧!
呈函抗议行动后
2012/10/02 东方日报/龙门阵
~作者: 汤毅
9月26日,首相纳吉的代表纳兹里部长接见董总代表团时说:华教所提呈的8项诉求是合理的;但教育部却拖著没有解决。纳兹里不知道教育部到底在搞什么,並认为:华教课题不一定需由华人部长来解决。
可以想像,身为教育部长的慕尤丁和所谓负责华教事务的副教育部长魏家祥二人肯定会大发雷霆。果然,第2天,教育部长已经忍无可忍,指著纳兹里的鼻孔大骂:你又不是教育部长,不应该发表令我难堪的谈话。
副教育部长魏家祥感同身受,当然帮著老板慕尤丁来降低纳兹里谈话的「力度」所带来的损伤,说:外交辞令,这不过是外交辞令而已!言外之意是骗骗他们(董总代表)的,不用介意!
但是,纳兹里此君碰到了马华公会的蔡大会长,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马华公会头子蔡细历记起了纳玆里曾对马华有过不敬的往事,现在再一次一脚踢过来,踢到马华满鼻子血,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报前此的一箭之仇,为了给华人社会装装「华人代表党」不是好惹的,更因为「党团兴亡在此一举」,他自然就和教育部长连成了一线。他说:纳兹里懂得什么华教却哗众取宠,別「说一套,做一套」。
这就成了正副教育部长连同马华公会三面「围剿」纳玆里的局面(虽然这里属于蔡细历的「马华公会」只不过是马华公会的几分之几而已)。
按常识看起来,纳兹里和慕尤丁之间「同志之爭」的过不去由来已久,缝补非易,但与马华蔡细历及副教育部长魏家祥之间的「口水」就算不了什么。如所诸知,马华公会数十年来的「钻狗洞」路线已成为传统,上上下下奉行的金科玉律,在巫统面前,算是老几!想表现,除非有粉身碎骨的勇气。巫统老大哥早已知道其习性如此,不足为患!倒是纳兹里和慕尤丁之间在大选前夕的明枪暗斗,大概就得要巫统头头花一点时间、费一点精神才能搞定。
倒是董总处在这样的局面,面对的是更复杂的关係和更重的压力。华人社会本由来自各方不同利害集团组成,为了各自的利益,从来就不大管什么「团结一致」。而现在,为了刁难董总,说不定一些集团將借「团结华社」之名而行分裂华教之实。董总对此,不能不小心应对,以免背上莫名的罪名。
马华虽处劣境,但却仍是一些利益集团的第一选择,在鲁仲连的缀合下,会否放低身份,稍微「关心」一点华教利益,和董总再建立面和心不和的关係,以改善其在华社中的声望,图在大选中取得一席半席,继续扮演其「华人代表」的角色。
而纳兹里的话的诚实度有待观察。既使不会如蔡细历所说的「讲一套,做一套」,但也要看看巫统派系间「玩」出的结果。
无论如何,董总这次的呈函抗议行动,已取得一定的成就。我们可以从纳兹里和慕尤丁之间的爭论和马华个人的暴跳声中看出他们对华教课题是必须作一些认真的处理了。
但还是那句话:在单元主义被革去而平等待我的政策出现之前,华教的路照样是这样艰苦的。华教前路照样像我们的背心上的口號:「在风雨中前进,有你,有我……」
不是上断头台
2012/09/30 中国报/评论版
~作者:曾庆和
有人非议董总所谓的“华教救亡与抗议行动”攻击魏家祥师出无名,因为实际上魏家祥是历届教育部副部长中被人骂得最凶,却是做事最多的一位。因此董总的抗议被一小撮人痛骂含有政治成分。当然,这一小撮人就是马华。
但事情不该这么看,即使董总真的心向在野党,马华也要抚心自问:被人踩上门,自己难道没有责任?况且魏家祥人在官场,就该明白即使事事灵巧,也难保不被批斗,不只因为你所坐的位子,也因为你站的位置叫政治圈。
搞政治永远出乎预料,南北朝时,宋明帝刘彧要死了,他下命令要王景文先死!王景文是皇后的兄弟,皇帝一死,皇后有权,跟著皇后的兄弟也有权,这会威胁到刘家天下,所以王景文非死不可!但实情是,王景文当时已经60岁,小便都费力,又哪会造反?但没有用,因为他所站的位置叫政治圈,他只能死!
没必要喊冤
还有法国大革命被革命军关起来的路易十六,一样感到迷惑,自己明明是个不错的国王,不过娶错了个蠢女人。但任何辩驳都没用,因为他所站的位置叫政治圈,他只能死。
最无辜的还是他儿子路易十七,他当时才5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人民公敌?父母都上了断头台,小王子被单独囚禁,全身长满了疥疮,蜷曲在床,囚室堆满了便溺,他最后饿死了。他固然喊过救命,但没有用,因为他所站的位置叫政治圈,他只能死!
所以马华实在没必要替魏家祥喊冤,他不过是被人鸟了几句,他不是已经断气!总的来说,926发酵的尽是华教的怨气,魏家祥如果真想证明自己,就该从种种羞辱中,找出自己还可以多做些什么,这才是从政者的大度!
哲学家有一句话说,什么是哲学家呢?哲学家就是一个人在全黑的房间里找一只不存在黑猫。一边找还一边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懂得“猜掌心小鸟是死是活”哲学的魏家祥,不会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的哲学家。只有乐观、进取,即使身处黑暗找不到那只猫,也一定有机会找到被认同的那一道光。记住,你不是上了断头台,董总不过是替你上了一课。
926后的华教方向
2012/10/01 光华日报/评论版
~作者:谢诗坚
原本是一场针锋相对的抗议大会,最终是“和谐收场”,没有戾气,看来祥和。事缘董总对关丹独中批文的不明确及增北华小董事会的被改变感到不满,而决意在926举行大集会。这批情绪激昂的华教人士认为身为副教育部长的魏家祥不但未尽其职解决问题,反而使到争议扩大和加深,因而有人主张在926打出“打倒魏家祥”的招牌,以“教训”华人部长不为华校说公道话。
然而在另一边厢,马华公会有感于魏家祥被当成代罪羔羊,乃告挺身而出;尤其是马青更是抓住焦点,对准董总猛烈反击,矛头显然针对叶新田与邹寿汉。
由于双方的唇枪舌剑,再加上一些华团的介入,劝请主办当局勿针对个人。于是又把焦点转向为华教请愿,而不再直接向魏家祥发难。因此在9月26日那天,虽然我们有看到“倒魏”布条零星出现,只说明了华教阵营中仍有人“不放过”马华的部长的,但已非董总的主题了。
针对这件事,马华总会长蔡细历质问董总花8万至10万令吉的广告费的用意。他直截了当地说,这场示威是针对马华和国阵的,要马华消失。他并认为马华已尽力解决(华教)问题。虽不能尽如人意,但问心无愧。因此他希望用“团结”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用“分裂”来解决问题。
在这方面,我们注意到董总有提出8大诉求,接纳备忘录的首相署部长纳兹里竟表达个人意见时认为“诉求合理”,这不但使人纳闷,而且也十分费解。若是认为合理,华教问题早已解决。当然这只是纳兹里个人的见解,我们不能视为董总的备忘录已被接纳。
内部失调
事实上,如果我们分析董总的8项诉求,不难发现其中4项是有针对性的。例如承认统考、华小董事注册被刁难、关丹独中的“法定”地位及批准昔加末建独中。另外的4项则是一般性的,包括师资短缺,不谙华文师资派进华校,对华小的拨款和兴建华小等。
以这样的诉求来看,董总的要求也不高,但将之归为“华教救亡”大会就显得格外高调了,与诉求的内容有了距离。换句话说,从诉求的8项诉求及备忘录的14项教育课题来看,主要是反映了华校面对的问题和希望得到改善,尚未形成华教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因此将之称为“救亡”只能被解读成“居安思危”或灌输危机意识,以让华教人士不可放松警惕。
其实,董总目前面对的问题似乎是内部的失调也不少,例如原本是一家的董教总,如今在某些课题上就有不一致的行动,教总不参加926即为一例。如果我们不健忘的话,董教总在林连玉的年代(1954-1961)是以教总为核心的,而后重心移向董总;尤其是1973年林晃升出任董总主席后,他就直接领导董教总。
但他也是最具争论性的人物。1982年将董教总导入民政而与马华及行动党的矛盾激化,及后在1990年率华教精英参加行动党鼓吹两线制又开罪马华和民政。因此董教总与政党的关系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中。以此来推算,它与马华的关系“好少坏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自林晃升后,董总进入郭全强时代(1990-2005年),与政党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的,但内部还没有出现“分化”的迹象。来到叶新田时代(2005年后),董总就面对变化的困扰,例如林连玉基金原本是陆庭谕领导的,他在2008年辞职后就由杜乾焕接任,而且一批华教中坚份子也加入成为领导层,与叶新田的关系有了距离。
变化困扰
另一方面,因新纪元事件导致前院长柯嘉逊及一批人离开新院,也与董总的关系“切割”了。
这种华教组织的内部“分离”也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华教的争取与斗争,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今的董总的最佳拍档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邹寿汉的加入董总与叶新田合作,也真是表现出两位一体的罕有现象。
虽然没有人质疑叶邹两人的领导能力,但已开始有人质问他们的作风是要把董总导向哪里?这才是重要的关键方向。
既然在926那天,董总表现得温和与理智,不针对个人,只针对课题提出批评与鞭鞑,那么董总领导人将过去的“同志兄弟”拉回岗位是十分重要的。我们注意到叶新田已向吴建成及柯嘉逊伸出和解之手,因此后续行动的扩大和形成一个团队是更为重要的。
除了董总与过去的“同志”重新携手外,也要重视与政党和华团的关系,虽不能做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在华教课题上争取更多的团体的认同与共识也是当务之急。这就是说,在926之后,我们要看到的和应该看到的是一个团结的华教队伍,而不是一个分裂的华教阵营。至于如何化“争执”为玉帛,就看领导人的意愿与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