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精神与优点不可失
2017/01/09 星洲日报/言路
~作者:庞宣
当华社在想方设法解决华小面对的困境时,不论有何对策或良方,都不应忘了华小精神和优点。这是华教的根本,也是华教的优良传统。它是让华小生存发展并发扬光大的活水源头,让华教生生不息,焕发蓬勃的生机。
截至去年,华小人数较上世纪70年代增加约10万2700余人。这是一个良好的发展势头。但根据教总数据,近几年华小新生人数有逐渐减少的趋势。不但出现在微型华小,连大型或特大型华小亦面对新生流失的现象。
微型华小面对新生日益减少,由来已久,近几年有恶化的趋势。2017年新学年伊始,就有微型华小因无新生来源而面对关闭的危机。根据《星洲日报》本月4日报道,今年没有新生的华小有7所,只有1及2名新生的华小分别为13所。至于大型华小新生流失的现象,亦颇为严重,值得关注。
新山宽柔一、二、五小学,今年报名新生为410人、362人及640人。惟开学日报到人数分别为360人、269人及600人,各少了50人、93人及40人,占总报名人数12.86%。
根据校方的说法,流失的学生大多转学到当地国际学校及私立小学,有一小部份转读狮城小学。
华小新生转学的现象,同样也发生在其他州属的城市地区华小,并非只是个别的特殊情况。由此可知,不论是大型华小抑或微型华小均面对新生逐渐减少的趋势。华社应特别关注,集思广益寻求对策,加以改善才是。
微型华小和大型华小面对的问题各不相同,具体问题要用具体办法处理解决才有效。但,不论解决之道如何,有一点不可忘记及忽略的是,华小的优点和精神必须保存下来,甚至要加以发扬光大,华小才有更美好的发展和未来。
华小精神简约言之,就是华教精神,包含进取、坚毅、奋斗及永不放弃的特质。这种精神让华教得以在先天不足,后天营养欠缺的极度艰苦恶劣环境下,在贫瘠的土壤中生存并成长起来。目前1290余所华小、60+1所独中以及3所民办大专学府,就这样屹立在我国这块美丽的土地上。有人说这是我国华社用泪水和血汗耕耘浇灌出来的甜美果实。话虽反映了现实,却也道尽了华社多年来集体奋斗的的辛酸苦楚。这种卓绝不屈服的精神要维护和保存下来。
华小优点,如学习三种语文、教师勤奋教学及爱护学生、学生努力不懈学习等,都是华校的优良传统。除了这些,华小最令人激赏的优点是,校园内融洽和谐的学习氛围,让教师乐教学生乐学,师生都得到学习和成长的机会,建立起良好的师生关系和人文校园文化。
此外,华小注重学生品德和人格教育,减少学生的越轨行为。这是许多非华裔家长乐意将孩子送到华小受教育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此,当华社在想方设法解决华小面对的困境时,不论有何对策或良方,都不应忘了华小精神和优点。这是华教的根本,也是华教的优良传统。它是让华小生存发展并发扬光大的活水源头,让华教生生不息,焕发蓬勃的生机。
5千万拨款的耐人寻味
2017/01/09 光华日报/如是我刎
~文:董恪宁
连续剧的大结局,总是圆满的。政治的肥皂剧,也不例外。拉拉扯扯,唇枪舌剑,2006年财政预算案的5000万华小拨款,据说也总算有了着落。《光华日报》报道,马华总会长廖中莱指出,华小拨款未到位课题已获得圆满解决云云。
1月6日的新闻援引廖总受询之时的那一番话,似是大地回春,充满欢乐:“政府应信守承诺,既然首相已经在《2016年财政预算案》中宣布拨款5000万令吉予华小,那就务必兑现承诺。”
同日之时,马华署理总会长魏家祥随后高调宣布,经过首相纳吉的积极处理,华小的5000万令吉拨款,预计会在两个星期后发到教育部:“我认为,这件事在我们积极处理下,已经圆满解决。”
不过,华人农历新年年关将近,教育部需要一两周才能恭喜发财,为834所华小陆陆续续开出支票。国民型中学的拨款呢,一切还在处理当中,需要给纳吉一些时间,“或许能够一并处理2016及2017年的拨款”。
读到这里,当可觉察耐人寻味之处了。原是2016年的编算,可是拨款拖沓,迟至2017年之后,这才发放。倘若2016年国库掌柜的账本12月31日已经全部结算,不知不久送出的这大笔钱到底来自哪里?
如果5000万不是寅吃卯粮之数,细查魏总之言,当可发现这一点:教育部准备的支票,只有834所华小;扣除了七所没有申请的学校,两岸1200间华文小学另外的大约400所呢?
好了,就算400所华小不需拨款,可是国民型中学的款额,将在何时纾解,显然的是,魏总其实也没有头绪,唯有暧昧的一句 “或许能够一并处理2016及2017年的拨款”。
此处的关键辞,当然是“或许”两个字了。推敲之下,结局的悬念重重,思之自明,自不待言:一、2016及2017年的拨款,一如所愿,一并处理;二,2016及2017年的拨款,分开处理;三,2016及2017年的拨款,没有处理。
不管怎样,纵然国民型中学的拨款,磨蹭搪塞,最终也有了方案;内情之魑魅魍魉,大家也还是难以理解的:请问2016及2017年的款项,毕竟是来自2016年还是2017年的编算呢?
个人、公司和企业账本来来往往的记录,不是早有既定的规范吗?收入和支出,皆明明白白,一目了然。何以朝廷的银两,事关小一代人人的部门开销,反倒颟顸如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董总主席刘利民所言,也正是这个意思:政府应当改善行政操作,给予华社合理理由,专注纠正弊端;倘若当中出现害群之马处理事情不当,他们也应当负起责任,才能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
话虽如此,可惜,这个国家做事,总是得过且过,兜兜转转的。罅漏和疏失,出乖露丑,往往了过无痕,任谁也就不再提起。大拿破仑不曾剖析,小拿破仑没有防范,只有静待下一回合的重蹈覆辙之时,再次抽拉顶磨,顶触揉搓。
应对之模式,自然也还是继续遵照请示首相那一贴灵药。机制的破绽,由此可见,迨无异议。我们只能寄望来年的拨款之行,像样一点,不再扑朔迷离得犹如MH370的迷离,至今不解。
马华应复兴三大机构
——牵头解决微型华小的困境
2017/01/08 光华日报/异言堂
~文:谢诗坚
最近新学年开课的新闻主要是突显微型华小的“命运”一年比一年苦,除了听到所谓的口号:“一间都不能少”外,就是拿不出方案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主要的原因是所谓的董事会已没有权力而且也不是所有学校的董事会负责人是有钱的富翁,他们多数只能依靠政府拨款来完成修建或重建校舍;而政府的拨款也不是很顺畅的。例如在马六甲的巴力吉利令华小在1951年时创办,现在只剩下45名学生。因校舍遭白蚁蛀蚀,乃向政府要求拨款,结果苦无下文。这说明了不是每间华小都被幸运眷顾,除非在靠近选举或补选时期才比较有机会获得资助。
虽然很多人都说教育与政治无关,不要把政治拉进教育,但这种说法又不完全正确,因为华文教育的争取也是与政治分不开的,没有政治力量的支撑和推动华文教育的发展是十分困难的。
正因为华教与政治的息息相关,当林连玉在1951年促成教总成立后,又于1954年促成董总的成立,以便与马华携手合作捍卫和发展华教。
有关合作的因由是这样的:
1952年殖民地政府通过的教育法令对华校至为不利,林连玉乃在1953年将马华公会与教总和学校董事拉在一起(因当时董总尚未成立),具备了三机构合作的雏形。
翌年(1954年),董总成立,也就比较正式地确定三机构的合作;尤其是在1955年普选前(独立前的选举),林连玉与东姑及陈祯禄会晤后,要求马华与华教团体站在一起,促使联盟政府(一旦执政)废掉1952年教育法令。
果然在马华同意下,林连玉也号召选民支持马华。由于一切在意料中的安排,联盟在执政自治邦的马来亚后,就在1956年组成教育检讨委员会,由教育部长敦拉萨牵头,林苍祐也是委员之一。
基本上,这份被命名为拉萨教育报告书的内容也被华社接受,而在1957年在国会通过成为教育法令。林连玉在欣慰之余,也在1958年成功地举行马华三大机构联系大会。有关的组织以马华总会长林苍祐带头(主席),而教总及董总尾随其后。
但不幸的,在1959年马华发生内讧,林苍祐大权旁落后,马华三大机构终于进入冬眠而无法再操作。因为马华的新领导层(陈修信取代林苍祐)与教总和董总的路线格格不入也就产生裂痕;尤其是马华不能苟同教总要求列华文为官方语文之一。
马华与董教总产生裂痕
就在马华与华社处于“冷战”时刻,另一份达立教育报告书在1960年出炉了(以当时的教育部长为首)。更甚者,它在1961年成为教育法令,完全改变了华校的面貌。
新的教育法令规定所有的华文小学转型成国民型华文小学,全归由教育部长掌控;而所有的华文中学要么接受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或成为独立中学。前者将归为政府控制的学校,后者则保留学校某些权利。林连玉就此大举反对1961年的教育法令,立场与马华针锋相对,也就在同年被褫夺公民权。至此,马华与华团中的教总和董总已分道扬镳,对华校的发展也起了一定的阻力和变化。
其中最明显的是华文小学被纳入政府学校后,董事会或信理员仍保留校舍的控制权。在这种情形下,政府也就出绝招将土地校舍不属教育部的归纳为“半津贴学校”。所谓的半津贴学校是指校地不是政府的,因此任何的重建、扩建或修建乃至迁校的开支都由董事会负责,也可以请求华社捐助。政府也只承认全津学校是一手由政府包办校舍的重建或扩建等,因为校产归政府。
我也曾针对这个问题询问教育局高官为何要区分半津与全津?他的回答是:政府有时想对学校进行发展,但有些土地属于教会或某些单位的,又不容易找到相关人士签署,也阻碍了图测的批准。就他看来,不合作的不是政府而是董事会(此说有所争议)。此外即使校地不属政府,若没有教局的批准,谁也不能在原地办学校。既然校地只准用作教育用途,则学校能否操作和存在就由政府来决定了。
在这方面,我们注意到副教长张盛闻的说法也是值得商榷的。
张盛闻说法值得商榷
如果一所学校完全没有学生,教育部将会视察一至两年,过后若还是没有新生,才会将有关学校关闭。
这种说法是很令人纳闷的。首先有关学校陷入困境已不是一两年的事,很可能是至少5年的事。来到今日的窘境是没有学生入读,有的只是三几位或一位学生。像这样的学校还要观察一两年,也不知是何逻辑?
其实在所谓一间都不能少的“坚持”下,政府倒无所谓派出老师或职员上班,反正用的是纳税人的钱。
按照张盛闻的记录,在全国1298间华小中,有455间的华小是少过150名学生的微型华小,占总数的35%。在微小中有28所的华小学生只有10到19名;48所只有20至29名学生;62所的学生只有30至39名;48所的学生40到49名;181所的学生50至59名,另外有70所的学生不超过150名。
既然已知问题的严重性,张盛闻倒促请华社关注这些微型华小的去向,探讨是否让这些华小自动停止运作或搬迁。
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做法,似乎将问题本末倒置。如果回顾50年代,马华是董教总的领路人,也是华社的主导者,它应该重振或复兴昔日的三大机构的合作与团结,由马华领导,而不是将问题交回给华社,似乎微小的存废与马华无关。
因此张盛闻今天需要重视的是他在扮演什么角色?马华在扮演什么角色?既然不少华小在风雨飘摇中,反倒问华社要不要存在?
马华千辛万苦争回一个副教长的目的是什么?恐怕廖中莱也心知肚明。
归根究底,从历史来看既然华校与政治分不开,那么马华肩负起领导作用是责无旁贷的,不要把球丢回给华社。学习林苍祐在马华的身体力行,对张盛闻而言是有例可循的。
誓当华教的良心
2017.01.09星洲日报/柔佛透视
~文:吴嘉豪
柔州有宽中新校舍,雪州也有新华中校舍。2016年的华教有新校舍消息,华社该感谢的不是政治人物,而是为了下一代默默耕耘的人类灵魂工程师。
假期师训班被延后至2017年3月才开班的消息传出后,2017年柔州母语班是否仍有拨款则尚未明朗化。
新加坡近日猛刮裁员风,提醒普罗大众要养家糊口不是易事。在教育高度政治化的大环境下,选择沉默是无奈之举。
近年来,华文科考题争议事件、华裔生弃考华文现像尽管引起华社高度关注,可是要在华社掀起一股热爱母语、维护母语的学习风潮,仍未打破旧有的格局,乃是因为越来越少人愿意站出来为华教仗义执言。
虽然柔州的华文师资逐年改善,但是改善的速度比马币贬值的速度慢了26拍。许多华文教师在孤军作战的情况下要面对长久的精神洗劫,在教育行政化的推波助澜下,除了喊提早退休,就是感叹教华文的新生力军为何姗姗来迟。
讲良心,在这个有明哲保身思维的社会里,就成了比登天还难的事。倘若教育部仍墨守成规,对华教采取“慢慢来”的政策,只会不断戳伤报考华文的考生之自尊心和自信心,也吞噬为华教献身的良心。
知乎此,期待教育部尽快培训更多的华文师资,尽快将临教变成正式老师,尽快在全国落实有华文考生的学校就有华文正课的政策。
要改变华教的现状,单靠中文系毕业的教师是不足的。为了华教身先士卒的非中文系毕业教师,也是华文组不可忽视的成员。
虽然华教被边缘化,但华教仍获得宪法保障。明乎此,只要越来越多人誓当华教的良心,推动华教机制的改革和进步,华教将会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