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校一间都不能少
2017-10-31 星洲日报/大北马
~作者:黄梓清
最近联邦政府宣布批建10所华小和搬迁6所华小,再次掀起华社话题及政治人物的口水之争,网民也不落人后,纷纷在脸书发言,网民的反应两极化,有一面倒不信政府的现象,也有静观其变看政府日后怎么做的人。
最近联邦政府宣布批建10所华小和搬迁6所华小,再次掀起华社话题及政治人物的口水之争,网民也不落人后,纷纷在脸书发言,网民的反应两极化,有一面倒不信政府的现象,也有静观其变看政府日后怎么做的人。
华文教育在我国的路途非常艰辛,若没华社的捐助,恐难以支撑至今。
每一所华小背后都有一段艰辛的过程,所以每次提到华校课题,总会触动人们的神经线,必会加以留意。
有者说,上述宣布这是大选糖果,旨在捞取选票。确实,在大选即将来临的时期,若说这无关大选,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
毕竟这是政府所承诺的,若反悔,华社大可紧咬政府不放,直到建竣为止。虽然马华民政在大选中兵败如山倒了,但国阵依然是联邦政府,在国阵体系中的马华民政,在华校课题上自然脱离不了关系,马华民政自然比任何人还要紧张政府会否兑现承诺,因为这关乎他们未来的命运,所以大家就拭目以待。
华社等到了政府批建华小的宣布,但建校不易,除了金钱上,华小师资也不应忽略。既然是政府宣布批建,那总不能再向华社筹募建校经费,毕竟建校本是政府的责任,不该再向人民开刀。
教育部应开始着手训练华小师资,否则到时学校有了,却面对师资短缺。
其实除了上述课题,人们应关注国内微型华小问题,每一年的开学日,我和同事们都会到郊区微小了解有多少名新生报到,槟州威北区有5所微小分别是峇东仙托新中小学、瓜拉姆拉光育小学、本那牙益侨小学、文蒙里玛农民小学及槟榔东海振华小学。这5所微小当中,仅新中小学的学生人数最为乐观,学生总人数有逾120人(包括学前教育班),最令人担忧的是光育小学,学生总人数已少过25人。
新中小学和益侨小学董家教为避免学生人数一直下滑,不断想尽办法招生,如新中小学自购客货车免费载送学生,益侨小学也同样提供免费载送学生服务,使学生家长愿意把孩子送入该校。不过,郊区人口流失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有免费载送学生服务,但也难保未来有学生来源。
微小课题上,不仅仅是要考量学生的学习环境,盲目及不惜代价的维持微小运作,只是浪费国家及社会的资源,何不把微小迁到华裔人口密集的地区?这也符合华裔先贤及华社一直以来秉持的“华小一间都不能少”的理念。
林首长与其一直吵吵闹闹,要把吉打培才华小搬到槟州,倒不如想想办法拯救面临学生来源危机的威北区微小吧!
是非对错难分辨 成败功过须记清
2017/10/31 光华日报/隆门客栈
~文:胡一刀
『两个月前,马华网站为陈东海、陈修信、梁宇皋平反。好了,既然陈修信华小都有了,为何不把陈东海、梁宇皋,也列为增建华小的校名?也许马华自己亦觉得不妥,还是马华担心华人更反感?』
一间食肆老板问胡一刀,增建十间新华小的校名,九间以华人先贤命名之,他们是不是都对华教有贡献呀?
贡献是吗?胡一刀只能嘿嘿干笑两声。想来,马华对新增华小的命名,照说也有一番斟酌考量?
其实,马来西亚华校之命名,不论尊孔、循人、宽柔、培风,还是锺灵、韩江、三德、深斋,校名都有其历史文化根源。
多少年后,胡一刀便仍记得母校的校歌。母校原名培英,1951年9月由英国驻马来亚钦差大臣葛尼开幕。隔年,英殖民政府将校名改为沙登新村华文学校。从原名培英改成以所在地为校名,大家尚可接受。
也许很多人没有听过,在紧急状态强制设立华人新村时期,森美兰亚沙甚至有一间华校被命名马华华小。
2002年雪州梳邦再也新建华小,被命名为陈祯禄华小,开始了以人名命名的华小。2013年,梳邦再也又一间新华小被命名陈修信华小。
这一次,中央政府宣布的十间增建华小,九间以所谓华裔先贤命名,包括柔佛华小的郭鹤尧、沈慕羽、李孝式、陈嘉庚、谢华,雪州华小的李莱生、翁毓麟、林苍祐、朱运兴。
以企业家、华教人士命名这里姑且不论。然而在2011年,从双溪丁宜搬迁至梳邦的子文华小,董事部要求把校名改为“谢华华小”,岂料易名事件掀起舆论强烈反弹,谢华儿子谢富年表明不接受后才告落幕。
好了,四位已逝政治人物李孝式、翁毓麟、林苍祐、朱运兴又如何?
李孝式是首任财政部长、翁毓麟是上议院前主席、林苍祐是槟城前首长、朱运兴是前副教长,要论是非功过成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不过,胡一刀突然省起,前两个月浏览马华网站,发现一篇为马华领袖平反的妙文:“陈东海、陈修信、梁宇皋,被称为卖华汉奸,真相终于解开!”
哦,真相?此文注明读者来函,问题是有人相信咩?文中一个关键,马华极力和陈东海划清界限,声称“陈东海从来都不是马华主要领袖,从来没有掌握任何权力”,而且“一个在马华里没有职位、没有实权的人,怎么可能代表马华去伦敦谈判国家独立大事?”云云。
原来如此。好吧,既然马华都划清界限了,既然陈修信华小都有了,马华为何不把平反的联盟(国阵前身)首任总秘书陈东海、马六甲首任州长(现在的州元首)梁宇皋,也列为增建华小的校名?
也许马华自己亦觉得不妥,还是马华担心华人更反感?陈东海1979年出版回忆录《王子与我》(The
Prince and I),东姑特地撰写了前言和后记,揭露陈东海随东姑到英伦谈判独立,由始至终没有打开带来的一大叠文件(华社备忘录?),并在离开英伦时遗弃在酒店房间里。
如果马华领袖没有读过这本《王子与我》,胡一刀很乐意借他们复印。如果看官有兴趣陈东海这一段轶闻,胡一刀将把东姑描述的内情整理出来。
梁宇皋嘛,曾与华教斗士林连玉有异常激烈骂战。有一段林连玉骂梁宇皋很刺激:“梁宇皋不但不懂教育,而且对华文教育,从来不曾有半点效力……他只有个人的荣华,不顾民族的死活,只要生前的富贵,不顾死后的罪名。”《林梁公案》、《风雨激荡180年》都有此记载。
林苍祐、朱运兴两人,在华社风评较佳,后来也都脱离马华。至于李孝式,勉强算个人物吧。但翁毓麟被当成先贤?嘿嘿,在巫统眼中,或许翁毓麟护主有功,在华社眼中,或许他什么都不是。还有还有,林苍祐槟城人,朱运兴霹雳人,以他俩为校名的华小,却安排在雪州未免太奇怪?
说英语的所谓精英,既不懂华教也不关心华教,如今竟然被选为华小校名,反而独漏真正的华教斗士林连玉,你说对华教发展是不是一个讽刺?其中有的还是老一辈华人咬牙切齿的人物呢。
兴许,以人名作校名,始终是个弊端?借一句说之:“是非对错难分辨,成败功过须记清。”都说,再难分辨,仍须记清,千秋功过,岂容笑谈?#
华小课题,尽量吵吧!
2017-10-30 星洲日报/观点
~作者:郑梅娇
漫漫长路,每个个体都可以全力以赴,如果百姓对政治人物没有期许,那么他们又怎样期许自己为民争利?在朝在野,为华小问题,就尽量吵吧,就怕没人理它而已!
10所新建华小和6所迁校,政府一次过批准,并难得以华裔先贤为新校命名。这似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政府批准得如此大方。
马华民政成功向政府争取这块华教利益,更精彩的是政治人物两方对此的口水战,我认为,无论是做实事、为民争利,还是揶揄怀疑、讽刺嘲笑,都是好事,因为大家在“各司其职”为华小发声。
至少,华小增建与迁校的问题受到广泛讨论,至少它不再一阵喧嚣之后继续落寞。凡有经历过迁校与建校工作的人士,不难感受其中的艰辛与千回百转,就连华校义演的闹哄哄,也总给我一种感触,不懂该不该说那是悲情。
有一年采访哥打丁宜园丘的南兴华小,里面竟然只有两个学生,他们姓田,由外公李培南载到园丘里上课。这位老人家把外孙送到偏远的园丘上课,只是为了保住微型华小──那是迁校斗争的启幕。
回程的路上,我心里很煎熬,为何我们需要落得如此地步?南兴华小后来迁到人口密集的至达城,成为一所蓬勃的华小,这年出席周年庆的田姓小孩已长成少男少女,而外公已经离世。
从微小到A型小学,这所学校经历多少时间,走过多少我们不知道的面孔,被遗忘了多少为此奋战过的名字。而它,只是大马天空飘下的其中一片落叶而已。那两个孩子羞怯的表情,我永远无法忘记,他们没有同学,没有玩伴,在四周森林的校园里,度过他们的童年,“校工”
就是他们的外公。
更有一年,在新山东北区采访华小新生报名,那一年家长拿椅子互殴的画面上了头条,他们清早摸黑去排队,争先恐后就打了起来,那是十多年前的画面,一路走来越来越多家长已不再挤华小,因为有更多国际学校建了起来。
昨日的新闻将成为历史,我们无法一夜之间改变大马的华教命运,然而一向讨厌政治的我,开始觉得政治是个好东西,因为它偶尔也会给我们不小的收获,即使迟来的春天已失去一些味道。
然而,马华民政公布的是好消息,更期待他们计划一步步去实践,政治人物为民族教育也好,为寻求连任也好,愿大伙为此继续努力;我更喜欢看反对党一副泼冷水的表情,极尽恶毒的语言去刺激对手,一路咬紧,再三的挑战,那也是我们要看到的角色;阻碍往往成为一种推力,对手的存在才会让人无法放松。
漫漫长路,每个个体都可以全力以赴,如果百姓对政治人物没有期许,那么他们又怎样期许自己为民争利?在朝在野,为华小问题,就尽量吵吧,就怕没人理它而已!
作业簿不是罪魁祸首
2017/10/31 光华日报/异言堂
~文:林雪白
马来西亚小学一至三年级的学生,明年真的没有作业簿了吗?
自从副教长张盛闻宣布,明年2018年起将严厉执行2000年小学作业簿(buku
Kerja)使用指南。这项口谕在国内,尤以华社犹如星星燎原,有人欢喜有人愁。很多人都误解小一至小三的学生,明年没有作业了。事实上是减少作业、不是没有作业。
追溯2000年教育部总监阿都苏古(Dato Dr Abdul Shukor
Abdullah)所颁布的明文阐明,小学一至三年级学生不允许使用作业簿,因活动练习本(Buku Latihan Aktiviti)已由教育部提供。由此可见,小学第一阶段的学生,并不是没有作业,而是学校被禁止要求学生额外购买作业簿。
国内学生书包沉重这课题纷纷攘攘多年,许多家长一边抱怨孩子书包过重,一边又配合学校购买额外辅助作业。近年有些华小开始在教室设立橱柜,试图减轻学生的书包重量。参阅网上调查数据,国内华裔家长们投诉孩子的作业一年高达约20本至80本,书包的重量介于10公斤。我家三位孩子在美国公立学校就读的书包重量,老么小二的书包加上午餐盒和水瓶约1公斤、女儿初二约6公斤、老大高一是8公斤。
我问女儿,为什么她的书包比哥哥当年读初中时轻,去年哥哥初三的书包是10公斤,女儿初一只有5公斤?女儿说,她每天只带老师要用到的作业和课本,哥哥没好好整理书包,什么都带。由此推论,有多少学生和家长,会经常认真整理书包,把不必要的作业和东西挑出来?
孩子们之前就读英国小学,书包只有一本充作家长和老师交流的联络兼阅读记录簿。老大在小学六年级因为有会考,书包才开始有作业簿。英国学校因材施教,依据学生各科成绩给予不同的作业。成绩优异的同学有额外的作业,书包相对较重。英国中学生的书包,因各学科厚重的课本,也很沉重。学校所提供的橱柜,只供放置体育要换上的衣物和运动鞋。女儿现在的初中学校,哪学期没有体育课,就不提供橱柜。美国从初中至高中,一年分上下两学期,必修课再外加选修的课程,一共必修7科。
美国学校各科课本和作业簿,一律由学校免费提供。所有学科的作业簿,都存放在学校,老师教到哪页,学生就撕下练习或带回家做,自己汇集装订成册。英美学生带回家的作业是一页页的作业纸,所有册本的作业都在校上课时使用,一律存放在教室,等学年结束后才带回家。这种以一页一页作业纸书写或撕下作业的方式,值得国内各校借镜仿效。
英美两国公立学校的小学没有教科书,成绩学科分为阅读、写作、数学、科学四种。在阅读、写作这两科的教学课程,从中学习人文地理、宗教历史等知识。反观我国的小学生要学习的科目,除了英巫(华/淡)两语或三语和数学,还有道德、健教;小学第二阶段再加历史、科学、资讯工艺。即使不买作业,单是各科的课本和活动本,也有一定的重量。副教长口头宣布将落实17年前白纸黑字颁布的作业指南,教育部却没有反思小学生的课程是否有必要修改,从而符合小学课程标准,强调少写多识字,着重聆听、说话教学,加强阅读训练。
张副教长的一声颁布是否能够严厉而有效地推行,尚有待观察。在2000年的作业簿指南有两项条文介于灰色地带,即(注一)作业簿只可以用来练习老师所教的概念,但不鼓励老师在新学年开始使用作业簿;以及学生可以使用作业簿作为参考、家庭作业和练习。这是不是意味,只要学生不带去学校或不被指定为学校作业,或校方不把作业簿列在正课书单之中,另以课后补习的辅助作业或假日的家庭作业为由,都不算违法?且看国内书商如何各出奇招,把作业簿幌订成何种名堂再鱼目混珠渗透校园。
小学生背着沉重的书包,身心所承受的是过于繁重的课业。小学教育主要是培养小学生打好语文基础、简单的数字演算、掌握一些基本常识的学习阶段。然而,成绩至上的教育制度,令家长、校方、教育局都力求学生在学科上优异的表现。这种学术考核制度,参加补习、购买额外作业和参考书,俨然是不可取代的途径和工具。有鉴于此,我国教育是否需要大刀阔斧改革,方能对症下药治标又治本。
注一:iv)Buku kerja digunakan hanya sebagai sumber latihan
setelah guru-guru mengajar konsep dan kemahiran kepada murid. Untuk itu,
guru-guru tidak digalakkan menggunakan buku kerja pada awal tahun persekolahan.
v)Murid-murid boleh menggunakan buku kerja sebagai bahan
rujukan, kerja rumah dan sebagai bahan ulangka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