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微小合併说
2013-07-19 星洲日报/柔佛透视
~作者:许元龙
根据笨珍发展华小工委会主席陈亚栋披露,笨珍县內有五所学生人数偏低的华小接获教育局的建议,即以合併方式改善学生人数偏低的问题。
据悉,在笨珍的25所华小中,有15所属微型华小,当中有8所可能因“合併”而丧失学校注册证。
国內有许多乡区的微小华小面对学生来源问题,但在发展迅速的大中城市,华小却严缺与学生爆满。而政府却仅依“政治需要”,只批准兴建一些华小或批准迁校。
我国的华校是华裔同胞学子的首选,而越来越多的非华裔,也看到华校远景一片大好,而纷纷的將孩子送入华小。目前在华小就读的非华裔生,约七万余名。
华校除了传承母语文化外,也是市场经济的重要一环,一位能通三语的人,在国內外,尤其是大中华圈更是通行无阻。
华社如何拯救濒临关闭的微小呢?多生育或由城市搬回小地方已不可能。因此,唯一可行的方案,就在將临近的拥有眾多学生的华小生迁到微小上课。
诚然,搬迁华小生是件大工程。除了家长们与校方之意愿不大外,教育部也不见得会批准。
以笨珍之华小为例,25所华小中,不少是近於咫尺间,有些因学生人数不断增加而课室缺少而得扩建。
这严格的说是浪费华社的资源与及没法子为学子们打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咱们华社或办华教者或家长们,如果能集思广益的擬定一道搬迁学生计划。那不但能捍卫华小一所都不能少的信念,也能为广大的华小生,全面的打造一个更越优的学习环境,从而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建国人才。
华教在祖国的阳光下仍多灾多难。政府无意转,那只有咱们自己转,才能看到亮丽的愿景。
笨珍县华社发展华小工委会是否能首创先河,擬定“搬迁华小生”计划,以挽救微型华小遭合併或消失的命运?让笨珍人去定夺吧!(星洲日报/大柔佛‧柔佛透视‧作者:许元龙)
我爱教育部
2013-07-18 星洲日报/大北马
~作者:李耀祥
我喜欢慕尤丁。
不,也许应该说,我喜欢慕尤丁现在坐的位子。这龙椅位高又权重,一挥手便成风,凝眸就成雨。风光的程度根本和古代的帝王没甚么两样。
他管辖的部门,中文叫“教育部”,可是马来文该叫甚么,我並不確定。
这个曾被一些人当成是“烫手山芋”的部门,马来名称从Pendidikan到Pelajaran,来回改变千百次。每次说要换名,大至办公室的招牌,小到有关部门各种文件的抬头,全部都得改头换面,无一倖免。最好玩的是,没有人敢动这部门一根寒毛,提起勇气说:“这太浪费了!”
但,部门易名不过是小事一桩,部门长官的“隨性表演”才是神来之笔!只要某天他睡醒了,想到甚么,立刻就要甚么。就像他突发奇想要小学四年级读歷史或是数理用英文来教,立马就变成国家一个伟大的政策。
从前慕尤丁管理的,只是中小学的教育,除了乱改教科內容,顶多只能把中学校老师调到小学,小学教师教中学;现在,连高等教育的范畴也概括到他权限之內,权力膨胀到一时无两。从小学管到大学,大权在握,他马上就告诉你,大专院校应该再教甚么?大学生必须要修甚么课才能毕业。
咦,之前不是在谈甚么大学自主的吗?怎么高等教育一换人管,国家政策马上就改弦易辙?教育是不能乱来的!你也许会有这番大哉问。
噢!经过这些年后,如果你还坚持相信以前你在课本上读过的——“教育乃立国之本”,那真的是太悲剧了!因为即便这句名言是事实,它也不过是国外的事情,不会是我国的“事实”。
我们的教育制度从不討论教育哲学,更遑论它最终要培育的是甚么样的人才?这一路走来,它充其量是政治人物的玩具,要怎么玩,就怎么玩,管你甚么教育专家,你的意见说说就好,他们从来不会当真。
君不见政治人物都爭先恐后地把孩子送出国?这就是最好的铁证,因为他们比谁都明白,將孩子送入本地学校,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动作。
所以,那些考获全A却进不到大学的学生们,先別哭泣,这未尝不是上苍有好生之德,打开了另外一道门,让你们有机会到外国去见识一下,感受一下甚么叫做“教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別再苦苦乞討了,赶紧想办法申请奖学金,逃到外国去吧!(星洲日报/大北马‧笔笔皆是‧作者:李耀祥)
有诚意的教育
2013-07-20 (砂拉越)星洲日报/评论
~作者:黄锡文
大马教育制度可笑,不是因国人教育水平低落,或学生素质差,而是受人为操纵后,所引发的闹剧。
大马教育制度充满了浓浓“人情味”,一是人为操纵的胡闹,二是学子和家长的情绪起伏,三则是对大马教育的无奈感嘆。
许多国家的高等学府,尤其是国立或公立大学,本国学子是抢破头想要挤进去,但因为在考试制度下必须以分数见真章。在一些推行开放式教育的国家,虽然不是以考试分数为主要录取標准,但同样是以有关学生的整体表现来进行评选,惟有大马最特別了……
公共考试中考得最好的,往往不是必然能进入本地大学就读的保证,特別是国立及公立大学,因为一切受到严重的人为操纵和干扰,导致每年都会不断重演优秀生入学无门或公共奖学金不公的投诉案例,对於大马优秀学生是非常大的打击和伤害。
首相纳吉及大马政府一直强调留住人才,却因为公共行政系统中的“小拿破崙”作祟,不断將这些优秀人才往外推送,包括替新加坡作嫁衣,这是谁的责任?不要再指责人才或学子总是认为外国月亮比较圆,而是应该大刀阔斧的积极铲除政府机制內的害群之马。
学子首选留在本地大学深造,若非得己是不会选择出国留学,更何况所谓的超级优秀学生的人数也不多,没理由这些超级人才就连本地大学的门槛都过不了,这绝对是说不过去的。许多个案也显示,一些获录取进入本地大学的学子,他们的成绩並不比这些学子优秀,这绝对是在遴选过程中出了严重的紕漏,负责官员应该坦荡荡的向学子、家长及国人作出清楚交待。
当局很喜欢以医学系名额有限作为藉口,但这种情况也发生在其他科系,这显然是受到过度严重的人为干扰。首相更应该马上插手处理及解决问题,而不是年復一年的不断重演相关事件。
深造机会必须均等,这里非抹煞其他没考获满分学子的机会,但录取过程必须公平和透明,尤其是不应该受到固打制左右,剥夺了非土著优秀学生的机会。
奖学金及入学录取等问题,都是弹指之间就能解决的,就胥视政府高层的诚意与否而已。
(星洲日报。砂拉越。评论。作者:黄锡文)
加拿大的多元文化主义政策
2013/7/21 东方日报/龙门阵
~作者: 孙和声
多元文化主义,是当代重要的社会政治思潮之一。这个思潮能够强劲崛起,加拿大起了不小的示范作用,可说功不可没。
大体上言,在二战前,加拿大走的是,美式熔炉论的服从英格鲁(Anglo-Conformity)的模式;可战后,特別是1960年代后,则形成了典型的拼图或马赛克(Mosaic)的多彩图案模式,而多元文化主义,也成了其国策,可说是个大器大量的国家,它与国小神通大的中大器小国瑞士,皆是多元文化的模范生。
反观大马,则是小器小量。形式上虽自称是个多元族群国,可却千方百计,想搞一元化。非马来人若被其一元化掉,不仅会赔了夫人(失去自我特性),还会折兵(得不到平等承认),可谓是双重损失。更会因过度的一元化而僵化,使大马失去活力、创意与竞爭力。因此,从国家的长远利益来看,非马来人与非回教徒,更要坚持其认同,以免这个国家因过度单元化,而走向停滯。
何以加拿大在1960年代后,会更著重多元文化,甚至把它国策化?自有多重因素。首先,自1960年代,加拿大便出台了一系列的平等对待多元族群、种族、宗教的政策。这个人人在法律之前一律平等的政策,是对现代先进国的基本要求。缺此,就谈不上什么先进国。其实,进入21世纪后,连南非与印尼,也取消了土著与对非土著的区別待遇。可说是后进赶先进。
其次,自1960年代以来,加拿大的移民结构,也起了质的变化。也就是移民不再是清一色是来自欧洲各地或美国的白种人,而包括了许多的亚洲裔,以至于人口结构也出现了变化,今天英语系(而非英裔)占了约60%,法语系(而不一定是法裔)则占了约24%,其他汉语、意大利语、德语,则个別占了约2.5%、1.5%与1.5%。这些新移民中,有许多是年轻有为的专业人士。由于知识与权利意识较高,他们都要求平等的承认,而抗拒歧视。
再次,是法语系加拿大人,及土著加拿大人,如印地安人与Inuit人(即爱斯基摩人)对平等承认与差异承认的斗爭。如法语系人,特別是在魁北克省法语系相对集中的地方,自称他们是具有自我鲜明特徵的自成一格的社会(Distinct Society)。进而迫使中央对其妥协。与此同时,中央也支援少数族群要求保护其文化传统的需求。
此外,加拿大的政治文化,也更富包容性。大体上,加拿大的各族群,都不同程度地,具有以下的共同价值:(一)相信公平与平等;(二)有著协商与对话的习惯;(三)著重宽容与包容;(四)支持多样性;(五)较富同情心与同理心;(六)爱护自然生態;(七)信奉自由、和平与非暴力的变革(也就是渐进主义)。这些价值无疑有助于多元文化的发展。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会不会损及国民一体感?其实,凡是人,多会对其生于斯、长于斯,或受到公平对待的乡土与国家,產生爱乡心与爱国心。这是很自然的自然与人文的情感。多此一举地去搞什么一元化,反而会引起无谓的反感与反效果。更何况,现代社会的联结纽带,本就应建立在公民身份(Citizenship)的基础上,而公民认同与族群是可共存的。